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走,一個留。

扎卡把這個難題直接拋給了李牧。

沐晚晴幾乎沒有猶豫,立刻說道:“好的,我留下。”

看著一手拿槍,一手拿著手機的沐晚晴,李牧一愣,緩緩搖頭說道:“你不用留下。”

“為什麼?!只有我留下,才能將利益最大化。這裡是金三角雨林的深處,就算你讓我出去,沒有武裝份子的追殺,我也絕對沒辦法活著走出去。”

“我是一名戰士,這樣的結局是我最好的歸宿。”沐晚晴聞言急忙說道。

李牧沒有理會沐晚晴,他的目光始終盯著扎卡,突然笑了起來:

“不愧是潘查將軍眾多兒子中最有希望繼承父業的人,少將軍,你很厲害,短短几句話,就已經將談判的主動權牢牢攥在了自己的手裡。”

扎卡的心頭一跳,他實在沒有想到,李牧不然武力出色,心思居然也極其敏銳。

他剛剛說的看起來都是實話,也確實是兩人目前最好的選擇。

不過,他故意用話術將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給規避掉了。

那就是,現在的他,才是完全處於劣勢的一方。

他才是那個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那強硬的姿態,以及他給出的‘最佳解決方案’實際上都是他針對兩人的處境,所作出的一種暗示和引導。

被李牧如此輕而易舉地看穿了這件事,扎卡還不死心,若無其事地說道:

“談判權當然在我手上,你們現在的確是制住了我,可那又怎樣?殺了我,你們照樣沒辦法活著走出去。只有我說的那個辦法,才是眼下你們能做出的最佳選擇。”

沐晚晴迷茫了,作為一名打入敵人內部的間諜,她主修的作戰心理學課程分數當然不低,她總是隱隱覺得哪裡好像不對,但扎卡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我很感謝你對我做出的承諾,你確實盡力了……”

李牧打斷了沐晚晴的話,淡淡說道:“我說過,你沒死之前,你的父母還是要由你自己去照顧。”

沒等她想明白這裡面的關係,把玩著那個鐵錘的李牧,就再次開口對扎卡說道:

“照你這麼說,如果這裡只有我自己,沒有她。”李牧指著沐晚晴,繼續道:

“那麼我還沒辦法活著出去了?只能選擇跟你同歸於盡?是不是這樣?”

聽到李牧點破了這其中的關鍵,扎卡的嘴角頓時不可覺察的就是一抽。

而沐晚晴先是一呆,也瞬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頓時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如果不是李牧點破其中的關鍵,恐怕她還沉浸在對方構建的心理陷阱中,或許到死也繞不過這個彎來。

扎卡這一手玩的很陰毒。

在他看來,最好的情況下,就是李牧發揚個人英雄主義,把沐晚晴給放了。

這樣的話,他還是贏了。

因為放出去的沐晚晴,他有一百種方法抓回來。

而留在這裡的李牧,也有很大機率最終成為俘虜,或者被殺死。

再不濟,就算李牧把這個傻女人留下,他的狙擊手也可以想辦法從窗外幹掉她,到時候如果李牧沒有逃遠,那麼最後的結果還是有很大機率,將這兩個人全部弄死。

這就是梟雄,儘管他是被俘虜的一方,卻最終收拾掉了兩個完全佔著優勢的人,這樣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手段實在是夠漂亮!

不過,他的這一套漂亮無比的心理攻勢,被李牧一眼就看破了本質。

“那你想怎樣辦?我說了,想要帶我出寨子不可能。這跟殺了我沒區別。”沒轍的扎卡再次強調。

李牧淡淡道:“辦法你來想,雖然你的命未必比我值錢,不過大概你也看出來了,我連你這龍潭虎穴都敢闖,死我是不怕。”

聽到李牧這無賴的話語,扎卡的臉瞬間猙獰了,他坐直身子,盯著李牧說道:

“零,我當然相信你不怕死。”

“不過,你的家人呢?他們也不怕死嗎?”

“我聽我父親似乎說過,他有掌握你家人的行蹤……”

李牧擺擺手,似乎對方說的話可笑到了極點:“省省吧。”

“我得罪的人多了,墨西哥的古德世家,還有那些非洲的僱傭兵團,哪個不比你的勢力大?想要威脅我的家人?你算老幾?”

“我的背後,是龍域。”

扎卡此時的目光如同發怒的獅子,眼中的灼灼兇光凌厲的彷彿要飛出箭矢。

李牧卻並不理會他那幾欲吃人的目光,淡淡說道:“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

“的確,若論勢力,古德世家和金字塔組織或許略有不及你潘查家的武裝勢力。畢竟在金三角這片土地,你的家族可以稱得上土皇帝,擁有絕對的掌控權,可那也僅侷限在這裡。真要論國際勢力,你們家恐怕也就相當於極限殿堂那種規模的僱傭兵團。”

聽到李牧的話,扎卡冷笑著說道:“極限殿堂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我們東南亞魔鬼營出來的人,最擅長的還是刺殺。”

“買兇殺人並不難。東南亞魔鬼營說白了也只是收錢辦事兒的機構,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只有你買的起。我的錢雖然不多,但也夠買幾條命的了。”

“還有,你要是真對我有所瞭解,就不該拿我的家人開玩笑。極限殿堂和黑霧的下場有時間你多瞭解一下。”

李牧同樣盯著扎卡,他的目光沒有刺人的凌厲,反倒像是說一件無需爭論的事實:“當一個人的軟肋全都沒了,那麼他將變得非常可怕,如果我真的變得孑然一身,作為我的敵人,你們都要小心了。”

得罪李牧,就是得罪龍域。

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組織,都得掂量掂量。

他說著,話鋒突然一轉,露出一個輕鬆地笑容,看著扎卡說道:

“哦!不過也無所謂了,我既然加入了這次聯合國行動,我們的仇肯定是結定了,眼下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完成你我之間的這樁交易吧。”

“畢竟,有些事離我還很遠,而你腦門上頂著的這把槍,離你就很近。”

李牧這一番話,可謂是連削帶打,把扎卡的氣勢全壓了下去,扎卡飛揚跋扈的臉,此時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四五歲,他嘆了口氣,對李牧說道:“好吧,為了活下來,這個辦法我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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