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開天闢地,混沌初開之時,世間本是一片渾然天成的混沌之地。隨著時間的流轉,這片混沌之地逐漸分化出了天、靈、人三界,各自擁有獨特的秩序與規律。不知經過了多少滄海歲月,三界化為五界,為仙域、魔域、冥境、靈澤、人界。

在漫長的數萬年歲月中,各界的掌權者為了擴張自已的領地,不斷地發起戰爭,激起了一片片戰火。戰火紛飛之間,無數生靈遭受了難以言說的苦難,各界的和平與秩序已然崩塌。

然而,天道有情,不忍各界生靈在戰火與混亂中遭受磨難。因此,天道降下了神,神明作為執法者,代表天道維護各界的秩序。在神的強勢碾壓下,曾經無休止的戰爭被平息,各界的秩序得以重建,和睦相處的局面逐漸形成。

而神的存在,不僅僅是力量的象徵,更是天道意志的傳達者。他們獨居天諭一界,時常在各界中游走,監察著世間,確保不會再有任何力量能夠破壞六界秩序,各界生靈得以安居樂業,共同見證一個個新的紀元誕生。

如此這般無數歲月後,天道未曾降下新的神祇,曾經的神明也一個接一個地隕落,化為了無形靈氣,融入天地,繼續護佑著六界安寧。

最終,世間只剩兩位上古神,顏卿神君及另一位神君,後者因長年不出天諭,所以各界對其無甚瞭解。

原以為兩位神君會長久存在,直到下一任神祇誕生。然而冥境的突然暴動,打破了各界的平靜。這場暴亂之中,顏卿神君隕落,天諭便只剩一位上古神,世間秩序變得岌岌可危。

危急之際,閉關近萬年的神君終於甦醒,以一已之力封印冥境,平息六界動盪,而他的力量似乎源自於比天道更加深邃的地方。

天道賜名,時也。

時也封印冥境時,斬斷了冥境通往各界的出口,因魔域與冥境所習術法類似,冥境的詭異疫病對魔域的影響與其他幾界相較而言略輕,便以魔域邊漠---祭淵為陣眼,仙域淨化陣法為壁壘,靈澤潮汐靈樹為陣法供應靈力,並命令魔域看守,仙域協助。

此事終了,時也便再度回到天諭內閉關修養,各界之事也交由仙域代為處理。

————

“王爺,魔尊有令,仙域使者不日將抵達邊境大營,命爾等前去接應!”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被喚為“王爺”的女子坐於營帳內上位淡然說道。她的容顏冷峻,眼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鋒芒。儘管身形柔弱,但她所散發出的氣場卻無比強大,足以令在場之人心生敬畏。

“是!”待傳令士卒退出營帳後,大帳陷入寂靜之中,無人談話,沉默幾許後,終於有人率先打破寂靜。

身材魁梧,性情直爽的蒙括將軍忍耐不住內心的憤怒,站起身來,打破了沉默:“王爺,仙域這幫道貌岸然的東西實在是欺人太甚!自千年前仙魔兩界定下誓約後,我魔域便一直安分守已,盡忠盡責的看守冥境封印,那是一刻都不敢疏忽啊!即便我魔域將士們因此流血,我魔域兒郎也都未曾吱一聲!但是仙域呢?!明明三年前魔尊便已傳書於他們,封印鬆動,疫病擴散,望他們能派些人手過來加固下法陣,結果硬是拖了整整三年!讓我魔域將士白白犧牲!難道這冥境封印就只是我魔域一家的事了嗎!“

他的話語如同點燃了火藥桶,其他將軍們的眼中也閃過不滿和憤恨。

是啊,這冥境封印就只是魔域一家的責任了嗎?!

“我等看守封印是為護六界平安,此乃大義,而仙域那幫偽仙竟是以此來要挾,真真是歹毒至極,也卑鄙至極!”就連平素寡言的凌風將軍也甚是惱火。

“王爺,仙域如今派遣人過來怕是來者不善,末將可不認為這幫仙域之人會真的來相助我等”

“是啊”

“肯定是心懷不軌!”

“咱們應早做提防才是啊,王爺......”

