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翻箱倒櫃的找著我初中寫的那些上了校刊的文章,也找到了我的隨筆本,那些塵封已久的事物與那些記憶被我慢慢的找回來。“咳咳。”我被灰塵嗆到,我拿著幾張手寫稿,按住角把灰塵吹掉。事實上,初中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好懷念的,我一直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學生,唯一可以說得上特別的就是我文筆還不錯,寫過特別特別多文章。我不愛說話,所以把情緒都表達在隨筆裡,我的每篇隨筆都記錄著我豐富的內心世界。我聽江年說我們是同一所初中的,也就是說我和許西樓也是同一所初中的,我用手拿著泛黃的隨筆本,開始重啟我的初中。

許西樓並不算特別出名,但就如同宋良夜瞭解到的一樣,他性格好,人緣好,所以那時年級裡很多人都認識他。宋良夜不知道呢一是我們的小宋同學拒絕社交封閉自已,所以他並不瞭解年級裡的趣事,自然也就不認識許西樓。其次呢,實際上他們有過好幾次的交集,但宋良夜總喜歡低著頭,害怕和別人對視,所以他並不知道是許西樓。宋良夜坐在教室裡看書,他的位置靠走廊一側的窗戶,許西樓路過他們班的時候注意到了他,“你在看什麼?”宋良夜並沒有抬頭,淡淡的回了句,“《夏日終曲》”許西樓趴在窗戶上思考,“你喜歡地中海的夏日嗎?”“我喜歡義大利。”宋良夜回答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你覺得結尾是be還是he?”“我對這本書的看法有很多,我並不覺得是悲劇,男生與男生之間的情感也值得可歌可泣,於我而言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過就足夠了。”說罷,宋良夜繼續低頭沉浸在書裡。人們都說,當你心裡有了在意的人,世界就會變的五顏六色。那天過後,許西樓對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越來越感興趣,陌生是他們並不認識互相,甚至最基礎的沒有交換名字,熟悉是許西樓已經瞭解了宋良夜的很多很多。

我翻著曾經的手稿和隨筆,不知不覺間也到了晚上,我剛準備放下,但最後一頁好像有字,我的東西放在櫥櫃裡,家裡就連打掃衛生的阿姨也沒碰過。我盯著字出神,這字跡不是新的,我讀出內容,“梔子花開的季節,你會等我嗎?”這字跡也不像是新的,我輾轉反側的思考,這到底是誰寫的,我初中沒有喜歡的人,也不可能有人喜歡我啊。我徹夜未眠,導致第二天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精神萎靡的走到教室。許西樓應該來了有一會了,給我帶的三明治都涼了,我一手拿著三明治,一手託著腮。“你怎麼每天來教室就是在沉思啊?”我偏偏頭望向窗外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感覺還有好多事值得我思考。”“我最近剛看了個定論,就是關於這方面。”我疑惑地看向他,“就是說呢,如果你腦子裡裝了太多沒幹完的事,就會擠掉很多其他的事。”“有道理。”冬季才剛剛開始,可時間也是過一天少一天。

終於下課了,我如釋重負的倒在了桌子上。這時江年他們出現了,敲了敲我的桌子,“許哥、小夜,小道訊息今晚不用上課,我緩緩抬起頭,“真假。”“真的,我跟沈淮在辦公室罰抄的時候偷聽的,剛問班長了,確實有這件事。”我又趴下了,“一會一起去吃飯吧,我們五個好久沒聚餐了。”“行行行,你們先去,我們馬上。”許西樓把他們打發走,我沒聽見他離開他的位置,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你幹嘛呢?”“我在等你。”“哎呀,不是我說你現在手頭上在幹嘛?”“看書。”我側偏頭想看他在看什麼,他卻把書合上,“你睡醒了,我們走吧。”我感覺他有些刻意不想讓我知道,但我沒有證據。我只看見書桌裡漏出的那一角陽光。“等你們好久了。”是一家燒烤店,“老闆!”江年對著選單一頓點。店門口一輛跑車疾馳而過,“好帥!”江年看到跑車兩眼都放光,接著他轉身向沈淮說道,“沈公子,這對你來說不值一提吧。”沈淮只是笑笑不說話,“對了,咱幾個裡誰年齡最大?”江年問道,“這是個好問題。”許西樓說道又問季宴禮,“不出意外,我應該是最大的。”“那明年許哥就能帶著我們兜風了。”江年邊說邊描述,彷彿已經成真了一樣。我腦中也開始浮現,好像的確很美好,我們在海邊吹著風追著日落,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只怕許哥車技不太行啊。”季宴禮調侃道,“許哥,你放心,只要你開,我就敢坐。老闆!來箱啤酒。”我們在路邊吃著燒烤暢飲。“又喝酒,你忘了上次在我家喝酒了。”我打趣地說道,“小夜啊,兄弟們好不容易聚一次。”沈淮揮揮手,“行喝。”我們碰杯,一飲而盡。我暈乎乎的靠在許西樓的肩上,許西樓放下酒杯趴在我耳邊,“小孩,怎麼又喝醉?”我想這是所有喝醉了的人都會說的話,“我沒醉。”我推開他的肩膀,隱隱約約聽到許西樓對他們說了什麼,我就睡過去了。再醒來時,許西樓揹著我,在送我回家的路上。“許西樓…”他應道,“嗯?”“你知不知道我特別喜歡你。”“我知道。”“那你喜歡我嗎?”“我們小孩那麼好,我肯定喜歡啊。”“你騙人。”我捶著他的肩膀,“別打了別打了,我怎麼騙你了。”“你那麼好,又那麼多人喜歡你,你怎麼可能喜歡我。”他無奈地說,“我又不喜歡他們。”“那你別騙我好不好?”他艱難的舉起右手,“好,我發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嗯……應該是在公交車上,我就他想跟你認識,但我又害怕跟你認識。”他被我逗笑,“每次見到你你都特別搞笑,摔倒,絆倒,滑倒。”“你不許嘲笑我!”我拖著長音。他把我放在便利店門口的臺階上,“累死我了,休息會兒。”我靠在他肩膀上,“是誰一直推我,讓我走開的。”我傲嬌的哼唧了兩下,他摸著我的臉,“小孩,你怎麼每次喝醉都那麼好玩。”“我就容忍你嘲笑我一下吧。”我把手叉起來放在胸前。把我送回家後,我就倒在了床上,甚至都沒有換衣服,一直昏死睡到第二天中午。

我猛然驚醒,“十二點了!”幸好今天是週末,我看著手機資訊,許西樓昨晚發的,“我監督你,以後不許再喝酒了。”“好好休息,睡醒了喝點熱水。”完了,昨天喝斷片了,我拼命回想,只想起來對他說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宋良夜你是笨蛋嗎?”我在臥室裡自言自語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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