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汪嘉真汪嘉善雖然被汪夫人的痛苦、自省和心灰意冷觸動了,回頭平靜下來了一想,還是覺得她不能離婚。

真離了婚,對整個家、對他們所有人的損失都太大了,明裡暗裡的損失都不可估量。

何況讓所有人的臉往哪裡擱,以後都還要不要出門去見人了?

於是又開始了新一輪對汪夫人的哭求勸說。

還把各自的孩子都帶到了汪夫人面前一起跪求,汪夫人的身份證和家裡的戶口本也都被藏了起來,所有人擰成一股繩的不讓汪夫人改變主意,誓不罷休。

期間汪老夫人還病了,——至於是真病還是假病,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反正又忙著請醫生,忙著大家輪班照顧。

家裡可不得弄的跟胡秘書說的那樣‘一團亂’了?

當然,這些細節胡秘書同樣不可能事無鉅細都知道。

但照樣不妨礙夏初猜個七七八八。

畢竟上次在酒店,她就已經知道汪嘉真汪嘉善都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了,對父母也好、兄弟也好,她們當然有真情,但的確不多。

那攸關自己的切身利益,攸關自己小家和兒女的切身利益,她們會怎麼選擇,不言而喻。

就是可憐了汪夫人,不管她早年和這些年是不是犯過錯;上次硬逼霍希堯給汪嘉誠捐腎時,那無所不用其極的架勢又是多麼的奇葩。

至少在想離婚這件事上,她沒有錯。

也是她作為公民的合法權利。

卻遭到所有人的反對,連她的合法丈夫都同意了離婚,她還得一個人對抗自己的所有兒孫,外加一個汪老夫人。

也真是有夠倒黴的,生養了兩塊毫不在意自己老母親感受的叉燒!

胡秘書說完,再次後悔自己怎麼還越說越多了之餘。

見夏初一直不開口,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在聽電話?

只得自己又說,“喂?霍太太您還在聽嗎……還在聽就好。那,您能理解,能幫著安撫一下霍先生,讓他別生氣著急嗎?”

夏初這才回過神來,“知道了,我會安撫我老公的,如果他真等生氣著急了的話。”

頓了頓,“胡秘書還有話說嗎,沒有我就掛了,還有工作要處理。”

胡秘書忙笑,“沒有了沒有了,謝謝霍太太。您也可以放心,我們首長絕不會食言,忙完了就一定會盡快給霍先生一個交代的。”

夏初沒有再說,先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了才扯唇。

她之前預感的老者以後日子都不會好過了,還真沒預感錯,這不他馬上就要家破人散了?

晚上回到家,吃完飯後。

夏初才把白天胡秘書打電話來的事跟霍希堯說了,“我本來還想著,是時候該‘關心’一下罪魁禍首了,總得確定他回去後真一直不好,才能放心不是?沒想到胡秘書就先打了來……急什麼急,就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坐下!”

等霍希堯沉著臉,但的確乖乖坐回了沙發上。

她才繼續,“胡秘書說,他那天吐血是因為太累,也因為鬱結於心傷了肝肺,加上上次的傷還沒痊癒,於是一下都爆發了。回去後雖然立刻上了最好的醫療,但因為年紀不小了,恢復起來仍很緩慢。”

“加上工作千頭萬緒,辭職交接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弄完的;家裡他夫人還正鬧離婚,誰勸都沒用,她就是鐵了心堅持要離。所以暫時還給不了你交代,讓你別生氣著急,以為他又出爾反爾了,他這次絕不會了。”

霍希堯強迫自己耐心等夏初說完了。

才冷笑,“那他得暫時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他還能活那麼久?這跟出爾反爾又有什麼區別,少特麼自欺欺人了!”

夏初忙嗔他,“說話就說話,怎麼還罵上人了?不知道在美女面前不爆粗口,是紳士基本的禮貌?”

說著一笑,“逗你的,偶爾說說沒關係。老公,我們還真不愧是夫妻,聽到後的第一反應簡直一樣一樣的。我當時也問胡秘書,得暫時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他能活那麼久麼?”

“我們這叫什麼,心有靈犀不點也通?難怪都說兩口子一起生活久了,方方面面都會越來越像,還真是……那我不是現在就得開始擔心,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會長一臉的鬍子,滿身的腱子肉了?不行不行,我可不想長成那樣,不然打今晚起,我們就分開睡,距離產生美?”

霍希堯知道夏初是有意耍寶逗自己開心。

眼角眉梢柔和下來。

伸手一把拉了她坐到自己腿上,“分開睡可不行,這輩子都不行,我離了我乖寶兒睡不著。難道乖寶兒離了我睡得著?尤其是冬天,少了我這個人形暖爐,我不信你不空虛寂寞冷。”

夏初“切”一聲,“說得家裡的空調都是擺設似的,比你好用多了好麼……好疼好癢,你是狗嗎……還咬……再咬明天沒法見人了。”

“沒法見人就不見,誰讓你說空調比我好用的。我必須得以實際行動,向我老婆證明我方方面面都比空調強才成,尤其某方面。”

“去你的,這都能開車……真別咬了,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夫妻倆不約而同的配合著笑鬧了一回,等鬧過了。

夏初才正色對霍希堯說,“老公,反正他現在都快家破人散了,自己身體也不好,咱們就別輕易動氣了,等著看就是。事實不已經證明了,就算他不給我們交代,老天爺也自會幫他給的?”

霍希堯抿唇,“嗯,我聽乖寶兒的就是。要不是他的狗今天又先給你打電話,我連一秒都懶得想起他。反正到了我心裡的時間點,他如果還裝死,我自然會讓他休想再裝下去。”

“但現在看來,應該真不用我做什麼了,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夏初點頭,“所以不能做虧心事呢,從做了那一刻起,其實結果就已經註定了。但你就不能對人胡秘書客氣點兒?總是叫人家狗啊狗的,他也只是職責所在罷了。”

霍希堯冷哼,“誰讓他有眼無珠,跟了個渣滓主子?被罵也是活該。初初,要不,我們喝一杯?”

“幹嘛說得這麼含蓄,心裡爽就說出來唄。難道還有罪惡感不成?”

“怎麼可能,他值得!對,心裡確實挺爽!”

“得嘞,拿酒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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