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完初三,慕容鄴到窗邊又看了看似乎從未動過的周念,依依不捨地離開。

雖然他方才沒有提及她們主僕說的那些話,可它們卻像是釘子一般紮在他的心頭,一日不拔除,一日內心不得安寧。

就算是三朝元老,也只是個臣,居然敢在他的女人身上動歪心思,他豈能容忍他們?

只不過,他如今沒有個正經理由去處置吳閣老,這些後宮嬪妃只見的爭鬥,他沒辦法拿到檯面上說,何況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可若是不處置,以後這些老臣還不爬到他的頭上去?

思緒正煩亂時,他竟看到盛銘君急匆匆地往學堂那邊去。

是要給公主和幾位皇親國戚的子孫講課。

他這樣一個書生,無牽無掛,又不涉朝政,旁觀者最是能夠出主意。

因此,慕容鄴冷聲開口:“雲先生。”

盛銘君在這裡改的名字,是他一貫獨身一人出去時的名字——雲開。

很簡單好記的名字,最是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皇上。”盛銘君小步子走過來,對他拱手行禮,“臣正要去給公主和世子們上課。”

“今兒個這麼冷,且叫他們暖暖再去。”慕

容鄴淡淡笑道,“朕有話與你說。”

“這……”盛銘君有些為難地蹙眉,“課不能耽擱。”

“朕知道。”慕容鄴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讀書人的傻氣,“朕不過是問你幾句話,不會耽擱你上課。”

聞言,盛銘君自然是不再推辭,他方才原本就是故意從慕容鄴身邊經過,讓他看見自己。

既然得逞,他只能“不情不願”地跟著慕容鄴去了旁邊的涼亭。

涼亭不是書房,便沒有那麼多規矩,慕容鄴便叫他坐在自己對面的位置。

“朕這些日子得了本書,瞧著有趣,與先生說一說。”慕容鄴笑道,“先生幫忙品鑑一二即可。”

像這種書生,對朝堂之事一向不上心,可對書裡面的東西卻十分感興趣。

他這麼說,果然見盛銘君明顯比方才瞧著有興趣了幾分。

“這本書講得是一個大家族的興衰。”慕容鄴淡淡笑道,“如今這個家族的年輕少主剛剛掌管家族,卻被幾個老家僕刁難,他們在家族中的關係錯綜複雜,少主一時得罪不得,你猜他會如何做?”

說完,他目光淡淡地看著盛銘君,好似自己講的真的只是話本子裡的故事。

他說的是誰,慕容鄴心知肚明,卻適時蹙眉起來。

瞧見他許久不說話,慕容鄴竟自嘲起來,怎麼能認為他一介書生能夠明白這種事?

就在他不抱任何希望時,盛銘君突然道:“臣曾經看過許多歷史書籍,這種老家僕倚老賣老,將主子架空的大有人在,的確是棘手,略微蠢些的,就被老家僕拿捏,聰明些的,會想一些讓他們不得不離開家族,甚至是丟掉性命的法子。”

“那到底是什麼法子呢?”慕容鄴登時好奇起來,“先生不妨說說看。”

“我曾記得收過宜王世子的話本子,那裡面的少主很厲害。”盛銘君做出邊說邊想的姿態,“似乎是汙衊老臣與前家主妾室勾結,還有謀害少主的親弟弟,此等汙穢之物,怎麼能帶進課堂?”

見他越說越氣,又扯回了他的課堂,當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慕容鄴不由得笑起來,他想要的已經問到了,便拍著盛銘君的肩笑道:“先生果真是個愛教書之人,那就不耽擱先生,朕先回去了。”

盛銘君躬身送他離開,垂眸往學堂方向走去,沒有絲毫破綻。

暗衛目送著他離開,才將他的反應

告訴慕容鄴。

因為太過多疑,慕容鄴總是要懷疑身邊的一切,覺得所有人的話都是不懷好意。

既然盛銘君沒有絲毫破綻,他暫時信了這話。

這法子的確也靠譜,那個吳閣老若是能夠進宮一趟,看看他的女兒,倒是有機會。

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慕容鄴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他回到書房,內侍瞧見他心情好,也都跟著神情輕鬆。

“吳貴妃如何了?”慕容鄴突然問,“聽說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貴妃娘娘自那日病了之後,便沒有出過宮。”內侍據實回答,“奴才們想進去探望,也被娘娘的婢女攔著。”

“既然如此,便宣旨,讓閣老進宮看望貴妃。”慕容鄴難掩心中的喜色,“就說貴妃太過想念家人,朕特許閣老進宮探望。”

內侍不明所以,卻還是緊著去閣老府中傳旨。

慕容鄴翻開先帝妃子的名單,瞧了幾眼,便看到其中一個名字。

如今她是溫太妃,生前很得先皇喜歡,且也有皇子在外建府。

雖然年紀小,但若是有她助力,難免將來不是心腹大患。

於是,她便上了慕容鄴計劃的其中一環

“告訴溫太妃,就說皇后如今身子不是,貴妃又病著,後宮事宜暫且交由她掌管,讓她自去貴妃宮中取印信。”

周念雖然被冊封為皇后,但她身子一直不大好,再加上她也不願意掌管後宮。

於是,之前這後宮的一切都是吳甜爾在掌管。

溫太妃去貴妃的住處拿印信,卻碰到吳閣老,兩人“舊情復燃”,在貴妃宮中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恰好被他撞破。

這種醜事,他有一百種死法,等著吳閣老和溫太妃!

一下子解決兩個心腹大患,慕容鄴的心情登時輕鬆起來。

看著手中堆積如山的奏摺,也覺得那些朝臣不是那麼討厭了。

殊不知,此時吳閣老得到召見,坐著馬車正在入宮的路上。

可他還未到宮門口,就有人暗暗朝他馬車上扔了張紙條,他驟然掀開車簾去看。

出了冷風吹起他的衣袖和髮絲,什麼都沒看到。

他蹙眉,將車簾放下,將紙條交給車伕展開,放在他面前。

只瞧了一眼,他眼中的狐疑便成了冷厲之色。

他將紙條握在掌心,捏的粉碎,勾起一邊唇角,低聲吩咐了車伕幾句,便獨自一人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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