看著下方將領怒罵仙域虛偽,上方的迦藍只覺頭疼。

她心中又何嘗不惱怒呢?

仙域對魔域忌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奈何雙方都拿對方沒辦法,有“天諭”那位上古神當護身符,魔域就是想反也得掂量掂量自已的分量,但仙域要想將魔域清除也得考慮考慮這冥境封印又該如何?

如今拖延時間,也不過是想打壓打壓魔域計程車氣罷了,往常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過,但近日魔域的內部也出了點狀況,祝卿安憂心會有心懷不軌之人趁機攪局!

瞥了眼下方吵罵的眾人,見他們心中火氣抒發差不多後,她才出聲道:“仙域使者的到來,是魔尊的決定,我們必須服從。而且,不要忘了,封印之事,非戰場較量。我們的強硬,也不在於表面的姿態,而在於心中的堅持。現在,我需要你們的智慧和冷靜,而不是盲目的怒火。”

“好了,私下裡發發牢騷便罷了,都下去準備準備,可不能讓仙域之人覺得我們魔域軍隊乃是個只知打仗,不知禮數的野蠻匹夫!”

“是!”將領們雖還有些不滿,但也只能照做。

“瑬予,你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迦藍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一群魁梧將領的襯托下略顯清瘦俊秀的鎏予將軍一愣,隨後站在原地。

其他人:“是,末將告退!”

“王爺有何吩咐....”瑬予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仙域皇宮大殿內,天君正與威海將軍交談著,大司命觀星則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還請天君與大司命放心,末將定當盡心保護皇孫殿……”

“皇爺爺~孫兒不想去啊”正當威海向天君二人保證時,不知何人突然喊了那麼一句打斷了他,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但這一聲“皇爺爺”,便已讓人知曉了他的身份,正是仙域小皇孫——月玦君。

“皇爺爺!皇爺爺!孫兒不想去魔域啊”只見一位俊俏少年郎從大殿外走來,穿著華麗袍服,那份傲嬌矜貴的氣質無疑是長輩對他的寵愛所賦予的。

“皇爺爺,您真的忍心讓孫兒去那危機四伏的魔域嗎?孫兒才修煉多少年啊,怎麼有實力去加固神君留下的強大法陣呢,怕是那法陣將孫兒的仙力都吸乾了也加固不了啊!”月玦君竟是一進來便直接衝跪在了天君的面前,死死的抱著天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你怎麼過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如今皇令已下,如何能收?你難道想讓皇爺爺失信於魔域嗎?”對於這唯一的孫兒,天君真的是又氣又愛,“你也別擔心,本君已令威海將軍與你一同前往,威海將軍的實力你還不放心嗎?”

到底是自已親手帶大的孩子,總是會多偏愛,“你是仙域皇孫,身份是何等尊貴!有仙域在你身後做你的後盾,除了神君,誰又能動你分毫?”

“可是……”月玦還想再說些什麼,天君卻不打算再給他撒嬌打諢的機會,“威海將軍,你帶月玦下去吧,各自準備準備,明日便出發前往魔域,本君想你們此行怕是要在魔域多待些時日。”

月玦慼慼的看了眼天君,見其已背過身去便知這事無法更改,只好與威海共同離去。

“天君真的捨得讓皇孫殿下前去魔域?”見月玦二人離開後,一旁靜聽的大司命觀星問道。

“本君又哪裡捨得,但這是他必須擔起的責任,再怎麼不捨得也要捨得”

聽著有些哽咽的聲音,大司命一怔,只見轉過身來的天君早已淚眼婆娑,雙眼無焦地望向殿外。

此時的天君哪有平日的雷厲風行,沉著冷靜....

此刻的他更像位遲暮老人,以蒼老衰弱之軀照拂唯剩的孫兒和撐起偌大仙域.....

見此情景,大司命也不再多言,向天君行了一禮後便準備退出大殿。

天君卻突然叫住了他。

“大司命,月鑾那孩子還得麻煩你多加照看,莫讓她跟著去魔域胡鬧。唉,那孩子自幼便跟你親,自從拜你為師後,你說的話竟是比本君說的還管用。”說到這,天君無奈一笑。

大司命觀星臉上卻是劃過一抹不自然,略彎了下腰,淡然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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