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找一個牽強的藉口,喻修月可以說奪得魁首能和柏家拉關係,也能看看星垂門裡都有些什麼妖魔鬼怪,亦或者不來白不來就是要湊熱鬧,但她現在就是想給故事裡註定要奪得魁首的男主使絆子。

不過有著前瞻視野的白卿雲真的就看著洛行止大殺四方不去搶風頭?網遊裡玩家作為行走的第四天災,網文裡穿越者怎麼也得攪動風雲,但凡來一個仙師摸著喻修月的頭說我看你小小年紀骨骼清奇是練武奇才,喻修月就算和朔作對也會一蹦三尺高去修煉升級走上人生巔峰。

但是這些較勁一般的私心強加在朔的身上就很沒必要,說到底她只是覺得自已的穿越之旅灰撲撲的想沾點反派的光環,萬一反派逆襲成功她也能混個職介。眼看同為穿越者的白卿雲風生水起,她也想出人頭地爭個高低,而不是沒參賽之前就被宣佈沒有報名資格,若不是後面泊雲邊鬧了一場朔又說了些重磅情報,她怎麼也會傷心一個小時。

她憑什麼對朔說你給我去把他們全打趴下讓世界看到反派的力量,難道朔真的是她的寶可夢,今天傳奇訓練家喻修月已經即將踢館星垂門……

“李懸珠是上一屆魁首,”朔說道,“他所在的星垂門便贏得了下一屆論劍的舉辦資格,洛行止贏得本屆,等到了下一載論劍,就輪到白卿雲名動天下。”

白卿雲收劍歸鞘,她眼前的人便會說一句心服口服,亦或者對面那人各種陰損招式盡出,白卿雲站至力竭,眾望所歸,亦或者洛行止將和白卿雲比翼雙飛,劍出如龍卻終是棋差一招,白卿雲將會笑到最後笑得最美。這是這本書提筆時就註定的結局,任何人想要去撼動它,都是以卵擊石。

朔說得就像他親眼看過這一幕,喻修月都要懷疑異世界也有豐富的女頻小說可以鑑賞了。她也很想見李懸珠一面。隨口問道:“李懸珠何時奪得魁首?”

“四年前。”

倘若朔兩年後死去,他又如何得知四年後白卿雲奪魁,倘若白卿雲只看過夏螢和洛行止作為男女主的那本小說,她怎會知道自已將在下一屆論劍奪魁?

喻修月知道朔多半也察覺到了自已的懷疑,她看著他,那些秘密層層疊疊把他遮住,他如同一道橫亙在大地上的深淵,他也許沒有說謊,但他一定有所隱瞞。而喻修月在他面前沒有遮掩,就像一塊剔透的玻璃。

這不公平,但她無可奈何。

“我現在不能什麼都告訴你,”輪到朔躲開她的眼睛,“但我不想對你說謊。”

“……你這句話特別像一個只會冷暴力的渣男。”

朔沒有能在喻修月心裡捕捉到渣男的定義,有些詞的含義在她眼裡理所當然,甚至不需要多餘的解釋,他有點想問渣男是什麼,但喻修月看起來並不會說。

“對不起。”他決定先認錯。

喻修月:“更像了。”

“……”

牆外的天漸漸燒了起來,火舌撩動了還沒撤退的綿雲,燒焦了一道橘黃的金邊,喻修月聊著聊著就看向了天外的黃昏,問:“報名要持續幾天啊?”

朔沉吟了一會:“不知道。”

反派日理萬機不操心這種事很正常。

“我沒參加過論劍。”朔認真解釋。

“你說過了,”喻修月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看他,“其實想想反派參賽也不合適吧,萬一你被認出來了,正派人士會不會把論劍變成討伐啊?”

“現在還沒幾個人知道我,”朔神色也倦了,像是被喻修月感染了睡意,“白卿雲也許會認識……你會去看論劍嗎?”

“也許吧,”喻修月說,“但我也沒看過原著誰也不認識啊,這種盛會有沒有解說?”

她看朔的表情就知道沒有。

觀賽門檻也太高了,那她在臺下豈不是隻能看到路人甲捅了路人乙一刀然後路人乙丟出一張符咒……就像在看沒玩過的遊戲的電競比賽,純看樂呵。

“你能混進星垂門的後勤嗎?”朔逐字逐句斟酌著語氣,甚至偷偷打量喻修月的表情,“如果工作不是很累,我們可以在門內見。”

喻修月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打算參賽了?”

“你要陪我才行,”朔此時此刻更接近於被送進託兒所的孩子,“我沒有你就會死的。”

喻修月沒有母愛的情結,但她有看熱鬧的興趣:“我保證完成組織給我的任務,說到底洛行止能奪魁是因為沒有遇到我和你,白卿雲看的那什麼小說也不是預言集,再說了,小說裡預言一般是用來被推翻的!”

她豪言壯志了三秒:“如果我沒入選呢?”

“那就算了。”

“如果進去了發現工作好辛苦想提桶跑路呢?”

“那就退賽。”

喻修月對這種鬆弛的人生態度非常滿意,但還是故作姿態道:“不行,我們既然參賽了就是奔著魁首去的。”

要是贏了不就說明白卿雲那本書完全是胡說八道嗎?

不就說明,朔不會面對著頭頂高懸的達摩克里斯之劍,等待兩年後將他劈個粉碎嗎?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溪畔逢陸

清禾魚

遊戲世界:生存之誰是臥底

喜歡粉色的小精緻

不做牛馬,我去拯救新世界

覺主不起床

我與空姐的荒島求生

我是你的灼灼其華

我們的十年守候

牽烊

穿成虐文女配後被男主寵上了天

林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