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女人一臉得意的看著谷咪,小樣,肯定是說中需求了,才會這麼爽快的訂房間。

離開前臺的時候,谷咪一度很尷尬,她甚至不敢去看賀荊州。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虎狼之詞。

更離譜的是,賀荊州竟然把前臺送的那些情侶用品都帶上了……

這一路上谷咪都心緒不寧。

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他該不會真的要對她那樣吧?

合作之前可沒說過,連那種需求都要照顧到!

進了房間後,谷咪嚴肅的對他說到:“賀荊州,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不可能跟你做那種事。”

賀荊州沒太聽清楚谷咪說了什麼,他進了房間就把手裡的盒子當燙手的山芋丟在沙發上。

結果沒丟好,盒子散了,裡面的東西七零八落的滾了出來。

一時之間,房間裡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賀荊州輕咳一聲才跟谷咪解釋道:“之所以接了這些東西,是怕她繼續說些難以入耳的話,你剛才說不可能跟我做什麼事?”

谷咪:“……”

看著他清澈的眸光,她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解釋。

只能含糊其辭的說道:“沒什麼,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賀荊州往房間掃了一圈,有潔癖的他想找個地方坐下,卻覺得哪哪都有細菌。

愛心形狀的粉色大床,也不知道被多少男男女女睡過。

他莫名有些反胃時,耳邊忽然傳來谷咪的聲音:“我洗完澡就出來,很快的,等我。”

賀荊州皺著眉,俊臉有些擰巴的點頭:“嗯。”

谷咪走進浴室的時候,賀荊州忍不住想,他跟她只是合作夫妻而已,他真的有必要事無鉅細的陪著她嗎?

忽然,浴室的燈亮了,賀荊州轉頭就看見浴室竟然是透明的。

站在外面能把裡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他想上前制止谷咪時,她已經把上衣丟在了旁邊的置物架上。

賀荊州的腳步忽然頓住,他猝不及防的看見了女人迷人的身材,頓時覺得丹田一陣灶熱。

谷咪根本不知道浴室是特殊材質製造的,更不清楚賀荊州此刻在門外已經目睹了一切。

將衣服一件件丟在旁邊的置物架上,她便開啟花灑開始洗澡。

外面,賀荊州突然感覺褲子好像小了幾碼,緊\/繃的感覺嘞的他口乾舌燥。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看完一個女人的身體,坦白說,她的身體很美,像是一朵成熟綻放的火焰玫瑰。

惹人嚮往,又引人犯罪。

他是個正常男人,如果不是拜金的母親給他留下童年陰影,他不會像現在這樣討厭女人。

此刻的谷咪,鉤起了他埋藏在深處的浴望。

不過,他清楚這只是生理需求,跟喜歡無關。

他剋制著自已轉移了視線,卻突然聞到了一陣血腥味。

他,竟然流鼻血了……

谷咪洗完澡走出浴室,就看見賀荊州正往垃圾簍裡丟紙巾。

看見垃圾簍裡丟滿了染血的紙巾,谷咪擔憂的皺眉:“你怎麼了?要不馬上去醫院吧?”

賀荊州擺了擺手拒絕了:“沒事,我是沙鼻。”

谷咪瞬間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幫你往額頭和脖子上拍點冷水吧。”

說完,拿起旁邊的一瓶飲用礦泉水,倒在掌心就往他額頭上拍。

這一拍不得了,起反作用了,血流的越來越多。

賀荊州急忙制止她:“你別碰我!”

谷咪被嚇的不敢亂動了。

“我自已會處理,你去樓下等我。”他語氣是命令的口吻。

他現在不能看她,否則會不受控制的想起她在浴室的畫面。

賀荊州現在上下都很難受,迫切想要洗一個冷水澡。

如果谷咪在場的話,他沒辦法進浴室,否則他會被質疑不是正人君子。

事實上,他想制止她,卻已經來不及了,索性讓她什麼都不知道,彼此的相處才能自然點。

谷咪也沒想到,自已只是洗了個澡而已,賀荊州對她的態度突然就變差了。

聽著他命令的語氣,再看看他越流越多的鼻血,她手足無措,卻也只能照做。

賀荊州親眼看見谷咪離開房間,才進的浴室。

谷咪在外面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個小時,賀荊州才從賓館出來。

“賀荊州,你還好嗎?”

她馬上迎上去關心他的狀態。

她一靠近,賀荊州就聞到一陣香香軟軟的氣息,好不容易靠冷水壓制的生理需求這一刻突然有了塵囂而上的趨勢。

賀荊州後退幾步,跟她保持了距離才冷淡的開口:“你別離我太近。”

谷咪:“……”

好吧,這一刻深刻感受到了他的厭女症。

她尷尬的往身後退,隨手拉開車門坐在了後排。

不過,看見賀荊州已經沒事,倒是暗暗鬆了口氣。

賀荊州剛坐在主駕駛,谷咪就用禮貌又有距離感的語氣對他說到:“賀荊州,我們加個綠泡泡吧,順便把油錢給你。”

谷咪說話的聲音又甜又軟糯,聽的賀荊州心裡一陣燥熱。

總之,他現在只要跟她待在一起,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都能輕而易舉勾起他的想法。

看來,以後要跟她保持距離。

所以他不打算加她的綠泡泡:“掃碼支付就行。”

說完開啟收款碼,頭也不回的將手機遞給她。

谷咪拿他手機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了一下賀荊州的手背。

賀荊州感覺那裡好像掉了一粒火星子,燙的他心跳變快。

“多少錢?”谷咪掃了碼以後,忽然問他。

賀荊州:“十塊。”

谷咪語氣疑惑:“十塊會不會太少了,我打車到這裡都不是這點錢。”

賀荊州屏住呼吸,修長手指有些聒噪的敲擊著方向盤:“那是車費,我這是油錢。”

“好吧。”就當是賀荊州給的友情價吧。

掃了錢給他以後,車子很快開動起來。

谷咪感覺他很排斥自已,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甚至多跟她說一句話他都不耐煩。

所以她很自覺的沒再開口。

車子在小區樓下停了下來。

谷咪剛下車,賀荊州冷貴的嗓音忽然傳入耳中:“我去朋友家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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