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救
去哪裡？莫塵思考了一陣，說道：“城外吧，我上次打獵時看見了一處山泉，我們可以住在那裡，這樣吃的喝的都解決了，柴火還好找。”
事已至此，林暮雪也只能接受，走進去開始收拾行李，莫塵則去將車掛在馬上。
......
莫家，議事堂。
“稟告家主，天都來人，喊您出去。”
莫天恆將手中的書放下，整理下衣冠，大步走了出去。
來到門外，正見一人，身著便裝，站在那裡，“你就是莫天恆？”
“正是在下，請問您是？”
“在下禁軍隊長，向歌。”他的話甚是傲氣，晝夜趕路來這種荒野之地本就有些怨氣，只想著趕緊說完趕緊走，對於眼前這些人更是瞧不起，估計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事要讓他們做吧？希望不要連累自已。
頭腦風暴了一波後，向歌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將裡面的聖旨拿了出來，大聲說道：“莫天恆，接旨！”
一聽這話，莫天恆與一旁的侍衛連忙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莫家之諾，應天響地，皇家願與莫家再續誓約，莫家家主莫天恆繼祖上爵位，承襲定安王之名，即日起，攜旗下全部兵士前往仙溪州，與監察官松雲匯合，協助他肅清仙溪州官場，如證據齊全可先斬後奏，待此事結束後迴天都受封，念莫家久居深山，在外尚無居所，特賜仙溪州平泰城別院一座，其餘賞賜皆在府內，爾雖未受印，卻也為王，特賜定安王令一枚，已示身份，欽此。”
向歌越念越心驚，唸到一半時大腦已經一片空白，結束後不經意的吞了吞口水。
“臣莫天恆接旨。”
反應過來的向歌，連忙將聖旨雙手遞交給莫天恆，待他起身後，又將那枚令牌遞給了他，心中很是慶幸，自已剛才沒有失禮之舉，笑著說道：“旨意已經傳達，我還要回去覆命，定安王保重，我就先走了。”
莫天恆連忙拉住了他，“向兄弟，看你的臉色甚是疲累，不如先在這裡稍作休息。”
“王爺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做的，事已完成，必須儘快覆命，還望王爺見諒。”
“那就稍等一會兒，我讓人備一些薄禮。”
向歌臉色一正，大聲說道：“王爺大可不必，身為禁軍，不可收禮。”說完，行禮後跑了出去，開玩笑，看聖旨就知道這是個實權王爺，而且馬上就要跟監察官一起走，那個是個油鹽不進的老傢伙，萬一讓他知道，回家種地都是輕的。
看著已經遠去的向歌，莫天恆回到議事廳，將聖旨在看一遍，甚是感慨，能夠直接承襲祖上爵位他是沒有想到的，對當朝皇帝的氣度也是初有體會。
將這些事簡述一遍寫在紙上，喊來侍衛，“去把塵兒的黑鳳拿過來。”
“是。”
過了一會兒，那侍衛走了進來，肩膀上站著一隻純黑的獵鷹，獵鷹身後揹著個小包，莫天恆將信塞入，手中拿著金牌正猶豫著，就聽外面有人報信，“稟家主，外面有個叫松雲的求見。”
莫雲衡聽後微微一笑，將金牌也塞入包內，綁好後說道：“好，我這就來。”又拍了拍侍衛的肩膀，說道：“去把它放了吧，通知所有人備好一切，祭祀臺集合。”
......
平泰城外，林間，山泉處。
正值深冬，山間寒風凜冽，林暮雪躲在馬車內，吃著剛剛烤好的兔子，莫塵在不遠處蒐集木柴。
肩扛著收集好的木柴，丟在馬車邊，說道：“裡面怎麼樣？冷嗎？”
“不冷，裡面暖和的很，倒是你。”
“我？，我還是會些功夫的，這小小寒風奈何不了我，多謝關心。”
“誰關心你了？我的意思是你穿著這麼好的衣服幹這些粗活真的好嗎？萬一劃破了怎麼辦？不如先把他當了，這樣你我都會舒服些。”
“當衣服是不可能的，這可是我孃親給我縫製的成年禮，怎麼可能當掉。”
“成年禮？你到二十了?”
“還沒有，說是出來的時候怕丟了莫家的臉面，所以提前給我穿的，不說這些了，我先去周圍巡視一圈，要是沒有危險，我就去百曉堂一下。”
“沒事，你放心去吧，這荒郊野嶺的，誰會來呀，快去快回就好。”
“好。”
離開這裡，在附近用最快速度跑了一圈，對自已現在的速度又有了新的認知，改修玄門內功後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配上總典內的步法，速度更是快了將近一倍，內功消耗也是少了許多。
確定附近沒有危險後，就朝著城內百曉堂走去，本以為這次會像以前一樣無功而返，但這次進去後卻大不一樣，雖未顯露許多，但明顯能感覺到百曉堂的人客氣了許多，而且很痛快地將林彥相關的資訊拿了出來，並且沒有索要任何費用，讓莫塵感覺很是奇怪。
為防有變，莫塵將信收好，打算回去再看，在百曉堂成員的一路恭送下離開這裡。
看莫塵消失在街上，曽接待莫塵的人喃喃自語道：“本以為是個山中土包子，沒想到翻身成了地龍，世事難料啊。”
.....
回到馬車旁，想著在百曉堂的事，感覺很是奇怪，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怎麼今天這麼安靜？那人找到了？”
莫塵隨口道：“今天去百曉堂，感覺很是奇怪，以前跟那些人聊天，總是覺得他們賤兮兮的，今日一去卻感覺....感覺更賤了！”
“這算是是什麼感覺？”
“不知道，人已經找到了，短時間是不會再去了。”
“人在哪？”
“稍等，我看一下。”
從懷中掏出信封，開啟後逐字察看，“這百曉堂真厲害呀，從他進燕翼關開始，所有城內的活動皆有記載，現在的居住點未知，但每四天會出現在城西秋月樓，上次出現時是在昨夜，也就是三天後去秋月樓就能找到他，哎，暮雪，你知道這個秋月樓是做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