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鈺點了點頭,然後輕笑了一聲,道:“既然章晏如都知道了柳氏想要以假亂真的事,那不把這事利用起來就太可惜了。”

章晏如不傻,自然不會放過這件事。

她只要稍加利用此事,然後收買柳氏身邊的下人,讓其在曲墨渝審問的時候,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往柳氏身上潑些髒水。

那曲墨渝必定會懷疑柳氏與其他男人有染!

就像柳氏以前陷害章晏如那般,柳氏曾在章晏如懷孕的時候,用過類似的法子。

當時若不是章晏如留了個心眼,有所防備,那章晏如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章晏如絕大可能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而這樣的事,曲墨渝多半是拉不下臉去嚴查的,更別說曲墨渝如今那方面又不行。

一旦這事不小心傳出去了,那曲墨渝可真是頭頂帶綠,臉面和尊嚴都被踩在腳底下。

所以,這口黑鍋柳氏怎麼都得背上。

聽到這裡,阿墨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難怪冀王知道柳氏小產後,臉上並沒有太多心疼懊悔的表情,更多是懷疑,甚至還有些惱怒。”

估計那個時候,冀王就開始懷疑柳氏了。

安插在冀王府的探子今日送來的訊息裡,只說了冀王把柳氏身邊伺候的人後抓去審問一番,出來後他就黑著臉處置了所有知情的人。

至於審問的內容,探子無法得知,本來探子是想繼續打探清楚的,但如今聽了姜婉鈺和曲墨凜的推測後,阿墨覺得沒這必要了。

想到這裡,阿墨便繼續彙報別的訊息,“因著冀王昨日遞上去的摺子,把太后娘娘驚動。”

太后知道柳氏意圖掐死冀王的兒子後,頓時大驚失色。

而章晏如這個正妃還好好的,孩子就被交由一個側妃來撫養,這讓太后很是疑惑。

於是,太后便派人

去查對冀王府裡發生的事。

今日一早,太后就知道了所有的緣由,並氣得不輕。

“因此,太后娘娘便下懿旨降了冀王的母妃——齊氏的位份,將其降為正五品的才人,並且太后還將其警告了一番。”

“日後齊氏若是再插手冀王和冀王妃夫婦的事,那就不只是降位的那般簡單了。”

畢竟,若不是齊氏為了威脅章晏如,讓人以冀王的名義把孩子抱走,那也就不會出現後面的這些事、差點就釀成大錯。

太后都這般表態了,盛元帝自然也不會什麼反應都沒有。

盛元帝把曲墨渝召進宮斥責了一頓,並讓其抓緊時間給曲墨凜賠禮道歉,之後就在府中閉門思過,至於柳氏這個禍害,趁早收拾了。

聽到這裡,姜婉鈺的嘴角頓時就上揚了起來,眼裡滿是對章晏如的欣賞和贊同。

章晏如不僅成功要回了自己的兒子,痛擊了柳氏,還把曲墨渝和齊氏一起報復了。

太后那邊,章晏如肯定是運作了一番的。

想明白這些後,姜婉鈺有些佩服章晏如。

章晏如和這個時代的大多女子不一樣,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過得清醒。

她不屑與別人爭奪自己丈夫的寵愛,也不會因為嫉妒就隨意對別人下手。

但誰要敢對她下手,那她一定會反擊回去。

她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丈夫、婆母就放過他們。

這有仇必報,恩怨分明的性子,和姜婉鈺差不多,讓姜婉鈺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就在姜婉鈺為此感到高興時,一旁的阿墨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了幾句。

“對了,屬下還收到了宮裡的訊息。”

“宮裡的探子發現,那柳氏似乎是那位安排人安插到冀王府的,因為那位在看到冀王遞來的摺子後,罵了柳氏廢物。”

“探子查了後發現,柳氏與冀王的相識,是

忠毅侯姜明禮一手安排的。”

這話一出,姜婉鈺和曲墨凜有些驚訝,沒想到柳氏竟然是盛元帝安插的人。

姜婉鈺思索了一下後,便猜測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把柳氏安插在冀王府,應當是想讓柳氏挑撥和離間曲墨渝和章晏如的之間的感情。”

畢竟,章家是大家族,族裡除了章晏如的哥哥章淮安外,還有幾個在朝中為官,雖然官職比較小,但也有一定的實權。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外放到別處當官。

章家的勢力不小,盛元帝那麼多疑的一個人,自然是忌憚。

所以,他自然會想方設法的避免曲墨渝和章家的走得太近。

而安排一個人在曲墨渝身邊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這人迷惑曲墨渝了,勾走了曲墨渝的心,那這人便能破壞曲墨渝和章晏如的感情,暗中敗壞章家。

如此一來,曲墨渝和章家的關係也就親近不起來。

這樣的手段,盛元帝用得可真是爐火純青!

