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你
洛柯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
二人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陸囚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打量周圍。
街上所有東西他都認識，沒什麼陌生的，然而用他們拼成的整個城市讓陸囚有一種強烈的陌生感。
來之前來之前陸柯巖便告訴了陸囚，他已經在精神病院裡面呆了七年。
也就是說，陸囚僅僅17歲的時候就已經被抓進了精神病院。
七年的時間，城市的建築風格不可能改變太大，陸囚是在北滄市被抓入精神病院的，自然應當認得眼前這座城市的建築風格。
感到如此強烈的陌生感，應當是件壞事。
這佐證了他得的精神病很嚴重，哪怕神志恢復了清醒，也於失憶的狀態。
陸囚正思索間，他忽然眼前一花，世界如同潮水退去，眼眶周圍黑色迅速佔據視野中央，完全遮避了陸囚的視覺。
一晃神的功夫，陸囚，或者說陸囚的意識，便來到了一片漆黑的天地中。
在這裡，陸囚感到頭暈目眩。這裡的一切都是黑的，或者說這裡什麼也沒有。
這裡如同一個失去了所有的星辰與光亮的宇宙，除了黑色什麼也沒有。
不，
也不是什麼都沒有。
陸囚忽然有了重力感，他的雙腳踏在了地面上。對於地面上生活的生物而言，重力感是很重要的，儘管他們嚮往天空，但是腳踏實地，總是讓他們感到更踏實點。
緊接著，陸囚前面突然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斑，像是遙遠而黯淡的星辰。
這些光斑經過一段時間漫無目的的飛行，逐漸聚攏起來，慢慢勾勒出了一個人的輪廓。
當足夠多的光斑，終於將那個人堆砌出來，所有光斑的顏色劇烈變化，同時亮度變得更暗。
陸囚看清了，這個人跟自已長的一模一樣。
“你是誰？”
那個男人並未開口，但整片宇宙卻震盪了起來，代替他發出聲音。
“我是你的系統”
“系統？”陸囚看著面前這個處處透露著詭異的人，繼續追問：
“你是指小說裡的那種主角的金手指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將給予你幫助，你自然會付出報酬，但不是以你能理解的方式。”
“我不想付出報酬。”
這個人男人的眉頭猛的一跳，嘀咕了一句：“果然是我…”
“你說什麼？”
“沒什麼。無論如何，就算你不想給我報酬，未來的你也會很願意給的。”
陸囚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我還不能告訴你，時間沒到，遠遠沒到。”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系統對於自身以及一些敏感的問題，就要開始完全遮蔽了，跟開啟系統鎖一樣。陸囚也索性不再追問。
“說說你的功能吧。”
“本系統致力於幫助宿主，或者說宿主所在的文明提高科技水平。”
“因此，除了我之外，這片空間呈現的還有一個東西。”
與剛才如出一轍的光斑從眼前這人身上不斷湧出，逐漸構成了一幅樹狀圖。
這幅圖樹立在整片空間中，看上去極其龐大。樹的最根部，有幾個零星的光點在閃爍，在樹的中下端也有幾個闇弱的光點。其他部分均是一片漆黑。
“這幅圖上的每個光點，都代表著一種理論。這個光點越明亮，代表著你所在的人對這項理論的掌握程度越高，將其轉化成的物品科技水平也就越高。”
“當然，每個光點你都可以檢視明細。只需要接觸它就好，我就不展示了，你自已慢慢研究。”
“另一個功能，想必你也猜的出來，系統商店。”
“系統商店所能購買的東西，涵蓋了人類從開智起，到九級文明的所有科技成果，但不包括技術本身”
“同時，為了防止對購買來的實物進行逆向技術拆解，系統商店內的所有物品均只保留該物品應有的特性，而將其內部構成完全隱藏。”
“宿主所能購買的商品，為比宿主所在的文明科技水平高一級的實物，或本等級文明進行科學研究所需的材料。”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陸囚打斷了系統的聲音，系統所化的人形明顯一愣。
“這棵樹，除了看看，還有什麼用嗎？”
“當然有，它才是本系統的重頭戲。”陸囚聽出，這個系統好像還挺驕傲。
“這棵科技樹是分層的，宇宙中一共有九個等級的文明。由於宇宙文明生命形式的不同，他們科技的表現形式差異極大。”
“但是宇宙文明分級，是宇宙中所有文明的共識。科技的表現形式大同小異，但總有一些關鍵的技術，是所有文明的必經之路。”
“這些核心科技就是分級的標準。每掌握一項核心科技，就代表著這個文明提升了一級”
“核心科技除了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之外，還有一個特性。”
“如果一個文明，在科技樹主幹上的科技沒有全部達成，那麼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實現跳層直接掌握核心科技”
說著，組成科技樹的光粒迅速全部變得明亮起來，但除了原先已經點亮的那些之外，其他都很模糊。
陸囚這才看清，科技樹有一根粗大的主幹貫穿，旁邊斜逸出枝葉。
整棵樹分九層，層與層的分界處，原本散出的所有枝葉都向那一塊亮麗的圓盤聚攏，透過這塊圓盤，主幹才繼續延伸上去，並且開枝散葉。
“現在你明白了吧。”系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只要你們按照科技樹的方向發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科技樹點歪的情況。”
“一個文明科技進步的阻礙之一，便是人文條件的種種不便，而導致科技發展的方向並沒有走在正道上”
“結果自然是處處碰壁”。
陸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緊盯著那棵璀璨的科技樹。
“除了正確的科研方向外，我還會給予你更多的幫助，你有空再來問我。外面的事你該去接手了。”系統提醒。
“我不覺得天底下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陸囚轉頭看向系統，沉聲道：“我的價碼是什麼？”
系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我給你的一切當然是標好了價的，當然，我不需要你現在給我。相信我，無論如何，你未來都會很願意付出這個籌碼的。”
路橋認真的盯著系統，問：“你不像是個死板的機械造物，你是誰？”
“這副皮囊你難道不認得嗎？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