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小光感到無聊時,從不主動找阿7,而是跑到小昧的理髮店裡。有一次,他寂寞難耐,第一次對小昧提出要更親密的要求,“昧姐,讓我好好看看你屁股好嗎?”

“想得美!”小昧不情願地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知道是不能太隨便。

“你長得還是顯小,幼態,不過我喜歡。”小光笑眯眯地說。

他早把規矩拋開,因為他此刻也很難搞清楚自已的心境,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他最近又太多次以理髮為藉口來這裡,或許已經找不到什麼理由了,失去了所有的方向,自以為的透徹,不過是個行屍走肉。他也不知道下句接什麼,擺出什麼動作,只是很疲倦,在沙發上小聲嘟囔著,也不像是在說話。

小昧理解他的苦惱,只是不知道能幫他做點什麼,也沒有類似的身份。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我也......奧,我特別喜歡你穿著灰色保暖衣,鼓鼓的,再配上那個粉紅色圍巾。”

“是我上次穿得那件嗎?”

“是的,我喜歡這種混亂中的簡約美。喜歡這樣的組合,搭配你的臉。”小光說完後,有種放鬆的感覺,終於說出來了,不用躲躲藏藏地錯過了。

小昧聽到後,就更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她擺弄著頭髮,裝飾一種態度。或許是這沉默氣氛太過沉重,她還是說了些真心話,“我又沒什麼亮點,但對你來說卻很珍貴,這是什麼樣關係呢?之前我沒遇到過。”

小光突然理智地說,“你不要質疑我對你的愛,我是想透過這種形式表達另外一層意思。”

“我知道。”小昧同樣冷靜地回答。

小光離開後,騎車到了河邊的小路上,他在小昧那裡得到了一股全新的力量,又要把它送到自然中交換,他一邊無目的地向前走,一邊抽著煙,一根接一根,停不下來,直到一整盒都空了。這菸圈暈染了天空,而變暗了,他又該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想起白天對小昧說的,想著有一天能把他娶回家,什麼都不管了,他只在意這一個人。不管這目標是從何而來,決定一輩子的心願定下了。

可現在有的好像也只是撕扯,這結果還需要對彼此太多的信任,肯定,另外,金錢的支撐,想到這裡,他感到壓力,無法承受的壓力。

九、一次結束

這一天,小光從夢中醒來,接到一個電話,是阿7打的。

“你現在在家嗎?我有個事兒找你。”

“在的,什麼事兒啊。”

“咱們見面再說,你先出來了。我在小區門口。”

“好吧。”

小光放下電話,簡單洗了把臉,就匆匆趕過去。走到門口後,看到了阿7的車,就坐了上去。“你什麼事?”

“這兩天我覺得咱們的關係得有個新方式進展,去酒店方便嗎?”

“啊,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有一次聽你說。”

“我媳婦回孃家了,不在這,要不咱們去玩玩。”

小光突然感覺自已像是個女的,最起碼在這裡他扮演得女性角色。他低下頭,露出害羞的表情,用右手撫摸了下發絲,兩個細腿緊緊地靠在一起。也許他的柔在這一刻釋放到極致,他用手機照了照自已,還真像個小家碧玉的女生。

來到酒店後,小光為阿7做了自已晚上常做的動作,用盡了力氣。他很瞭解男人需要什麼,因為他自已也是。而這一刻,他腦海中會想起曾經他因為個頭小,身子弱被打壓的場景。在這張床上,撕開了他過往多少傷疤,看清楚,就好了。

做到一半,憂鬱阿7沒有拿身份證登記,被前臺小姐的電話催了下去,隨後,小光也跟了下去,回到了阿7的車裡。

阿7開回了小光家院子口,“要不你先回去?”

小光聽到這話後,有些不捨地說,“你有你的需求,我也有自已的。我想要聊聊天,像從前那樣。”

“聊點什麼?”

“我昨天做了個夢,是我在城市的邊界處,跟幾個女生參加一個活動,在走到路邊的過程中,一條狗突然咬著我的腿不放,我拼命地甩,可它就不不鬆口。之後,我就被驚醒了。”

“這可能是在暗示你,曾經我聽過一個故事,一個貨車司機夢到自已出車禍,可第二天,他沒怎麼在意,還是照常上班,結果第二天他就被撞了。這往往都是提示,你身邊有個什麼事,該調整一下。”

“啊,到底是什麼,是小昧的關係嗎?還是......”小光這時捂住了耳朵,蹲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擺在面前的一切,他累了。

阿7正把車門開啟,想要回家,可又被小光的話題吸引住了。

“你在家憋太久,都想偏了,不行你還是回學校吧。要不咱們打會檯球,我看開了嗎?”阿7走過去,透過半開著的門簾,沒有看到光亮。

“看來是關門了。”

