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姝寧看著江澈的臉一點點變的陰沉。

她知道,這是真的生氣了。

“當時她一杯杯地灌我酒,我是毫無遮攔地洩露了怎麼辦?”她伸手扯了扯江澈的衣袖,不管用,“郎君,爺,我這不是沒事嗎?”

“你拿簪子劃傷自己算沒事嗎?昨天晚上醉成那副樣子算沒事嗎?我怎麼跟你說的?”

面對江澈大聲的質問,姝寧只能低著頭不發話。

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不也是為了不耽誤他的事情嗎?

姝甯越想越委屈,那麼兇做什麼?

我又沒做錯,不還是你帶我過去的。

這樣想著,眼眶便逐漸變紅,之後一串珍珠便滑落下去。

江澈見此,方才滿肚子的火氣瞬間歇了大半。

“你哭什麼?”

本就委屈的姝寧,一聽他這話,更委屈了。

一串串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看著她小聲抽泣的樣子,江澈是徹底沒了火氣。

“別哭了,是我聲音太大了。”

“你兇我,嗚嗚嗚。”姝寧一邊哭一邊說。

他將人攬過,“我不是要兇你,昨日去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萬事以自己的安危為先,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講。”

聽著他話中的語氣已經變得柔和,姝寧這才好些。

“知道了,以後記住就是了。”

江澈將人緊緊地抱在懷中,也是怪他昨晚沒看好她。

等姝寧平緩了下,便聽見江澈說道:“明日我便讓英三送你回宮。”

“啊?”姝寧震驚地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看他。

怎麼會突然這麼突然,“我不回去。”

早就料到如此的江澈,嘆了口氣,“你跟著我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我不回去,皇上別把我送回去,我不怕危險,我要跟皇上在一起。”

兩人誰也不讓步的正說著。

便聽見英三前來稟報。

江澈讓她自己好好想想,隨即便和英三走了。

“哼,再想多少遍我也是不走。”

書房。

“收到英六的訊息,謝丞相的人一直跟著他們,明王也快回來了。”

自從上次遇見晉國的暗衛刺殺,明王越想越覺得憋屈。

江澈這邊的人肯定是沒有問題,那便是他出了問題。

知道這個計劃的,除了他便是他從晉國帶來的那幾個侍衛。

眼下還不確定到底是誰,他並沒有將訊息傳回去。

而是親自騎馬又回到京城探查。

“看來謝楚山還是並不知道我們的行蹤。”

此次江澈出行十分隱蔽,為的便是悄悄行事。

“既然知道是林朗暗中聽從左旋的訊息,我們是不是可以將人抓起來?”

英三問道。

“還不到時候。”江澈搖頭說道,“現在還沒搞清楚他們是如何行事的,先別輕舉妄動。”

“是。”

英三想不明白世家與皇朝之間的關係,他只管聽從皇上的吩咐便可。

..............

宮中。

鳳儀殿。

“如何,查出來了嗎?”謝思如問著回來的侍衛。

看著侍衛和鳶尾都搖搖頭,默不作聲。

“廢物。”

“要你們做什麼用。”

謝思如也總算是反應過來,她可能是被陸婉卿擺了一道。

昨日她已經吩咐下去,命晉貴嬪回宮等候。

但是卻被趕來的陸婉卿制止。

“皇后娘娘真是仁慈之心,當日口口聲聲說是晉貴嬪使您小產,眼下卻將人放出來是怎麼回事?”陸婉卿問道。

甚至還將皇上也說了進去,“皇嗣小產,晉貴嬪的嫌疑是最大的,皇后娘娘難不成是一時傷心過度導致思緒混亂了?”

後還命令太監將她帶回宮,吩咐鳶尾好好照料。

謝思如也是沒話說。

心中還埋怨晉姒,“這個晉貴嬪也是個蠢貨,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跑到本宮後面去?”

原本是皇后自己在自言自語,這話卻點醒了鳶尾。

這兩日她一直在查此事,卻唯獨漏了這一點。

那日她記得分明,晉貴嬪在後面走著,中間還隔著不少的人。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便跑到前面去了?

總不能是知曉皇后娘娘要陷害陸婉卿,自己上趕著去定罪吧。

那她只要找出當日將晉貴嬪引到前面的人是誰,這個事情便有結果了。

鳶尾趕忙將心中所想稟報給皇后。

得到吩咐後,立馬帶著人便去了冷宮。

冷宮。

晉姒正在無聊的揪著屋中盆栽上的葉子。

整個屋中就這個一個盆栽,現在已經禿了大半。

看著鳶尾過來,晉姒倒是沒有意外,“鳶尾姑娘這時過來是想做什麼?”

昨晚,嫣然命人來送飯時,已經交代清楚了。

若是謝思如當真蠢到如此地步,一連幾日都未曾發現,那真是蠢得沒救了。

原來...還不算太蠢嘛!

“參見晉貴嬪娘娘。”鳶尾依舊恭敬周到的給她行禮。

讓人都退出去在門口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

房中只留下她和晉姒。

“說吧,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娘娘說,她自是相信貴嬪娘娘不會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特命奴婢來詢問一下娘娘,您可還記得賞雪宴時發生的事情?”

晉姒冷哼一聲說道:“當然記得一清二楚,皇后娘娘已經陷害我至此,如此又想做什麼?”

鳶尾一愣,事情果然有差異。

忙說道:“貴嬪娘娘先彆著急,您與奴婢說一下那日都發生了什麼?”

晉姒瞄了她一眼,才緩緩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您是說,是謝三姑娘將您領過去的?”鳶尾有些震驚,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你莫不是不相信我?”

鳶尾笑了笑,說道,“自是不敢,委屈貴嬪娘娘在此再多待兩日,奴婢這便回去稟報皇后娘娘。”

說完,鳶尾便連忙告退了。

這位謝三姑娘,當真是變了個人。

要說樣貌轉變那還好令人理解,但是這心計到底是如何轉變的這麼快。

得到訊息的鳶尾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鳳儀殿。

向謝思如稟報了此事。

“這個賤人。”她氣的又是將桌上的花瓶摔碎在地。

“將這個心腸狠毒的賤人,給本宮綁進來。”

謝思如又處在起頭上,鳶尾也不敢勸說,“是。”

本宮一定要將她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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