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良很想說半個小時內不到,人就死光了。

但想到鎮派出所很多人要回家過夜,更何況今晚這種特殊的鬼天氣,不可能一下子就來齊,並且還要趕這麼遠的山路。

李良康見到跟著進入村委室的另外二個人,看到其中有一個病人,動了動,內心掙扎著,最後還是不動了,頭垂得更低,不敢再看那患者。

李衡正早就看到患者,也一直觀察爺爺,見爺爺沒有動,想了想搖了搖李良康的手說:“爺爺,那位奶奶好像生病比較嚴重,是不是在發高燒?

看起來一直在瑟瑟發抖,好像是冷得發抖,現在雖然暴雨,卻溫度很高,她卻冷得發抖,是內熱外寒、陽氣外越,已經在發高燒了吧?”

李良康還是沒有說話,內心開始掙扎,想到可能被人舉報,又想到對方是附近有名的潑婦,實在是不想動手。

想到患者高熱到一定程度,從高熱到高冷,或者是寒熱夾雜到極致,都不敢去細想可能的後果。

李良康知道,物極必反,熱到極致必定轉為寒,寒到極致必定轉為熱。一陰一陽謂之道,萬事萬物都是陰中有陽,陰中有陽,孤陽不生,獨陰不長,陽殺陰藏,到了極限,就會陰陽雙絕,必定是物廢人亡。

比如那些野外真正凍死的人,最後多數是脫光了大多數的衣褲。

因為冷到極致,就會感覺熱,非常熱,有些也會出現寒熱夾雜,然後熱能耗盡,生命也消逝。

現在那患者惡寒發熱夾暑,並且可能已經是高熱。

如果給予刺血扎針,應當是可以立竿見影,再不濟,也可以馬上改善,讓人遠離危險。

如果,如果不扎針,現在這麼晚,二狗子也去醫院住院,想吃藥、輸液也不可能。

去鎮衛生院十幾公里,外面還有暴雨及異常恐怖的電閃雷鳴,怎麼走那崎嶇不平的山路?

李衡正見爺爺沒有出聲,忍不住想做些什麼。反正自已也快要離開這裡,想試試看自已能不能給予那位老奶奶一點幫助,

在腦海中搜尋學習時過的記憶,心裡在快速的分析,這種病症如果是爺爺會怎麼治療?

李衡正看了看患者,對李良康說:“爺爺,要不這次就讓我來診治這位奶奶?”

李良康想了想,反正這小子要出遠門,看他平時的德性,出去沒有人管,更加無所顧忌,肯定不會見死不救,能幫的就會出手。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就當是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他去吧。

李良康看了看患者說:“你先診斷,如果正確,你可以給嶺奶奶診治。”

爺孫倆來到那二人身邊,李良康問:“嶺嫂,你現在哪裡不舒服啊?”

那瑟瑟發抖的奶奶原來爺爺認識,那看來也是本村村民,李衡正想。

嶺嫂早就看到李良康,本來想求李良康出手給予針灸,但想到曾經李良康因為行醫,已經被抓幾次,後來誰去找他診治,都是直接拒絕,毫無例外。

自已現在就算是求他,估計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聽李良康主動問自已,連忙說:“康哥,本來昨天就有點不舒服,今天天黑時晚了點回家,被雨淋了,沒有多久就開始感覺好冷,頭暈前額痛脹,胃痛,後來開始發高燒。

實在是太難受,剛才要我兒子陪我過來想輸液,但二狗子他們都不知道去哪裡,我想在這裡等等看。”

李衡正說:“奶奶,要不,我幫你診治下?”

嶺嫂見李良康沒有點了點頭,想了想,反正現在只能聽天由命,治病總比不治好。老傢伙不動,小傢伙總不會把自已扎死吧?

沒有辦法,嶺嫂勉為其難的說:“好吧。”

摸了摸嶺嫂的右手脈,又摸了摸左手脈,雖然平時只是看書,也沒有什麼實踐機會,李衡正還是多少懂一點,畢竟理論知識紮實。

李衡正摸脈後,又看了看嶺嫂舌部,摸了摸腹部,想了想說:“奶奶,你舌苔薄黃,舌質偏紅,脈浮數厲害,現在估計體溫已經超過40°。

一開始應當是小腿發酸,後來還有,現在是不是除了發熱難受,口渴咽痛,胸悶,心煩,口乾舌燥。

還感覺腹部脹痛,大便又拉不出來,肢體痠痛,全身乏力?”

嶺嫂見到李衡正東摸西摸,又是摸手,又是摸肚子,又要看自已舌頭,但見他爺爺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畢竟是有求於他們,萬一說多了不管我了怎麼辦?

聽到李衡正的問話,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有點奇怪,怎麼這個小傢伙比我自已還了解我的病?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老傢伙多厲害啊,這個小傢伙從小跟著他,厲害點也是正常。

嶺嫂見李良康看著自已,連忙說:“我剛才想了想,確實如他所說,我感覺他比我自已還了解我的病。

我一開始是感覺小腿發酸,接著感覺發冷,然後就是胃痛、前額痛,一模額頭好燙。

現在也有口乾舌燥,肢體痠痛,全身乏力。不過最難受的還是胃痛,想大便又拉不出來。”

聽到病人的話,李衡正知道自已的思路是對的,想了想說:“奶奶,您馬上想辦法換一套乾的衣服褲子,穿著溼衣服怕越來越嚴重。然後,我給您扎幾針,說不定會好些。”

旁邊那個約40幾歲的男子說:“我馬上去拿乾衣服,很快就回來。”邊說邊跑回去拿衣服。

李良康看著李衡正說:“既然你已經瞭解病情,說說診治思路。”

李衡正對著李良康說:“爺爺,綜合奶奶的病症,我考慮先點刺傳統穴位,放幾滴血急速退熱治標。

再用八卦針疏肝健脾為主治本,大便一通,可能諸證皆消。

如果有必要,再看情況對應加減,您說可以嗎?”

“既然確診,就準備治療,你回去拿針,這次由你用針。”李良康自認為就算是自已接診,也是這個思路。

李衡正揚了揚手,手中提著的正是那個醫用袋。

李衡正開心的說:“我估計剛才那些人很厲害,怕他們一把火燒了房間,或把房子打倒,其它的沒有什麼,這些針具可是爺爺的寶貝,我當然會隨身帶著。

爺爺,您終於同意我動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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