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龍讓王秀秀和李婷玲並排站在牆壁邊上，然後踩著兩個人的肩膀爬上去，用罐頭瓶子堵住了投影儀播放在那個小口。
牆上的畫面瞬間消失了。
三個人再次虛脫的坐在了地板上。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劉曉涵，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王秀秀身體前傾開始朝著地板激烈的磕頭。
李文龍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和劉曉涵有什麼關係？你們三個和劉曉涵有什麼關係？”
王秀秀並不回答，依然在喃喃自語。
“我錯了，我錯了……”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和魏志祥還有王國奧，你們三個是幹什麼的？既然你要懺悔，我希望你能夠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李文龍厲聲喝道。
“對，我要懺悔，我必須懺悔！我不該寫那些文章，我不該發那些帖子。我不該掙那些黑心錢。我們公司表面上看是一家文化傳媒公司，實際上就是網路上傳說中的水軍！”
“啊？”李文龍很驚訝，“這麼說。你和王國奧還有魏志祥是一個公司的？”
“對，魏志祥是我們公司的經理。我們公司有三萬多個自媒體賬號，透過接單刷單等一系列手段，刷流量控評論，我們經常會根據客戶的要求的散佈一些虛假資訊，製造一些有的沒有的謠言，從而來煽動廣大網民的情緒。只要對方願意給錢，我們什麼內容都可以發，不管是網路暴力和惡意引導，亦或者是跟帖子刪帖子，想捧哪個人，給哪個人造勢，或者想抹黑哪個人，想造謠中傷那個人。但凡客戶有需求，錢給到位了，我們都可以做到……”
趙文龍聽完以後，大為驚訝。
“以前是聽說過有這種事，沒想到還是真的。真是大開眼界呀。這麼說你們曾經抹黑過劉曉涵大明星了？”
“嗯，劉曉涵當時劈腿的傳聞。有很多文章都是我們公司的槍手寫的。無中生有，操縱輿論，煽動情緒，矇騙網友，這都是我們的拿手好戲……我根本不管事實，只按照客戶的要求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白的也能說成黑的。我們也根本不關心劉曉涵到底有沒有道德上的汙點，有沒有做過一些出軌的行為，我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看來我也變成了受害者呀。”李文龍露出了苦笑，“雖然我一直對劉曉涵沒什麼好感，也是她的黑粉。可是後來我在網上跟帖子辱罵劉曉涵，還不是看了你們的文章，覺得她道德上有汙點，才趁虛而入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講，我也是被你們這些網路水軍給引導的！真是可惡呀。”
“所以說我已經知道我錯了。我現在真誠的懺悔！”
“是什麼人僱傭你們來抹黑劉曉涵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發帖員，一切都是按照經理和主管的要求來辦事的。況且，很多時候客戶的聯絡資料也是保密的。可能有時候我們經理都不知道客戶的來頭。”王秀秀搖了搖頭。
“那麼你們三個怎麼會參加這次旅行呢？”李文龍換了個問題。
“不，不止我們三個，我們一共來了六個人。”
“哦？”
“其他的三個同事肯定也被關在了這裡，只不過沒和我們在一塊而已，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了。”
“你們是透過參加徵文比賽呢。還是有獎問答來到這裡的？”
“有獎問答。”
……
此時警方也正在聚點文化傳媒有限公司進行調查。這裡正是王秀秀過往上班的公司。
負責調查此案的是朱大東和沈月瑤。
聚點文化傳媒公司一共有六人參加了白雲山的旅行活動。
結果隨著大巴車一塊兒都失蹤了。
此時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正焦急的追問著朱大東和沈月瑤。
“到底有沒有我兒子的下落呀？這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怎麼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呢？”
這個人正是魏志祥的爸爸魏雲山。
“我們已經聯絡上了有獎問答活動的舉辦方。他們其實也是無意中被人給利用了。”
“什麼意思？”
“這個有獎問答活動是刊登在本地的一家很有名的雜誌和其相關的公眾號上的。但這家雜誌也是受人委託的，對方聲稱是一家旅行社的，想依託他們雜誌的影響力，來一次旅行宣傳，所以就和雜誌進行了合作，簽了一份合同，先給了三萬塊的預付款。雜誌就在公眾號上釋出了這個有獎問答活動，只要使用者掃描二維碼，就會跳轉到一個有獎問答的小程式上。獲獎者都可以獲得一次去白雲山免費旅行的機會。”
“然後呢。”白魏雲山有點著急，不知道這兩個警察要說什麼。
“但是這個獲獎名單確實可以人為修改的。也就是說，這個小程式想讓誰獲獎誰就可以獲獎，所以你兒子的公司中。最後才會包括你兒子在內有六個人都中了獎，得到了一次旅行的機會，這顯然就是一個陷阱……”
魏雲山總算是聽明白了。
他回頭問聚點有限公司的其他員工。
“你們公司所有人都參加了那個有獎問答嗎？”
“呃，大家都挺感興趣的，一大半人都參與了答題吧。”有一名員工站起來回答。
“只有三十多名員工呢，最終選出了六個人。這的確也不太容易讓人產生懷疑。這個幕後策劃者一切都算計好了。”警員朱大東做了簡單的解釋。
“幕後策劃者是誰？到底是誰幹的？相信你們的調查已經有眉目了吧！”魏雲山憤怒的捏緊了拳頭。他的兒子現在下落不明，沒有一點點的訊息，簡直是心急如焚。
“我們已經調查出來了，是一個叫做蕭天涯的年輕男子……”
“蕭天涯？”
“這傢伙是幹什麼的？趕緊抓起來審呀。”
“這個蕭天涯說起來也是一個富二代。現在也失蹤了。我們瞭解到，他還策劃了另外一個活動。同樣和這次旅行有關的一個活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