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將起程的前一天,高太真送了一枚戒指給安裘輕。

在光線的映襯下,玉戒那如凝脂般的玉質散發著淡淡的溫潤光澤,彷彿一泓清泉在陽光下微微盪漾。戒面上,細密的紋理好似歲月的印記,記錄著每一個故事和每一次歷練,漸漸地,在那些紋理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味。

戒圈的設計獨具匠心,輕盈而不失穩重,穿戴在手指上,那一條流暢的弧線環繞著指尖,彷彿與肌膚融為一體,溫潤的質感輕輕觸及面板,帶來一絲清涼的感覺。

“這戒指能呼風喚雨嗎?”

師父:“不能。”

“這戒指能敵百萬大軍嗎?”

師父:“不能。”

“那這戒指能保我平安嗎?”

師父:“不能。”

安裘輕:“那這戒指值錢嗎?”

這句話師父深思熟慮了一下,慎重回答:“價值連城。”

安裘輕專注地凝視著戒指的眼睛會變得格外明亮。

好好好,以後沒錢了我就當掉。

“你敢當試試。”師父警告。

那點燃了一團熊熊的火焰瞬間熄滅。

“以後你就知道的。”師父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真會打啞迷。

安裘輕收下了,又和師父嘮嗑了幾句後便退下,開始收拾包袱準備啟程。

出發的時候整個無極門都在為他們五人送行,安裘輕不捨地離開。

嚴格意義上,這是她第二次下山。

比第一次下山熱鬧了不少,她和安以牧一如既往的吵吵鬧鬧,蕭沂弦跟在安裘輕後面,姚杳的馬走在最前面,洛曉魚則和溫慄並肩。

溫慄偶爾咳嗽幾聲,安裘輕就很自覺地從安以牧的包袱裡掏出披風,然後遞給溫慄。

眼看著安裘輕與安以牧和溫慄互動時,蕭沂弦心裡的某個角落被觸碰到了,感受到一絲被忽略的失落感。

但是這股失落感很快就被壓下去了,只因安裘輕回頭問候了一句。

“你冷不冷?我帶了兩件。”

蕭沂弦搖頭,笑意在臉上若隱若現。

他們六人一路朝北向京城出發,天色昏暗且趕了一天的路,眾人最終決定在一間客棧處落腳。

看到客棧,安裘輕就想起了和蕭沂弦的初遇,不自覺感嘆一句:“來到客棧,我就感覺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蕭沂弦似有若無的視線在她周身流轉。

安裘輕彷彿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回眸,神神秘秘地道:“我說的是我和你的相遇。”

蕭沂弦的腦海裡瞬時憶起和安裘輕相遇的場面,那時候的他只當那是一段可以隨意忘記的小插曲。

如今,這段小插曲怕是成為命運的齒輪了。

“你還記得嗎?你當時就啪地一下推開那個門,然後一招解決一群人,可把我們帥慘了。”安裘輕邊說邊模仿蕭沂弦推開門的動作。

裝得還有模有樣。

蕭沂弦嘴角微微一提,那笑容很淺,藏在他眼底的深處,不露聲色地流轉著,就好像是一縷微風掠過水麵,蕩起一絲漣漪。

安以牧是時候插嘴了:“是你,不是我們,我也可以一招制敵。”

安裘輕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廢話,跟店小二點了一桌酒菜,順便點了三間房。

安以牧感覺不對勁,“我們六個人,你點三間房?”

“省錢啊,你們兩個人大男人同住一間房,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安以牧指向蕭沂弦,“加上他,我們五個男的好吧。”

安裘輕點點頭,“我知道啊。”

然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們住一起啊。”

對比蕭沂弦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無極門那四個大男人異口同聲:“不行!”

溫慄率先開口:“啊輕,再開一間房給蕭公子,你們男未娶女未嫁,實為不妥。”

說完,溫慄就讓店小二再開一間房,隨後對安裘輕補了一句:“我來付錢。”

“大師兄你人真好。”安裘輕樂了,奈何師父給的盤纏有限,就委屈一下大師兄了。

聽到安裘輕再次誇別人好,蕭沂弦的眸子突然冷了一瞬。

她上次也誇過他人好,原來她覺得誰都好。

他們六人正要去在二樓包間時,客棧外邊傳來了沉重的馬踏聲,由遠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輕輕顫抖,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奔湧而來,揚起的塵土滾滾湧動。

安裘輕眯著眼,從窗戶舉目望去,但見道路的盡頭處,參差的刀劍直插天空,泛著冷冽的寒光。

這群人騎著駿馬,面容剛毅,目光炯炯,身披鷹羽,手持彎弓,肩背大刀,猶如草原上的獵豹,充滿了野性與活力。

從衣著上看,他們身著堅韌的動物皮革製成的皮衣和皮甲,賦予了他們野性而粗獷的外表。皮革衣物上裝飾著各種獸骨、獸牙和羽毛,顯然是胡人,還是訓練有素的軍兵。

“這次武林比武大會,胡人也參賽?”

無極門的四位師兄弟都沉默,安裘輕想了想,他們也曾久居師門,都對江湖瞭解不深,想必也是不知道武林比武大會的賽制和情況。

所以安裘輕的餘光輕輕瞥向了某人。

蕭沂弦接收成功,解釋道:“他們受皇室邀約來觀賽。”

“每年都如此嗎?”安裘輕問。

蕭沂弦:“僅此今年。”

安裘輕倒是沒在意這個,只是好奇,蕭沂弦不僅知道佷媚是御賢王的手下,也知道胡人是受皇室邀約,同時也能讓蒼穹寺在皇室的庇佑下安然無恙。

蕭沂弦又是皇室中的誰呢?師父又為何信得過他?

“皇室要拉攏胡人。”安裘輕一語道破其中緣由。

“師妹你關心皇室之事,倒不如先關心你自己。”安以牧開口。

“那是自然。”安裘輕坐到座位上,順手接過蕭沂弦遞過來的茶,淡然地抿了一口。

姚杳和洛曉魚兩人云裡霧裡,不懂安以牧和安裘輕下山一趟後,話語間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啞迷正藏於其中。

“我們啊,只要不主動招惹是非,一路自然順風。”安裘輕壓低聲音道。

這句話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蕭沂弦輕搖晃茶杯,杯中水泛起漣漪,水面倒映出他泛冷的眼眸,語氣篤定:“你不惹是非,是非會主動來招惹你。”

幾人彼此之間的眼神交錯,透露出無法言喻的緊張,周圍的一切都沉寂下來,只有屏住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空氣中迴盪。

安裘輕的肩膀,手臂等肌肉緊繃著,看著正要踏入客棧的胡人,準備隨時做出防禦反應。

“匈奴人。”蕭沂弦抿唇。

“胡人有很多種族,你怎麼辨認的他們就是匈奴?”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聲,隨之而入的是一群身穿黃色衣裳的胡人,氣勢洶洶地走進客棧。他們的領頭人身材高大,氣息凌厲。

而領頭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漢人,身披華服,但從他篤定的步履和明亮的眸子中,透出一絲不凡的書卷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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