想明白這些後,姜婉鈺再一次同情起章晏如了,一個年華正好的女子,在多疑狹隘的盛元帝的算計下,成皇權爭鬥之中的犧牲品。

阿墨見姜婉鈺情緒變得不佳,便快速的彙報完接下來的幾個訊息,然後退了出去。

曲墨凜摸了摸姜婉鈺的頭,“這京城中,有家世有地位的人,都是那位棋盤上的棋子。”

“就連自己的兒子他也要算計、要玩弄於股掌之中,又何況是別人,只要那位還坐在那個位置傷,那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們做主。”

說到這裡,曲墨凜的心中翻湧著很多的情緒,然後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但很快,他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讓姜婉鈺察覺出來。

隨後,他安撫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章晏如,她是個聰明人,她有能力擺平自己遇到的困境,只要冀

王不倒,章家也不犯事,她日後都能活得好好的。”

說完這話,曲墨凜就覺得不太好。

畢竟,以盛元帝的心思,冀王將來必定會倒,章家也會出事,這都是有例子的。

於是,曲墨凜便補充了幾句,“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別讓那位再有機會禍害別人。”

這話一出,姜婉鈺瞬間滿血復活,那些不好的情緒全部變為鬥志,“你說得對!”

他倆正說著呢,阿影走了進來,“主子,王妃,冀王來了!”

許是被盛元帝痛罵了一頓,曲墨渝又急又怕,便不敢耽擱什麼。

他從宮裡回到冀王府後,就著急忙慌的吩咐準備禮品,接著便讓人套馬車,急匆匆的趕來瑾王府。

姜婉鈺譏笑一聲,道:“果然是火燒眉毛了,才知道著急了,你一會兒可別放過他。”

聞言,曲墨凜便笑著應了下來,“我要是輕饒了他,就不符合我煞神的名頭了,你等著看戲吧。”

說著,曲墨凜便戴好面具,坐上輪椅,讓阿影推著自己出去。

不多時,外面就響起了曲墨渝低聲下氣的聲音。

“大皇兄,我這幾日身子不適,一直沒能來登門道歉,還請皇兄不要怪罪。”

雖然冀王府發生的事情以及他被召進宮痛斥的事情,已經在外面傳遍了,曲墨凜可能也知道。

但為了自己的面子,也為了表面的平和,能更好的取得曲墨凜的原諒,他自然是得找些藉口來掩蓋自己一直沒來道歉的真相。

若是其他人,多半會隨了他的心意,不會明著挑破,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就簡單很多了。

但他顯然忘了曲墨凜的性子!

曲墨凜直接挑明,還一把將他的遮羞布給拽了下來。

“哦,是嗎,我怎麼聽說五弟的傷早就好轉了,只是因為害怕和憤怒,不願意來向我道歉,一直拖著。”

“甚至為了逃避這事,不惜以自己的兒子要挾,逼迫自己的王妃來擺平這事。”

說到這裡,曲墨凜嘖嘖了兩聲,又上下打量了曲墨渝幾眼。

“五弟啊,你讓一介女流來我這瑾王府,自己則躲在後面,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你不能因為那個地方不行了,就真當自己不是男人了!”

這話一出,曲墨渝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整個人像是被當街扒光了衣服一般,臉上火辣辣的。

而躲在後面偷看的姜婉鈺,差點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曲墨凜這嘴真夠毒的,簡直是殺人誅心吶!

“你……”

曲墨渝又羞又惱,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面紅耳赤,呼吸還有些急促。

曲墨凜撇了他一眼,接著便開始冷嘲熱諷。

“五弟,你怎麼氣成這樣了,難道我說得不是實話嗎?”

“哦是了,我確實不該說得這般直白,畢竟你也是要面子的人,我說你那地方不行,著實傷了你的臉面,你會生氣也正常。”

這話一出,曲墨渝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瞬間被繃斷。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他,抄起自己的柺杖就要教訓曲墨凜。

但他還沒靠近就被曲墨凜一個茶杯砸得頭暈眼花,然後啪嘰一下摔了四腳朝天。

聽著這聲音,姜婉鈺都替他感到疼。

曲墨凜轉著輪椅來到曲墨渝身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原來五弟不是誠心來道歉的,而是故意來找茬的啊,那五弟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不等曲墨渝開口,曲墨凜便從阿影手中接過鞭子,狠狠的朝曲墨渝身上抽去。

下一秒,屋裡便響起了曲墨渝淒厲的慘叫聲。

沒一會兒,曲墨渝就皮開肉綻,滿身血跡。

不過曲墨凜很有分寸,這些傷直直看起來比較嚴重而已,並不會傷其根本。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校園大摸底,你把校長送進去了?

猴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