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已經談攏了,只需良辰一到,藍炎家就可以在選好的地方迎接新娘了。

聽聞自家主公將要大婚,藍炎境內的子民們無不歡喜。

這歡喜一是一但主公大婚,當年的收稅就要少收一半;二是藍炎輝這位新主公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賢君。上位不到三年便把全國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老百姓們的生活肉眼可見的上去了。現在在城寨中村落裡再也見不到衣不蔽體的人了。

就在大家歡喜雀躍向主公祈福時。赤光城內的藍炎輝和一眾家臣卻十分嚴肅地討論接親的事。

藍炎家的議事堂內就坐的人很少,但這些人無不是藍炎輝的親信。他們本是鄉野市井的平民俗人,正是因為藍炎輝不拘一格地賞識和提拔才叫他們完成了階級的跨越,當上了藍炎的家臣。

正因為如此,相比那些世襲罔替的譜代家臣,這些人對自已的主公可謂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般的忠心耿耿。

今日齊聚一堂正是為了商量自家主公的接親大事。

藍炎輝身高七尺六寸儀表堂堂,一雙碧藍的眸子是藍炎家的特徵。在他這張俊秀的臉上無疑是錦上添花,使得他更顯得俊美。

但千萬不要被他清秀俊美的外表所欺騙,幾個月前攻破北王氏所用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少年英雄又能如此老成,實在是難得,難怪藍炎的老家主安心將政事交給他。

“主公。”在座中一位衣著頗為典雅的老臣起身。他正是藍炎家的理事大臣,也是藍炎輝的叔父——藍炎義道。這次娶親大事就是他一手操辦的。

“這件事能辦的如此順利多虧了叔父啊。”藍炎輝笑道。

“主公,事雖然談妥了,但這親怎麼接,派誰去接,卻還是一個問題。

話說到這裡,座中響起一陣爽朗的聲音:“嗨!這娶親大事自然要主公親自去接啊!這可是常法!是不是?這畢竟是主公的新娘嘛!”

這爽朗聲音的主人是被藍炎輝從士兵裡提拔上來的議政大臣趙一農,是個粗人卻忠心耿耿,年齡也和主公相仿。

藍炎義道正聲道:“這正是利害的地方!”

“怎麼?娶個親還有什麼利害?”

“你這笨人,怎麼不想想,我家和那最勝家素來不合。他家突然提出聯姻,難道這其中不會有詐嗎?”

趙一農思索片刻道:“你是說,他家要假借娶親這個機會刺殺主公?”

藍炎義道點了點頭。

趙一農氣得大拍案几:“那群兔崽子他敢!主公,我這就領兵去把最勝光那老匹夫的腦袋擰下來!”

“噫!你這個莽夫!只知道打打殺殺,閉上嘴聽主公和義道大人怎麼說吧!”坐在趙一農身旁的矮子叫方南,是趙一農老家的好友,足智多謀,被藍炎輝賞識,現在也是議政大臣。

藍炎輝道:“我之所以答應這門親事,也是為了和最勝家結盟,把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化解了。有了這個盟友,我家才有向南發展的可能。”

藍炎義道點頭道:“是啊,主公深謀遠慮,但這次娶親還是不要親自出面為好。萬一最勝家真的有這個賊心……總之不得不防啊!”

一眾君臣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由藍炎義道代替藍炎輝去接親。

散會之後趙一農嘀咕著:“居然叫別人去接新娘子,主公真是的……天底下哪有這種事嘛!”

一旁方南跳起來拍了一下趙一農的腦袋,“你啊,快閉嘴吧!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議政大臣的。”

五日後,接親的日子到了。藍炎義道特意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衣服,還把鬍子好好地修剪了一下。等趙一農看見了不免嘲弄了他幾句。

“喲,義道大人,接新娘子啊?”

“去去去,你少來,我是替主公辦事,自然要得體一些才像話,哪像你?看看你那鬍子,來來,我給你修剪修剪。”

“唉唉唉,不不不,你別一下子給我全剪了,哈哈哈。”

幾人準備好了禮物和轎子便上馬前行準備接親。

路途上,趙一農看見許多士兵跟在接親隊伍的身後。

“咦?義道大人,這些兵是怎麼回事?”

藍炎義道說:“自古有文備者必有武備,我們不得防著他們一點啊?”

趙一農撓了撓頭:“可是叫人家看見了不太好吧?”

“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他們會埋伏在山上的樹林裡伺機而動。如果最勝家沒有異心,那自然不必舞刀弄槍。”

許久,藍炎家接親的隊伍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按規矩,男方要提前一個時辰等候女方的到來。趁著這個時間,藍炎義道把帶來的三百名武士安排在了周圍隱蔽起來伺機而動。

不久,遠方傳來了連綿不斷的腳步聲和野獸的嘶吼聲。

前去打探的探子跑回來稟報道:“最勝家來了!”

