魔君理直氣壯地看著他:“本君記得你不畏火,這才帶你來的,你要好好表現!”

“……你記錯了,不畏火的是藏羚。”

霍革板著臉,認真的回道。

魔君噎了一下,卻不願意這麼放過他:“那你就試試!”

霍革深吸了口氣,歪頭看他:“陛下,你覺得你都拿不到的東西,我能拿到嗎?”

“本君拿到了啊。”

魔君擰眉看著他:“本君只是沒有帶出來,要不這樣,我進去取到了,你在半路等我,這次堅決不能讓它幹掉了。”

霍革抹了一把臉,分析道:“有沒有可能不是這裡太熱的問題,而是的鬼焰毒露它只能在那環境裡才能存在?離開了就不行了?”

“不可能。”

魔君抱著胳膊道:“本君在書籍裡看過關於鬼焰毒露的記載,分明是有人取出來過得,就是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總之,我們多試幾次!肯定帶的出來的!”

霍革一見勸不動,只能跟著做事了。

這一做就脫水了。

最後是被魔君拖回來,還找蘇九給了他一個復原的魔丹。

魔君尷尬地看著蘇九:“真是太感謝……”

“記賬。”

蘇九兩個字就打斷了他的感謝。

誰要他的感謝啊?當她魔丹好拿的嗎?

魔君嘴角微微一抽:“好好,記賬,就是鬼焰毒露……”

“沒拿到?”

蘇九覷了他一眼,擺手:“行了,你給我一個具體位置,我自己去。”

魔君眼珠轉了轉,“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對那邊的地形很熟悉的。”

蘇九詫異地看著他:“仙界的事你不處理嗎?那個蓬嶼心甘情願當你手裡的刀呢。”

魔君趕緊之前給霍革的說辭又說了遍。

他倒不是為了拖延時間,確實是擔心出岔子,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險!

蘇九聳肩,不置可否。

就在這時。

外面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嘩啦啦的聲響,驚得眾魔仰頭。

魔界天氣很穩定,極少有天氣上的變化。

像這樣的大雨,他們許多年也不曾見過一次啊。

魔君快走兩步,來到走廊邊,伸手接住雨水。

他微微皺眉:“確實是雨水……”

察覺到了他神態上的異樣,蘇九跟過來,問道:“怎麼?”

“下雨了!居然下雨了!”

鷹老爹略帶震驚的聲音傳來,若是細聽,甚至帶一種無名的恐懼。

很快,其他人也都聚集在了這個院子裡。

祁紹他們是跟著面色大變的羅計而來的。

墨無溟感覺到這邊驟然聚集的人,便從療傷中醒了神。

配合蘇九的丹藥和他每日調息,隱法令的內傷終於好了,就是撥出神元的損害,一時半會的恢復不了。

他吐了口氣,走出房門。

院子裡已然一片熱鬧了。

蘇九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眉梢輕挑,一派輕鬆悠閒。

跟院子裡的魔界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除了魔君較冷靜之外,其他人都有種焦慮感。

祁紹牽著謝忱進房,然後湊到蘇九身邊:“九哥,他們這是怎麼了?”

隨著他的詢問,魔君看了過來,視線落在了蘇九身上。

蘇九忙道:“我不想知道。”

直接打斷了他想說話的衝動。

這世上的麻煩事兒多半是自找的,她來魔界的目標很明確,只是為了把麟霄身上關於“魂通”傷害延緩發作。

因為實在不確定天尊的行動,她這次找出路、一是送祁紹他們出去,二是想把麟霄帶來魔界保命。

她在這裡有延緩的作用固然好,但是卻也限制了她的步伐,倒不如一舉兩得把他帶進來。

有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想。

蘇九這邊才想到“魂通”身體就傳來了那種拉扯感,硬生生把她拽去了另一個空間。

白濯的畫面再次同步過來。

只是這次她並沒有看見白濯,而是聽見那個天尊的聲音,他冰冷又決斷的對白濯說:“本尊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到時候,本尊一定會帶她來見你。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震的人頭暈眼花。

蘇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腦袋砰地一聲砸在門上。

疼痛卻並沒有襲來。

墨無溟的手及時擋住在了門上,頗為擔憂的低下頭:“又見到了?”

蘇九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額角生出了密集的汗珠。

這種感覺並不是她的,更像是畫面裡沒有出現的白濯的情況。

恐懼,震驚,還有一絲急切。

蘇九閉眼緩了緩,吐了口氣,才道:“濯叔,可能很不好。”

她嗓音很低啞,像是帶著血絲。

“緩緩再說。”

墨無溟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轉身往房間走。

這一變故,讓院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了。

他們並沒有看見蘇九臉色不好,墨無溟速度太快,將她擋住了。

在外人看來,他倆這是又當著眾人的面撒狗糧了。

祁紹卻看得清清楚楚的跟了進去。

魔君在旁邊也看見了,頓時愣住了。

他眼裡的梵音魔王太過逆天,根本不會露出這種弱者的神情。

“陛下!這雨太奇怪了,跟當年……”

鷹老爹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魔君抬手打斷了:“不要胡說!”

