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對方竟然磕到磚頭上暈了過去,陳子痞不禁有些無語。

他立刻撿起鋼刀,小心翼翼地走到奇怪少年身邊,伸出那隻踩過屎的腳,踢了踢他,確信他是真的昏迷了。

然後他又往前走走,想去看看一起來的痞子同伴,結果發現居然已是空無一人,竟不知何時都悄無聲息逃了。

“我尼瑪……一個個跑的還真快!”

回過頭來,他意識這奇怪少年並沒打算要取他們性命,卻任是放把火將他們燒個半死也不知是搞什麼鬼。

他盤算著要把這少年交給老大雷哥,畢竟這傢伙神呼呼放了把火把他們讓“全軍覆沒”,直接導致任務失敗,拿他回去自已定是大功一件,恩,這才叫酷。

想到這裡,他心下得意來了精神,接著拿著手機在黑巷裡照著四處翻騰了半天,找來一根廢棄的電線,把少年捆起來,這下才真正放心。

這期間,他居然發現自已的吊墜掉在地上,卻是剛才吊繩被燒斷而遺失的,自已竟未發覺。這吊墜是自小就跟著他的物件,他珍重的收好。

一切整頓完畢,他聚集力氣想把那個少年扛起來,結果發現……“媽的,扛不動!”他忍不住罵了出來。

他氣急敗壞,卻沒有辦法,這傢伙是個寶貝,總不能扔這兒,於是想盡各種方式,最後發現只能抱著。

他只能抱著少年,回家。

他當然得回家,渾身衣服都燒焦了,一塊一塊地粘在身上,臉上還有一塊屎痕,這個形象讓他羞為一個痞子。

陳子痞狼狽地爬回六樓的家,渾身已經大汗淋漓。

他把捆著的少年往客廳地上一扔,胳膊痠麻僵硬都快抬不起來了。

他心中冒出一團火氣,伸出腳就想踹少年兩下,但他頓住了,他突然想到,一個真正的痞子是不屑於虐待俘虜的。他收回腳,進入洗手間,兀自清洗去了。

今夜這一番折騰,饒是陳子痞是個有些懶惰、不愛清潔之人,倒也是不能忍受自已了。而這懶惰習性,卻也是由於長期獨居,無人管束所致。

陳子痞本也生在三口之家,老爸是個痞子,老媽卻是個老師,當年那段姻緣成的倒也神奇。然而不久他老媽便跟人跑了再無音訊,之後他便一直跟著老爸長大。

直至三年前,他老爸也神秘失蹤,道上的同伴稱他老爸死於幫派爭鬥,而他連屍首也沒曾見到。

於是,陳子痞年紀輕輕,卻失了父母,獨自面對生活。不過由於痞子老爸的緣故,他倒也很早自立,一人也過了來。

不知是受環境影響還是死去老爸的影響,陳子痞一心迫切地想成為一個痞子。這倒是遂了他老爸的心願,那個在他出生起名時便想著讓兒子子承父業、於是喚他叫做子痞的老痞子。

只是他老爸卻是沒曾想到另一茬,陳子痞叫起來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橙子皮。自這一點第一次被發現時,陳子痞這個名字就變成了個笑話。

陳子痞洗完澡,開啟門,帶著幾分滑稽的樣子走了出來。他的肌體是紅彤彤的,幾處燒傷嚴重處還留著黑色的焦痕,所幸沒有痛感。

腦袋看起來尤為喜慶,卻是發灰洗去後剩下的發渣並不是很均勻,有些地方頭皮可見,有些地方還剩下些燒卷的痕跡。

他臉色自是不太好看,帶著說不清是什麼的情緒。

已然一點多了,陳子痞回到客廳打量了一會那個捆著的少年,把他拖進父親臥室裡,出來把門鎖上。然後安心的去睡覺了。

鮮豔的陽光照得小城亮堂堂的,老城熱鬧了起來,嘩嘩的鐵門簾被高高拉起,店鋪一個一個開張,吃早茶的,晨練的,買菜的熟人相互招呼,新的一天開始。

陳子痞從睡夢中醒來,他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看見那個少年已經醒了,不過依然牢牢地困躺在地上,他暗暗鬆了口氣。

陳子痞進了房間,才意識到父親的房間久沒人住,他打掃又不勤,難免落了不少灰塵,被捆少年的衣服上已然粘了一層灰。

不過他並不表示,大喇喇坐下,開口便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他抽出鋼刀,拿在手裡刻意擺弄,覺得這樣很酷。

“我叫嚴風,我是一名天眷者,能力是自然系火之力。”少年快人快語,沒有絲毫猶豫。

他答得爽快,陳子痞卻聽得莫名其妙,不過他說的‘能力’一詞,讓陳子痞一下子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雖是不解,仍面不改色繼續問道:“你說的是昨晚你放火的能力?這個能力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自已的能力?”少年問道。

陳子痞對這一反問很不爽,如果自已說不知道顯得自已孤陋寡聞,自然也就不“酷”了。他面色一冷,瞪了嚴風一刻,方又質問道:“記住,是我在問你!你說不說?”

他心中忍不住讚歎自已經驗老道,真的痞!

只聽嚴風果然“坦白”道:“這個能力是天眷者才有的能力,天眷者就是指受到上天的眷顧而擁有凡人沒有的特殊能力的人。我是擁有自然系火之力的天眷者,具有製造和控制火的能力,而你,應該就是擁有自然系冰雪之力的天眷者。”

對於嚴風而言,他想到昨夜發生的事,那個人竟然能夠散發出冰雪之氣,實在讓他驚詫,因而開始就沒排斥他的“審問”,一切如實到來,且看他反應。

陳子痞則依舊瞪著冷眼,不過此時已多了幾分驚疑,他畢竟也才十八歲,內心有不少少年心性,審問的語氣漸漸轉而成了疑問和猜測,他道:“天眷者?我怎麼沒聽說過?什麼火之力,冰雪之力,你拿魔術的小把戲唬我是吧。”

而嚴風的下句話讓陳子痞有些無言以對,只聽嚴風道:“就算我的火是魔術變的,但是昨晚你自已身體裡湧出的寒氣呢,那不會是假的吧?”

陳子痞仔細回想了下昨晚的情形,寒氣是從身體裡發出來的,變魔術能做到的話太扯淡了,可是從身體裡冒寒氣不是更扯淡麼,媽蛋,到底是什麼鬼?

他思索了一會,想到暫時沒辦法弄清楚這一點,眼前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他立刻又板起臉再問:“你是王彪手下嗎?為什麼對我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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