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步山幾人回到屋內,李樟壽便將韓善方的醫治建議說了出來。

“渡些真氣倒是暫時有效,”無衣點頭肯定了韓善方的建議:

“但這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當下還得弄清楚孩子體內狀況的來龍去脈,再想辦法醫治。”

李樟壽點了點頭,誠懇地向無衣請教道:

“前輩可知這孩子到底是誰家骨肉,遭遇過什麼變故?”

無衣輕撫短鬚,憐愛著看了一眼李樟壽懷中的小傢伙,說道:

“這小傢伙大概就是我那京中小輩的骨肉了,只是不知他那邊遇到什麼難事,才涉險行此下下之策。”

程步山帶著些許疑惑,開口向無衣問道:

“既然前輩猜測京中親友家或許出事,為何不去一探究竟?”

無衣瞥了一眼程步山,搖了搖頭,答道:

“既然他們費盡心思,偷偷送這孩子給我,便是不想讓這孩子暴露在世人面前。”

無衣說完這話,想了想,又一臉嚴肅,鄭重其事地告知幾人:

“從今往後,切勿輕易再向外人提起這孩子,否則,說不定會招來什麼麻煩!”

幾人望著無衣鄭重其事的表情,不由地點頭答應。

待捕快小六出門去尋周老漢後,無衣踱步關上了屋門,看著程步山和李樟壽說道:

“接下來有兩件事情想和二位商議一下。”

程步山和李樟壽聽到無衣這話,愣了一下,相互對望一眼,然後靜待無衣把話說完。

“這第一件事,就是我想帶這孩子離開這裡,隱藏起來,不知你願不願意?”

無衣有些愧疚地對李樟壽說道。

李樟壽似乎早就猜測到一二,滿臉矛盾與不捨,一時答不上話來。

無衣自然能看出李樟壽真心待李天過如親生一般,心中也是感慨不已,便接著說道:

“此事倒也不是這麼著急,我們回頭再議。”

無衣說完這話,然後面向程步山說道:

“這第二件事,就是你兄弟二人,修整一番,便悄悄動身,返回京城。隨後尋找機會,見到我那小輩,告知孩子已經在我這邊,讓他安心。至於孩子體內狀況,我暫時先想辦法來調理,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最終還得看那位老前輩怎麼說了。”

程步山認真聽完無衣的囑咐,想了想自已身上的那些秘密和困惑,正好藉此機會,打探一番,於是他便爽快地答應下來。

無衣說完後,從道袍裡摸出一本泛黃的古書來,遞給了程步山,說道:

“這是我幼時門中老祖傳給我的功法,你自拿去,慢慢揣摩。我那師門一派,本就行事隨心所欲,順其自然,門中弟子自始至終,一直凋零不多。到了如今,更是隻剩我一人,苟活在這天地間。所以,你且收下,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程步山聽完無衣所說,慌忙接過無衣手中的功法古書,定眼一看:

那泛黃的古書封面,蒼勁古樸三字躍然紙上——《黃粱卷》!

程步山只此一眼,便知這本功法古書珍稀不凡。

連忙起身,衝著無衣,鄭重地躬身拜了一禮。

待到無衣交待完相關事宜,便又輕輕引動體內真氣,調理起小傢伙李天過體內的經脈來。

程步山和李樟壽,則手忙腳亂地將躺在院裡差點被人遺忘的程歩寺,一起抬到偏房裡。

不久之後,程歩寺悠悠轉醒:

“大哥,我當時大意了,沒有閃,又被那老和尚得逞一次!”

不四弟依然倔強,但好在這次沒有叫囂著要去報仇,倒是有了些長進。

程步山一邊安撫著老弟,一邊將他挨踢暈過去之後的事細說了一遍。

當聽到要返回京城了,程歩寺居然有些猶豫起來:

他生怕這一別之後,怕是短時間內沒機會報那兩腳,不對,三腳之仇了!

不過,程步寺轉頭想到,那老和尚贈給自家老哥的獨門功法時,隨即嘿嘿一笑,重拾信心:

“待我好好鑽研一番,找出老和尚的破綻,然後再報此仇也不晚!”

程步寺一想到將來有一天,他利用老和尚的功法破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不三哥看著不四弟魔怔般的嘿嘿傻笑,心裡打著突,怔怔地說道:

“老弟,你沒事吧?莫不是被那老和尚踢傻了?”

不四弟依舊傻笑著說道:

“大哥,這一次我有辦法治那老禿驢了,哈哈哈!”

不三哥一聽這話,眼前一黑:

“得,八九不離十,我這小老弟還得再捱上一腳!”

待二人胡扯一番後,二人便仔細研究起無衣贈與的那本功法古書來。

《黃粱卷》,卷分上中下三部分。

不知古時哪位奇人所注,開卷便是將這世上武者自古傳承的功法體系徹底顛覆打亂!

這世上無數歲月之中,修習武道之人千千萬,每個人都是按照武道不同品階,先外修筋骨肉身,然後再內練一口真氣,進而氣與身修到至臻境界,便可隨心所欲,手到擒來。

千萬年來,這種武道修煉之法,已成武者心中的“鐵律”。

然而,著作《黃粱卷》的這位奇人先輩,卻特立獨行,鑽研出自已獨到的修煉規律。

這位奇人先輩認為:

“曾見萬古以來,天地有何常主,富貴有何定數,武道又有何人能破境成聖?轉眼異形,猶之一夢耳。”

“武道修煉,應隨心所欲,順勢而為,可先修身,亦可先煉氣,或可身與氣共進,若未到感天應地之前,一切都會瞬息歸至原點。”

程步山越看越心驚:

“卷中所提這個觀點恰恰與那仙武雙修的觀點有些類似!”

依照這位前輩高人所說,這世上的武道功法,沒有一人能突破化境界,成為陸地神仙,皆是因為所有人太過執著,沒有徹底放開本心去修煉?

若想真的突破那層天地障礙,便要時刻根據這天地不同的“勢”,順勢修煉。

所以這黃粱卷的上卷主要就是告知後人,如何感知天地之勢,然後再順勢而為。

中卷則傳述如何借勢錘鍊肉身以及運轉周天讓氣血化出真氣來,這些敘述倒是中規中矩,讓程歩寺兄弟倆受益匪淺。

下卷則記錄著一套縹緲劍法,名曰“痴人說夢”。

說是劍法,又不似劍法,照卷中所述:

“劍為器,而法為虛。以劍施法,便是以實驅虛;以法使劍,便是以虛驅實。無論何種,修到至臻處,便已成型,均落在了實處。實,則易破也!”

“破而後立,不如不破不立!起勢便虛實結合,順勢而為之。”

整個下卷,便是在這“虛”與“實”中辯論,以劍示例。

換言之,習得這套劍法,任何器物在手,都能巧妙施展開來,並且讓對方難以捕捉自已所施展的招式,果真讓人讀得如痴如醉,猶如做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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