“帶軍隊了嗎?”藍炎義道問道。

“沒有,只有送親的隊伍,約有一百人。”探子彙報完便退下了。

趙一農笑道:“義道大人,我就說你太心疑了。你看,人家可是誠心誠意的。”

義道也笑了笑:“防備防備也是應該的嘛,畢竟人心難測啊。”

最勝家送親的隊伍終於抵達了約定的地方。來送親的隊伍不可謂不大,傭人、腳伕、侍女簇擁著金頂的轎子,裡面坐著的就是最勝子嫣。轎子後面幾十個腳伕揹著大大小小的禮盒,這些都是子嫣的嫁妝。

人數雖多,但手持兵器的只有十來個人,看來最勝家確實沒有什麼壞心思是真心前來送親的。

送親的隊伍領頭的是一位頗為英武的年輕男子。他騎著一頭白毛麝香鹿,腰間佩戴著鑲嵌著水晶玉石的寶劍,目光如炬,威風凜凜。

看見了來接親的義道眾人,這男子跳下坐騎上來行禮:“我乃最勝光之次子——最勝忠是也,今日送親已將姐姐送達約定之地。”

藍炎義道也上前還禮,“在下藍炎義道,這位是議政大臣趙一農。”

趙一農抱著拳漫不經心地說了一聲“幸會”。

最勝忠向接親的隊伍望去:“咦,怎麼不見你家主公?”

藍炎義道道:“我家主公抱病在身未能前來,所以由在下迎接準夫人。”

最勝忠聽罷不禁覺得氣上心頭,大喝道:“豈有此理!你們藍炎家竟敢輕視我最勝家!”

藍炎義道趕緊賠禮放低了自已的姿態:“不不不,絕無此事!我家主公確實病重,這也的確是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啊。”

最勝忠冷哼道:“休要狡辯!就算藍炎輝病了也不應該叫一個家臣來接親!還敢說不是輕視?”

趙一農看不下去上前爭論道:“忠公子!這位藍炎義道大人可不只是普通的家臣,而是我家的理事大臣!而且他還是我家主公的叔父,身份尊貴。我家可沒有瞧不起你們啊!”

正在三人爭論時,人群之中卻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最勝忠回頭問道。

一個傭人跑上前來神情慌張地說:“大,大人,有魔獸!看,看那!”

眾人向送親隊伍後方望去,只見一頭四隻眼睛的巨熊正咆哮著衝進人群,最勝家的那幾個衛兵急忙衝上去抵擋周旋。

“是饕餮熊!這等猛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趙一農一眼認出了那魔獸的身份,說道。

最勝忠兩手一拍大叫不好:“這畜牲定是衝著我的麝香鹿來的!”

只見那饕餮熊被衛兵們弄出幾道見血的傷口便愈發地狂暴起來,已經有兩名衛兵招架不住慘死在它的爪下。

金頂轎子裡,最勝子嫣的聲音傳了出來:“雪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

“小,小姐,是熊,好大一頭熊!,已經咬死兩個人了!”

“什麼?”聞聽此言,最勝子嫣也不顧體面了。她從轎子裡出來,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殺紅眼的饕餮熊。

“拿弓箭來。”子嫣冷冷地說。

雪蔥連忙取來一張弓和一壺白羽箭交給小姐。

只見最勝子嫣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呼吸之間,身上發散出一層金色的光芒,這光芒像有生命一般包裹在箭矢上,只聽見嗖的一聲。一剎那間這支箭矢已經插進那頭猛獸的眼睛裡了。

那頭饕餮熊發狂地在地上打滾,不多時便失去了氣息。

最勝子嫣這一英勇的形象完完全全地被眾人銘刻在心。

子嫣看著目瞪口呆人們捂著嘴笑了笑:“哎呀,真是失禮了,這叫什麼事啊?”說罷鞠了一躬又鑽進了轎子裡。

“小姐這是……”藍炎義道還在震驚之中。

最勝忠得意地笑道:“我阿姐自幼習武修為精深,射殺那頭孽畜不在話下。哦,對了,我阿姐可是四品大武師,曾經師從神射手楊碩林,我阿姐的箭術,相比各位已經見過了吧?”

一番折騰後,終於完成了接親儀式。最勝忠走進轎子輕聲說道:“阿姐,今後你要萬分小心啊!”

“知道了,阿忠,你要好好修行,好好孝順母親和大哥啊。”

最勝忠抹了抹眼淚,“阿姐,你放心,你到了那邊要多寫信回來啊。要是藍炎輝那小子對你不好,你寫信告訴我,我帶著軍隊了教訓他給你出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了 !”交代好後,最勝子嫣便坐上了藍炎家的轎子跟著藍炎家的隊伍離開了。

望著遠去的隊伍最勝忠不禁鼻頭一酸。

這時候一個傭人來報:“大人,剛才饕餮熊襲擊的時候,有人看見山林之中有藍炎家計程車兵埋伏,現在已經退卻了。”

“什麼!”最勝忠大喝一聲,“那些混蛋!阿姐……你可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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