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還有些神志不清。

一束陽光透過白色窗簾的縫隙正好照在臉上。

暖暖的。

周圍很靜。

能聽到自已如歌般悠揚的心跳聲。

她那淡淡褐色的面板,在光束的對映下,每一根絨毛,每一個毛孔都晶瑩剔透。

吳匪石席感覺很舒服。

被子有薰衣草的清香。

好久沒有這樣舒舒服服的懶在床上了。

有些不習慣呢。

她一直像苦行僧般的生活著。

從未將自已當做女人。

她要像殘暴的熾天使一樣戰鬥。

殺掉傷害她的那些男人。

此刻,她慵懶地攤開四肢。

像一隻繁花叢中的“皇蛾陰陽蝴蝶”。

怡然自得的愜意。

本是超凡脫俗的茉莉花,卻自認為是我行我素的仙人掌。

腦子裡想起高更的一幅名畫:《我們是誰?我們從哪裡來?我們要到哪裡去?》

我是女生。

柔美的女生。

自從那個深愛的男人,碾碎了她本性的溫柔,她就戴上了寒冰的鐵面具。

此刻,她覺得身體好光滑。

自戀這絕美的體驗。

她仔細看看自已的身體。

乾淨、光滑、性感。

她羞澀起來,忙遮上被子。

望著天花板出神。

“不對呀,我怎麼會這樣?不是在尋找小鈺嗎?”

媽的!搞什麼鬼?

她猛然坐起來。用被子緊緊捂住自已。

一陣頭痛欲裂。

她撫摸後腦,裹著繃帶,有淡淡藥水味道。

四周靜悄悄的。

大床、洗面臺、曲面電視機、小茶几。

這是……酒店。

我的衣服呢?

走廊的衣架上掛著她的衣服。

外套上留著淡淡的血痕。

還有內衣,貼身的內衣。

她確定這裡只有自已,以光速飛向走廊,路過梳妝鏡前,她看到一個膚色健康的阿佛洛狄忒的身影。

好羞!

她取下內衣。

內衣被洗的很乾淨。

她像偷情的女人,忙不迭的要遮住自已的身體。

門開了。

王何裳。

他端著餐盒。看著又驚又羞的吳匪石席,像老鼠一樣躲閃著。

他張著嘴就像一個白痴。

“滾!滾出去!”吳匪石席怒吼。

“對……對……對不起。”王何裳一頭撞在門框上,連滾帶爬滾了出去。

十分鐘後,吳匪石席開啟房門。

門外站著手足無措的王何裳,手裡還提著滴著湯汁的餐盒。

“我……我……以為你還在睡覺……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他像做錯事的孩子,唯唯諾諾。

吳匪石席恨恨地瞪著他。內心卻有些異樣。

從未有過……哪個男人為她洗貼身的衣物。

也未曾遇到過哪個男人為她包紮傷口、清洗血汙。

想到這裡,她驀然臉紅。轉身去收拾床上用品。

“昨天你的頭開了個口子,流了好多血,又去一家醫院縫了針。”

王何裳開啟餐盒的包裝。

米粥、包子、小菜、煮雞蛋。

“快吃吧,趁熱。”他說道。

“你洗的衣服?”

“是……的,衣服上全是血……”

“還給我清洗了血汙?”

“只是……只是……擦了擦手臂……”

吳匪石席坐下來,低著頭,開始吃飯。

幾年前,為了自已男友,她被孫萬鱷一夥暴打一頓扔在一座小小城市裡等死。

求生欲極強的吳匪石席的掙扎著向人求助,暈倒在路邊,李蔭鈺把她拖回到家裡,為她清洗傷口,倍加呵護。

所以,她把李蔭鈺當做親人。

這次……

換做了李蔭鈺的男友救護了她。

心裡冰封的世界被觸動。

總認為這世間充滿戾氣,惡人當道。沒想到也有溫情體貼的好人……

吳匪石席低著頭,米粥暖暖,包子香香,還有開胃小菜。

她緩緩咀嚼,小口下嚥,儘量沒有聲響。

像一個萬般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

“幹嘛這樣?混蛋!”她內心的恨意又在凝聚著。

這是我嗎?我也會柔情似水?

我應該大快朵頤,刀頭舔血才對!

“看到你受傷,又流了那麼多血有些擔心。畢竟已經是朋友了。”

“誰和你是朋友。”

“你是小鈺的守護人,自然是我的朋友。”

“切!”

“你身上有好多傷痕……”

“還說只是擦了我的手臂。”

“那些傷口太可怕了,你經歷過什麼?”

“小鈺沒告訴過你嗎?”

“她從不說關於你的事情。”

吳匪石席起身脫掉外衣,露出累累傷痕。

“曾經我身邊是有個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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