鷹老爹把話又咽了回去。

其他人的神色如他一般。

羅計看了眼下暴雨的天空,隨後走進房間。

“魔王大人……”

話沒說完,就被墨無溟甩過去的冷眼刀子紮在原地了。

緩過來的蘇九抓住墨無溟的手,側目看他:“你說。”

墨無溟抿著唇,手擱在她後背,默默輸入元氣。

蘇九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說了沒事也沒用,也就沒有攔著他了,只要他能安心一點就行。

祁紹雙手搭在謝忱的肩膀,偷偷跟青顏對了個眼神,彷彿在說“這到底怎麼了?氣氛這麼嚴謹?”

青顏遞給他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眼神。

祁紹撇嘴,靠在謝忱耳邊,用氣音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

謝忱微微側頭,避開耳邊的熱氣,低低迴了句虎狼之詞。

祁紹抓著他肩膀的雙手都僵住了,死死地盯著這個面色平靜的孫子。..

他剛剛說——

你是不是想要早點洞房,所以可勁的勾引我?

我不介意名分,今晚就可以,不過他要在上面。

祁紹越想臉越紅,最終惱羞成怒,歪頭,嗷嗚給了謝忱耳朵一口。

“嘶——”

謝忱疼得叫出聲。

祁紹咬完就撤退,仗著謝忱看不見他通紅的臉龐,惡狠狠的警告:“下次再大白天的發騷,就把你閹了。”

哪知,謝忱道:“那晚上可以吧。”

祁紹:“……”

他媽的。

祁紹走到青顏身邊,然後低低道:“我記得你有什麼話本吧?給我兩本?”

青顏驚訝的看他,隨後衝著對面的謝忱抬抬下巴:“我都給他了啊。”

祁紹:“!!”

好傢伙,怪不得孫子天天騷話連篇!

像是察覺對面的眼神,謝忱微微一笑:“你想看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研究。”

祁紹忍無可忍的衝著他吐了出一個字:“滾!”

誰要跟他一個研究了?

祁紹脖子都是紅的,他瞅了眼房間裡的人,真是的,這麼多人,他在哪說什麼?研究?研究什麼?話本嗎?話本上詳細嗎?唔……會不會動作啊?

就這麼想著想著,思緒已經歪到腦補出來各種畫面了。

青顏望著他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又眼藏不住期待的眼神,抬手扶額:“所以,外面的大雨,到底怎麼回事?至於讓這麼魔大驚失色嗎?”

他是真的好奇。

原本羅計被墨無溟震懾到閉嘴了,哪怕蘇九已經說了,但是她臉色不太好,他就沒敢吱聲。

這會聽見青顏詢問,便偷瞄了眼墨無溟,見他並沒有遞過來警告的眼神,羅計便把大雨的變故說了變。

原來上一任魔君魔宮變,就是大雨瓢潑。

不,準確的來說,是魔界每次大事發生的時候,總會有暴雨降臨。

而這種詭異的現象被魔界稱為:血雨之變!

可以說是詛咒之雨了。

每次暴雨,魔界必將會有血腥的事發生。

就近些年的來說,除了五百年前魔宮宮變,就是八百年前暗影之谷老派家族與幽都城的血雨之戰。

雖然已過八百年,幽都城與暗影之谷早已雙方各不相干,但是那些老派家族卻因那一次戰爭損失大半,近乎敗落了!

光是聽羅計話裡的形容,都將這場莫名其妙的暴雨渲染到了一種極致的詭異。

祁紹聽得瞠目結舌:“有沒有可能只是巧合啊?”

“不可能。”

霍革頂著一頭焦黑的頭髮,吃了魔丹後到現在才完全清醒過來。

他靠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外面的暴雨,以及聚集在院子裡面朝著魔君說話的眾魔。

他緩緩地道:“魔宮有一本手冊,記載了每一任魔君亡故始末。從第一任魔君隕落那日開始,每次魔君隕落之日便是暴雨降臨。”

“本君會成為例外!”

魔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鷹老爹跟在後面,面色挺沉重的,顯然還在擔憂。

魔君繼續道:“你怎知這次不會也是某個家族的劫難呢?”

從話裡聽得出,他對血雨之變也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他的畫面剛落,門口傳來戮蠱那個二貨急匆匆的聲音:“現在可沒有第二個老派家族了,還哪來什麼劫難啊?”

要不怎麼說這貨一根筋呢。

他這麼說的意思,不等於在指血雨之變就是魔君的劫難嗎!

鷹魅驚慌的拽住戮蠱,斥道:“你胡說什麼呢?”

戮蠱剛要開口,就瞥見老丈人用殺人的眼神盯著他,好像下一秒就能拿刀捅死他了。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怪怪低頭:“我錯了……”

認錯認得賊快。

把人都給氣笑了。

魔君笑著拍鷹老爹的肩膀:“你這女婿,肯定不會給你女兒氣受。”

鷹老爹:“……”

有個屁用啊?

半點腦子都沒有!

鷹老爹悶悶地想著,臉上的氣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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