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趕到的時候,警車也隨之而來。

裴晚晚做了一系列應急手段,依舊沒能讓薄褚的傷口成功止血。

原本只有黑白灰三個色調的公寓,白色大理石地磚上沾染了點點的猩紅。

祝湘雲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哭聲從未止住。

等到醫護人員上門,裴晚晚見她還要繼續跟著,於是偏過頭狠狠剜了她一眼,“吳叔,你在這兒守著祝湘雲。”

祝湘雲當場急了,“憑什麼要我留在這兒,裴晚晚,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強行把我留在這兒,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狗急了還會跳牆。

祝湘雲一改方才在薄褚面前溫婉的模樣,瞪向裴晚晚時的目光透露出兇狠。

“待會兒警車就到,公寓走廊上有監控,有什麼話你同警方說去吧。”

醫護人員已經帶著薄褚走遠,裴晚晚再沒多說一句話,抬腳急匆匆跟了上去。

被強行留在公寓內的祝湘雲腦袋嗡鳴,意識發昏。

她似乎聽不懂裴晚晚說了什麼,見她離開,便也要抬腳跟上。

被叫上樓的管家攔下了她的腳步,眉眼間一片冷肅,“許夫人,您有時間的話可以叫上您的律師,否則您怕是承受不住單獨面對接下去要發生的事。”

出不了門的祝湘雲雙目通紅地看著管家。

漸漸地,她那雙迷茫的眼眸逐漸清晰起來。

空氣中瀰漫著腥甜的血腥氣,她腳邊碎裂成無數片的瓷片無一不在告訴她,她剛才都做了什麼。

整個人如同被抽乾了一般,祝湘雲猛地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另一邊,裴晚晚剛上救護車,就見本該躺在擔架上的男人,此刻正坐在那兒,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瞧。

“患者的傷口有些深,失血過多,早該陷入昏迷的,裴小姐您看他這......”

坐在一旁的護士一臉擔憂地看著薄褚,看到他蒼白的面色,生怕他下一秒就因為失血過多斷了呼吸。

裴晚晚接替了她的位置,在她身邊坐下,還不等坐穩,她的懷中就多了具微涼的身子。

“晚晚,我有些冷。”

男人沙啞的嗓音在車廂內響起。

裴晚晚看著他脖頸間被鮮血洇溼的紗布,溫柔地將他抱進懷中,“阿褚不怕,有我陪著你。”

薄褚的意識早已經開始恍惚,連日來的不眠不休,過度操勞讓他身體不斷地在透支。

如今脖頸上多了道口子,不斷有鮮血順著口子往外湧。

他感覺不到疼,只能感覺到身體裡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流失。

“晚晚,我不喜歡湘雲,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想把祝湘雲留在身邊,這樣就能逼她離開?

只是把祝湘雲留在身邊,看到她吃醋生氣,為了滿足自己內心那道扭曲的佔有慾?

喉間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薄褚用盡力氣再也說不出話來,手腳冰涼的他陷入昏睡,睡夢中的他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唯一能取暖的只有身邊的一簇小火苗。

不斷得朝著小火苗邊上靠,得到絲絲溫暖的他,喉間發出一道滿足的喟嘆。

【恭喜宿主,經過這段時間您在醫院的陪伴,這次的任務又一次圓滿完成啦~】

腦海中響起肉包的感慨,屬實是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不容易。

男主就是個悶騷,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不往外說,反射弧還長,愛人就站在他的眼前,他還想著法子把人從身邊趕走。

【接下去宿主準備去哪裡度假呢?江南還是北方?不過現在的天氣炎熱,宿主還是等秋季再出門比較好~】

肉包嘴裡哼著不著調的歌,打心底為這次宿主能完成任務而感到高興。

可它說了這麼多,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帶著一腦袋問號,肉包又一次出聲,【宿主?】

嘴唇剛觸碰到眼前柔軟微涼的薄唇,腦海中肉包的聲音不斷出現,擾的裴晚晚不厭其煩。

不耐地輕嘖一聲,裴晚晚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依舊沒醒的男人,見偷親沒被發現,她皺著眉頭站起身,隨手拿了個蘋果朝洗手池走去。

【這次不出國也不搬家。】

‘咔擦’一聲,蘋果咬在嘴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肉包上一秒還在規劃宿主的逃跑路線,下一秒就因為宿主的話而頓住了動作,【不走?宿主您要留在男主身邊陪男主一輩子麼?】

裴晚晚應了聲,【前幾次我不也逃了麼?你看哪次被放過了,還不都是被扒光了丟進小黑屋裡關著,一直到我答應不走為止。】

【小黑屋py玩過一次兩次也就夠了,玩的次數多了也會厭,玩玩兒其他情趣不是更好?】

面對宿主說的這些露骨的話,肉包從最初羞臊的不敢聽,如今已經能應對自如了。

方才它還看到宿主偷親男主來著!

真是......好刺激,它好上癮!

感知到肉包的雀躍,裴晚晚輕笑一聲,正準備回到病房的她,在轉身之際小臉直直撞進了一道堅硬的懷抱中。

“唔!”

挺翹的鼻尖因為突如其來的懷抱被撞得又酸又疼,淚失禁般地紅了眼眶。

裴晚晚還未開口斥責來人不長眼,就聽頭頂響起一道沙啞中帶著急切的嗓音。

“晚晚,你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身著病號服的薄褚面色早已恢復紅潤,脖頸上的傷口被縫合,上頭纏繞著紗布,讓他堅毅俊美的五官中透出了幾分病弱的美感。

裴晚晚洗個蘋果跑到了外間的洗手檯,此刻四周的病人家屬在聽到薄褚的話後,紛紛扭頭看向兩人。

薄褚手上還扎著針,葡萄糖被他高舉過頭頂,許是剛從病床上起來的緣故,以往那雙佈滿精明的眼眸中,此時寫滿了被拋棄後的迷濛水光。

裴晚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總覺著從手術檯上下來,清醒後的薄褚,似乎和以前的那個薄褚不一樣了。

對方好像更粘著她了,一刻不落的只想待在她身邊。

把咬了兩口的蘋果塞進他的掌心,裴晚晚輕笑道,“出來給你洗個蘋果,怎麼醒了不好好躺著,萬一又貧血暈倒了怎麼辦?”

還記得薄褚剛下手術檯,剛睜眼時就要起身的場景。

那時候他失血過多,整個人十分虛弱,堅持起身下病床,腳跟都還沒站穩,就又昏了過去。

醫生見狀要他臥床修養幾天,加上裴晚晚守在這兒,他這才安分守己地在醫院度過了危險期。

拉著人回到病房,裴晚晚剛走到病床邊上,還沒開口,就發覺自己被男人困在了床邊,唯一的法子就只有撲倒在床上。

只是這樣的姿勢實在是不雅。

小臉微微扭曲了下,裴晚晚無奈輕嘆一口氣,“阿褚,你擠著我了。”

男人並未在第一時間做出回應。

他把葡萄糖掛上,又對著蘋果上她留下的咬痕又咬了一口。

清甜的果香瞬間在味蕾上炸開。

只是蘋果再甜,都不如他懷中這顆水蜜桃甜。

“晚晚,剛才我休息的時候,你偷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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