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候真的要返回大唐?”

“沒錯。”

林塵點了點頭,一雙幽深明亮的星眸中,滿是濃郁到化不開的肯定之色,“陛下若是不相信,完全可以讓安插在大堂的碟子查探一番便是。”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

楚昭聽到這話,深邃的雙目中閃爍起驚詫與疑惑之色,將信將疑的說道:“此時出兵,無疑是剷除秦鎮山的最佳時機。”

“那就準備出兵!”

但這遠在千里之外的訊息,他安插在大唐的碟子都沒傳來訊息,這林塵又是如何知道的?

想到這裡,楚昭的視線不由再次落到林塵身上。

便見林塵面色慘白,頎長巍峨的身軀更是搖搖欲墜,不由眉頭一皺,當即擺了擺手,吩咐道:“來人,送林總督回府養傷。”

林塵聞言,趕忙躬身俯首,恭敬回應道:“謝陛下。”

然而他卻在轉過身後,雙目霎時變得冰涼一片。

狗皇帝,好奇?

好奇就對了,就等著被老子玩兒死吧!

“宋琦。”

待到林塵的巍峨身影,沐浴在滿天日光之中後,楚昭的面色再次陰沉下來,滿目思忖的詢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回陛下。”

宋琦緩緩從林塵身上收回

視線,凝了凝劍眉,如實分析道:“如果林總督說的是真的,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對秦鎮山出手。”

“如若不然,這次陛下威名必然受損!”

“此言有理。”

楚昭聞言頓覺心神震顫,他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當即點了點頭,滿臉後怕的吩咐道:“這樣,你先派遣埋伏在大唐的碟子去調查一下。”

“看看事情是否真如同林總督說的那樣。”

如果林塵所言屬實,那麼,他與秦鎮山之間的這一戰將在所難免。

如若不然,便真會如同宋琦說的那樣,顏面受損。

“是陛下。”

宋琦心知此事耽誤不得,趕忙點了點頭,恭敬領命道:“老奴這就去安排。”

話音落下,宋琦便步履匆匆的離開大殿。

也就是在宋琦離開不久之後。

啪嗒,啪嗒。

大殿外又是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姜宗河略顯佝僂的身影,便是匆匆走進大殿。

“陛下!”

只見姜宗河雙目滿是幸災樂禍的睨了眼楚昭後,這才臉上擠出一抹凝重之色,嗓音中也滿是濃到化不開的擔憂道:“此次秦鎮山這些叛賊,實在是欺人太甚。”

“絕對不能任由他們隨意而為之,必須除掉他們

。”

“哦?”

楚昭揉了揉陣陣抽痛的太陽穴,緩緩抬眸看向姜宗河之際,雙目中滿是化不開的疲憊,唇角卻是勾著一抹冷笑道:“那依照丞相的意思……”

“朕又該如何呢?”

“經細雨閣如此一干擾,此事無疑是上弦的利箭,不得不發。”

姜宗河眯了眯眼,眸底也此時劃過一抹狠辣,斬釘截鐵道:“當下也只有出兵剷除秦鎮山,才能挽回我朝的顏面。”

“所以,陛下必須出兵攻打秦鎮山!”

“丞相說的有道理。”

楚昭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認同之色道:“出兵之事朕自會有安排,但倘若出兵……”

說到這裡,楚昭話音一轉,眸底升騰起一抹戲謔道:“需要丞相一同前往,也好跟朕出出主意。”

“你說是不是,丞相?”

聽到這話。

姜宗河不由再次眯了眯眼,心下更是暗暗腹誹起來。

楚昭這狗皇帝,竟然能想到拿他當棋子這一招,看來一點也不昏庸。

倘若他要拒絕,便會引起楚昭的不滿,必定會在暗地裡給他使絆子。

但他要是答應與楚昭一同前去平亂,勢必會成為楚昭隨意拿捏的棋子,不但限制住皇后的手腳,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

憂愁。

“嗯?丞相遲遲不做回應。”

楚昭見姜宗河遲遲沒有回應,面色頃刻沉了下來,聲音也霎時變得陰寒道:“可是對朕的安排有何不滿?”

“臣不敢。”

姜宗河聞言遍佈摺痕的臉上滿是惶恐之色,他趕忙低眉順目,恭敬領命道:“臣一切都聽從陛下的安排。”

“臣希望能與陛下一同出征踏平反賊秦鎮山!”

“好!”

楚昭聞言,猛然一拍桌子之際,朗聲大笑道:“既然丞相願意與朕共同進退。”

“朕此次出征必能能一舉踏平秦鎮山!”

說到這裡,楚昭的眸底劃過一抹陰狠毒辣,心下更是暗暗鄙夷道。

老東西!

真以為朕不知道,你這老東西讓朕親自出徵的目的?

那朕就讓你這老東西隨朕出征,若是姜月漓有任何忤逆之心,也會有所顧及。

思緒翻譯。

楚昭掩藏在袖袍中的手不由再次緊了緊,但緊隨著他眸中劃過一抹思量,當即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丞相且先回府準備一下。”

“擇日隨朕一同出征,一舉踏平燕雲十三州!”

“是,陛下。”

姜宗河暗暗磨了磨牙之際,趕忙俯首躬身,恭敬領命道:“臣這

就回去準備。”

話音落下,姜宗河便轉身走出大殿之際,更是調轉方向直奔蘊霞殿而去。

事關重大。

他必須將此時告訴皇后,也好商討一個萬全之策。

微風習習,樹蔭斑駁。

姜宗河一路蜿蜒之下,不少片刻便是已是置身在蘊霞殿內。

姜月漓聽到姜宗河說明事情的原委後,美眸瞬間變得森寒如同利劍,貝齒狠磨的怒罵道:“楚昭這陰險狡詐的東西!”

“竟然要挾父親!”

“皇帝手中需要一枚棋子拿捏。”

姜宗河也是面色陰沉到似結上一層厚厚的寒霜,切齒咬牙的分析道:“我在他身邊,他才心中沒有懷疑。”

“所以,他若是真出兵,我絕對逃脫不了!”

“既然如此,父親也不必過於擔憂。”

姜月漓握住匕首的玉指猛然收緊,紅唇冷冷開合道:“我會多多派人保護父親安全。”

“唉,既然出征之事無可避免。”

姜宗河沉沉嘆出一口氣,無可難何的妥協道:“那也就只能萬事謹慎小心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

啪嗒,啪嗒。

大殿外響起一道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瞬。

司琴推門而入,嬌顏略顯慌亂的彙報道:“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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