小光想到這裡害怕極了,面對前面漆黑的路,他生出了恐懼,

“你能送我到樓下嗎?我有點不敢回去了。”

“行,你別再暈倒過去。”

在路上,小光表現得神經錯亂,而阿7一直在勸他,像是小光曾經給阿7說得那些道理一樣,小光知道他說得漏洞百出,可再也沒有懟回去的慾望。

第二天,小光從夢中醒來,又接到了阿7的電話,“我覺得咱們可以合作做短影片,我想到一個主意,你出來吧,咱們談談。”

小光聽到後很激動,因為他很久沒見到錢了。

“好呀,可以的。”

阿7說完後,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還有個事兒,我沒好意思開口。”

“什麼事啊,你說。”小光聽到後,心裡有些不安的回答。

“我昨天跟你弄完以後,回去又跟我媳婦做了下,今天她和我女兒突然發高燒,我就懷疑是不是昨晚你舔了我受傷的手指,染上了什麼病毒。”

小光聽到這話氣得雙嘴顫抖,“難道你懷疑是我的問題?我兩年沒出去玩過,一直移情一個女的,因為沒發生什麼。我一直很老實一個人,這是你自已的事,你自已處理,我沒辦法。”

阿7隨後急忙解釋,“我不是怨你,就是擔心,像看看是不是這回事,如果不是這裡出的問題,我以後就不用這麼想了。我今天帶了昨天你沒用的測試試紙,只需要扎一小口,你膽小,沒測。要不你下來測一測,另外,再商量商量短影片思路的事。”

“以後這種事別再找我了,這都是你選的,需要你來承擔。我沒義務陪你驗證那麼多,咱們的緣分已經結束了。”小光心平氣和地回答,他一聽阿7的顧忌,就能想到數不盡的麻煩。於是,他對這壯漢的友情,以及那數不清的爛事沒有了任何期待。

“那你不想賺錢了,我們......哎,就這麼結束了?我還以為咱們工作上會有聯絡呢。”

“咱們沒有合作的緣分,你看你這一來年一直沒幹什麼正經事兒,只感覺到無聊。這正是你之前做得那些生意沒有深耕的智慧,不停地尋找規則漏洞,非要在短時間內比別人賺到更多,猛一下上升的快樂感,之後一定會是瘋狂下跌,淪為空虛感。你這花了一年的時間填補空虛,還不如踏踏實實找個專案做,雖然這樣一開始收益不多,但會有個持續穩定的上升。”

阿7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嗯。”他到底要不要繼續到小光那裡追究那件事,這多疑的毛病搞得人真難受,小小的一個試紙,他怎麼就不肯接受呢?合作的事,是阿7對於這段關係長遠的規劃,他正缺一個管雜事的人,小光很細心,正是合適的人選。這現在的他,也無心憂慮那麼遠的事,就眼前的老婆和剛出生的孩子正發燒,足以讓他佔滿整個思緒。這怎麼說也是一份責任,不能說不管就不管,他又點起了根南京來填滿雜緒。

這天電話結束通話後,阿7在家裡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妻子和孩子躺在臥室還是高燒不退,他獨自在客廳,難以忍受的歉疚和怨氣,都發洩給了這盒煙,煙霧劃過他眼球被燙到捂住眼睛,最後留下幾滴淚,這感覺真矛盾。明明都是他選的,兩年前帶著對婚姻的怨氣在外面瞎玩,玩過後,卻又把怨氣放到那些性伴侶身上,怕他們讓他染上病。可這到頭來,烏煙瘴氣,沒有一丁點陽光在他生命裡,他把心底的怨恨給了世界兩年,終究也回到他身上了。這歉疚,對家庭,或是外面的那些人,小光也算,都有。他再次被這混在一起的心情擾亂,把他命根子上的一粒小疙瘩發給了小光,再次表達了他的一陣恐懼。

這次小光沒回復,他也無力操心這事。他把沒有金錢結婚,找不到方向的怨氣給這社會,最終也換來更深的恐懼,牽扯到阿7的家庭,這是源源不斷地恩恩怨怨,該怎麼處理,他在昨天跟阿7的電話裡假裝正經,就是為了掩蓋他的罪過。他總把自已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最後卻成了傷害者。走到現在,他回想起阿7的個性,也有不少委屈和痛苦。特別是想到昨天他說到自已不能理解一個家庭的責任,他還羨慕自已自由。原來錢不是一切,婚姻不代表幸福,只有堅定的內心才能支配好金錢和情感,最終帶來幸福。而不是遲疑不定,明知道是過度貪心的舉動,卻偏要進行到底,這無盡的痛苦能得到點利益,但早已被燒成炭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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