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沒有理由送出手
“可能,是酸菜?”陶言也不確定,他爺爺不怎麼做飯,做出來也難以下嚥,他做出來的更難吃,咽不下去。
“那為什麼,要放這麼多東西?”許雲嵐不理解,這一鍋看著內容豐富。
卻絲毫不搭,散發著又酸又鹹,還有辣味的東西是怎麼產生的,這真的是人做出來的東西?是給人吃的?
“我沒做過飯,不太明白。”陶言神情躲閃,他沒說這鍋沒糊,沒放錯東西,魚也處理過,已經比之前的好很多了。
“那你之前咋吃的飯?”許雲嵐心疼這一鍋東西,都被糟蹋了!
“以前我奶奶做飯,我奶奶沒了我爺爺嘗試幾次放棄了,就給鄰居一些錢做飯帶我倆的一份。”
陶言解釋,他沒學過這個實在是不擅長,他一天被他爺爺看著讀書認字。
學習醫術還要鍛鍊身體也沒空鑽研廚藝,他爺爺覺得能吃就行對這方面也不是很在乎。
就導致他現在不會做飯,初來乍到也不敢太過招搖,只好自已研究,沒想到這麼難。
“算了,盛出來吧,也熟了。”我先回家,下午我家沒事過來幫你修理下灶臺。
“哦,好,你不留下來吃點?我今天做的挺多的,要不你帶回去一些也行,興許有人愛吃?”
陶言禮貌詢問,確實做多了,他都吃不完,之前吃過那麼多次許家的飯,今天也能回報了。
“你自已留著吃吧。”這麼富有挑戰性,味道這麼複雜的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而且一點都不想嘗試。
走到一半才想起來忘了正事,自已是來把頭繩還給他的,算了,待會也要過去先回家吧。
許老蔫聽說陶言的灶堵了去倉房找工具,打算下午帶著大兒子過去看看。
從來都是人家幫自家,這次自家能幫上忙大家也很開心。
吃完午飯許家都過來了,看看有沒有別的忙能幫的。
聞到那奇怪的味道大家也是腳步一頓,難道什麼東西壞了?
李秀蘭還叮囑陶言天氣熱起來東西放不住,最好做一頓吃一頓。
陶言被說的紅了臉也沒好意思說出這是他做的飯。
許雲嵐是知道實情的,躲在後面偷笑,被他一抬頭看個正著。
見他發現笑的更張揚,才不怕他,幫他保守秘密笑笑怎麼了。
灶坑堵住的很嚴重,許老蔫覺得整個重新弄更好,不然通開沒幾天還是會堵。
反正有兩個屋子這個修理一下讓陶言睡另一個屋子就行,
結果陶言告訴他們另一個屋子炕塌了,他還沒弄,他覺得自已又不去睡,來得及修,更主要的是他自已不會搭炕。
眾人無語,只好先把灶洞通開對付用,去另一個屋子搭炕去了。
人多力量大,一個下午炕就弄好了,還得燒幾天火烘乾,弄好了再去修理那邊的煙囪。
陶言熱情的想留大家吃晚飯,許雲嵐第一個站出來拒絕,他也不勉強。
準備去倉房找點搬家帶過來的臘肉臘腸拿去許家燒。
門一開裡面東西堆的都捱到房頂了,這倉房很大,可見東西之多。
“這都是啥?”許雲淮仰著脖子看著一堆東西。
“用不上的破爛,屏風古董架子之類的,估計我爹孃要去南方帶不走的都送這來了。”
陶言拿著臘肉臘腸出來,這還是爺爺朋友送的呢,自已一直沒捨得吃怕糟蹋了好東西。
眾人聽到東西是他爹孃送過來也不好說啥,只是在心裡嘀咕幾句。
兩個小的在家裡也被教導不許再提陶言的父母,此刻也沒多嘴。
一行人回到許家,陶言特意把臘肉臘腸遞給許雲嵐,她做的好吃。
李秀蘭和許老蔫對視一眼,果然沒答應認乾親是對的,沒準還有戲。
臘肉臘腸也不少見,集上有賣的,自家偶爾也做,指揮許雲淮去園子裡摘菜,許雲暖剝蒜。
她開始從處理臘肉,清洗乾淨切薄片,肥肉透光瘦肉紅潤,一會炒熟後更好看,晶瑩剔透的感覺。
又把臘腸切片,切好許雲淮也把菜帶回來,幾根蔥,還有一竹籃青菜。
臘肉用來炒土豆片,下火小火翻炒,臘肉本身油脂夠多,一會就被煸出油來。
許雲嵐把土豆去皮切片,蔥切碎,待臘肉透明下蔥花和土豆片翻炒。
香味飄出屋子,陶言覺得自已明智,他和爺爺每次蒸了吃或者放粥裡。
香味遠沒有這個濃烈,不過爺爺一心鑽研醫術討厭下廚,後來什麼都不做了。
所以他第一次在許家吃飯吃的那麼多。
陶言想著這些手下的動作慢了幾分,阿貴不滿,嗚嗚兩聲把注意力拉回自已身上,快接著給我按摩。
他看著小狗無奈笑笑,拋開那些不再去想,現在也挺好的,不是麼。
晚飯豐盛,大家今天也累,邊吃邊讚不絕口,一會誇許雲嵐的廚藝,一會誇陶言帶來的食材,最後總結為他倆有緣。
當事人也有些不理解怎麼扯到一起去的,因彼此還沒確定自已心意也沒搭話。
頭繩一直沒找到機會還,許雲嵐此刻覺得放著頭繩的荷包存在感越發強了,一會吃完飯得趕緊還回去。
可吃完飯去趟灶屋的功夫陶言就跑了。
他看許雲嵐一會看荷包一會看自已的,想到估計是要把發繩還回來,他才不要。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躺在炕上想著得搭一個不連著炕的灶,天熱了再睡熱炕太難受了。
又想到許雲嵐,做飯好吃,笑起來也好看,陶言手裡拿著一根簪子看。
這簪子一看就配她,木簪上頭點綴青色的小花。可沒有理由送出手。
那紅頭繩都是鼓足勇氣才送出去的,尚且能安慰自已給妹妹買個頭繩沒什麼,
可這簪子…還能安慰自已是送給妹妹嗎?
他苦惱極了,想知道自已是不是喜歡,為什麼喜歡卻毫無頭緒。
是她不如外界傳言一般?還是她把衣服扔水裡讓他措手不及?還是哭的一臉淚?
陶言忍不住想,直到睡著也沒想出一個結果。
許雲嵐也在苦惱,對陶言到底是什麼態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