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勇不想讓秦婉看見自已動手的樣子,尤其是用銀針這種發明出來是用來救人的手段。
至於自已被砸壞的三輪車,他自然會讓這些下手的人加倍奉還。
見嚴勇對自已車被砸的事情無動於衷,張萍自然以為是嚴勇怕了。
“嚴勇,你平日裡囂張的架勢呢?怎麼拿不出來了?還有秦婉,我是看在我哥喜歡你的份上才不動手的,趕緊滾。”
“張萍,我不會走的!”
秦婉也罕見的生氣了,明明嚴勇救了張萍,結果張萍卻反過來恩將仇報,不僅之前差點害得嚴勇有牢獄之災,現在還直接集結了一堆人要對嚴勇動手。
看著為自已生氣的秦婉,嚴勇心中多了幾分感動。
“好了,和這種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嚴勇收起銀針,轉而擼起了袖子。
“只有把她這樣的人打疼了打狠了,她才會知道自已錯了。”
嚴勇一步步朝著混混們走去,其中一個混混手裡只有一把小刀,沒有砸車的趁手傢伙,見嚴勇走上來,他頓時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樣,衝著嚴勇衝了過來。
“小心!”
秦婉被嚇得閉上了眼睛,可緊隨著響起的慘叫聲,卻是來自於那個拿到小刀的混混。
她睜開眼睛,卻見嚴勇放下混混的左手,轉而抓住了混混的右手。
隨著嚴勇翻身一轉,咔的一聲,拿刀的混混再次慘叫出聲,兩隻手如同廢了一樣搭在身上。
“友情提示你們一下,你們砸了我的車,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算是正當防衛。”
說著,嚴勇走到第二個混混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出一拳,正中混混面門。
混混的臉上頓時湧出一片鮮血,他的身體晃了晃,就這麼倒了下去。
“殺了他!殺了他!”
張萍尖叫著,幾個混混一同衝上前,可都被嚴勇三下五除二,慘叫的混混倒了一地。
“就這水平,也想對我動手。”
嚴勇一步步上前,眼下,已經沒有混混能擋在張萍面前了。
“你,嚴勇,你要幹什麼?”
張萍有些慌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已帶來了這麼多人,竟然直接被嚴勇輕描淡寫的解決了。
就算嚴勇是種地的,也不應該這麼厲害才對啊!
眼看著嚴勇一步步靠近,張萍侷促後退兩步,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我告訴你,你要敢傷害我,我哥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哥會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嚴勇在張萍面前站定,隨後抬起拳頭。
就在這時千鈞一髮之際,張立業趕到了。
“給我住手!”
嚴勇瞥了一眼張立業,老實說,張立業的實力恐怕還不如剛剛被他一擊秒殺的混混,他都收拾了這麼多,也不差多收拾一個張立業。
“嚴勇,你別對我妹妹動手,我妹妹砸了你的車,我賠你!”
那些被一拳打得站不起來的混混還躺在嚴勇腳邊,要是這一拳落在張萍身上,怕是直接把張萍打死都有可能。
“哦,你們張家人砸了我的車,一句賠了就了事是吧。”
“我再給你三千,不,給你五千,你只要不對我妹妹動手,我馬上就給你!”
然而嚴勇還是不為所動,沙包大的拳頭直接落下。
嘭!
張萍渾身顫抖,她的目光左移,看著那距離自已腦袋不足一寸的拳頭。
“在我出鎮子時,要在這裡看到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否則別怪我找你們。”
為了避免張立業他們不認賬,嚴勇還特意拿出自已新買的手機,將被砸成廢鐵的三輪車,以及地上打滾的混混拍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嚴勇來到秦婉身邊,當著張立業的面牽起了秦婉的手。
“走吧。”
兩人進了鎮子,一直到張立業看不見的地方,秦婉才連忙將嚴勇的手抓了起來。
“嚴哥,你的手受傷了。”
“受傷了嗎?這血好像不是我的啊,嘶!”
秦婉按了按傷口,那鑽心的疼痛讓嚴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說不是你的,走,我帶你去衛生所上點藥。”
秦婉拖著嚴勇進了衛生所,她去要了一些消毒用的酒精和紗布,蹲在角落給嚴勇上藥。
看著秦婉那專心致志的模樣,嚴勇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住了。
“人呢人呢,都死哪兒去了,不是說了要你們所有人馬上出門去迎接領導嗎?”
進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謝頂中年人,他穿著不合身的白大褂,一進門便看見了正在幫嚴勇纏紗布的秦婉。
“秦婉!你聾了嗎?讓你趕緊出去迎接領導!你還在這裡愣著幹什麼?”
嚴勇微微皺眉。
“我受傷了,現在正讓護士幫我包紮呢,你大呼小叫幹什麼?”
秦婉現在在做的是護士的本職工作,比出去迎接領導什麼的要有意義的多。
再說了,嚴勇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已的女人無端指責。
這位謝頂的中年人看著嚴勇的穿著,便知道嚴勇不過是個農民,頓時有了底氣。
“我是衛生所的主任,你說我又沒有資格命令護士?勸你少管閒事,必然別怪我把你給扔出去!”
嘿,他這暴脾氣,還能讓一個禿頭老登把自已給嚇到了?
嚴勇正要起身和對方理論,秦婉卻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腳。
“算了吧,我沒事的。”
秦婉這份護士工作,鎮上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嚴勇想了想,為了秦婉,他暫且忍下這口氣先。
“主任,我馬上就去。”
秦婉幫嚴勇纏好紗布,隨後便快步離開了病房。
那主任走到嚴勇面前,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嚴勇。
“小子,就你也想幫別人出頭?實話告訴你,剛剛那個護士可是咱們鎮上糧食收購廠張家的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嚴勇不甘示弱的站起身,和這個謝頂的醫師主任對視。
“我就招惹了怎麼樣?”
“好,好得很!別怪我沒提醒你,張傢什麼地位,蹍死你跟蹍死只臭蟲一樣簡單。”
扔下這句話,這位謝頂的主任揹著手,昂著頭,囂張的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