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面無表情地看著夫妻兩人,“你們來幹什麼?”

李春花正要開口,被他男人一把掀開。

“冷烈,不管你認不認,你媽跟了我,我就是你老子。

你結婚,都沒先讓我們同意,你這門婚我們不認!

更何況,哪有結婚住在女方的道理?

你老子我,可丟不起這人。”

李莫德鬍子拉碴的,斜眼盯著冷烈,眼角還掛著幾粒黃色的眼屎。

他趿拉著一雙舊棉鞋,破棉衣油光光地敞著。

擺出了一副長輩的倨傲樣兒。

冷烈的目光越過他,看著李春花,“你也覺得,我結婚必須經過你同意?

我認定的媳婦,你不想認?”

李春花翻了白眼,“怎麼會呢,就是那嫁妝......”

“臭婆娘,你胡說什麼!”

李莫德轉身給了她一耳光。

直打得李春花眼冒金星,卻連聲也不敢吭,低頭退到了一邊。

“你那媳婦,聽說是個好吃懶做的。

雖然有關老爺子的工資養著,他一把年紀又還能活幾年?

我已經給你相了個媳婦,婚禮全由我們操辦,你等著做新郎倌就行。”

李莫德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勸導冷烈。

冷烈冷笑一聲,轉身回了院中。

他正欲關門,李莫德閃身擋在了門口,怒目而視,“你有沒有家教?

老子正跟你說話,你一言不發就走算啥事兒?”

冷烈目光幽寒,渾身上下也泛著刺骨的冷意。

“滾開!”

“你,你敢叫我滾?”

李莫德抬手,想扇他耳光,卻又被他的目光震懾住了。

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冷烈關門,毫不猶豫。

李莫德扶住門軸的手被壓住,慘呼連連:

“啊!”

“手,好痛!”

“你他媽竟然敢壓老子!”

冷烈眼神驟然兇悍,揚起了拳頭,“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

李莫德不信他真敢打自己,不服氣地挺起了胸膛。

“烈哥哥,不要。”

關語汐扶著腰枝走了出來,卻被李莫德抓住,擋到面前。

蒼白嬌弱的臉龐驟然出現在面前。

冷烈慌忙收了力道,咬牙怒道:“放開她!”

李莫德偏頭打量著關語汐。

“喲,原來是隻狐狸精啊,怪不得能迷住......”

冷烈再忍不住,醋缽般的拳頭擂在了他臉上,“閉上你的臭嘴!”

他滿臉戾氣,將李莫德扔到李春花面前。

“再敢對我媳婦出言不遜,我打掉他的狗牙。

你跟這個男人走的時候,我就說過了:

你沒權利再管我,你再嫁的男人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愛憐地將關語汐擁入懷中。

李春花手忙腳亂地將李莫德扶了起來。

李莫德抬手又給了她兩巴掌,“你他媽就是下個蛋,還能孵個小雞仔出來下蛋呢。

連自己生的兒都管不了,老子要你有啥用?”

李春花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她在李莫德的眼神示意下,心領神會地找到冷烈面前。

“兒啊,你爸也是為你好......”

“我爸早死了!”

李春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冷烈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擁著關語汐回屋。

“你憑什麼不認我?”

李春花一把拽住他,“我十月懷胎生了你,又把你養那麼大,你說不認就不認?”

冷烈眉頭緊鎖。

看她的目光猶如看陌生人,“放手!”

李春花瑟縮著看了一眼李莫德。

李莫德瞪了她一眼,狠狠踢出一顆小石頭。

小石頭骨碌碌,滾到關語汐腳邊。

她腿一軟跌在了地上。

冷烈慢了一步,沒能拉住她。

“沒事吧?”

他趕緊將她扶起來。

關語汐的輕擰著眉頭,“好像崴到腳了。”

冷烈扶著她坐下。

眉眼凌厲地看著李莫德,寒聲道:“是你踢的石頭?”

“是又怎樣?

你個不孝子,難不成真敢打我?

想打掉老子的牙齒,有本事你來呀!”

李莫德露出滿口黑黃的牙齒,挑釁地看著冷烈。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冷烈覺得,不成全他,都對不起他。

他扯過他的衣領,不僅打落了他兩顆牙齒,還狠狠踹了他兩腳。

“你要敢再傷我媳婦,我不僅打落你滿口狗牙。

還會斷了你的狗腿!”

他將他推了個踉蹌,表情陰森,語氣夾冰帶雪。

李莫德吐出一口鮮血,嘴唇蠕動半晌。

最終,含恨又扇了李春花兩耳光。

“你個臭婊.子,老子打死你!”

冷烈冷眸微眯。

關語汐俏聲道:“住手!窩囊廢才打老婆。

要打回家打去,別髒了我家的地盤上。

烈哥哥,把他扔出去。”

冷烈上前,抓住李莫德的手,往牆上砸。

李莫德唉喲連天地亂叫。

李春花上前阻攔,“你要打就打我,不準動他。

他可是你後爸!”

關語汐:“......”

她這便宜婆婆還真是好賴不分。

幸好,她不需要跟她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不然,她都得考慮將冷烈退貨了。

見李春花還想跟上去。

關語汐攔住了她,似笑非笑道:“你們給冷烈看的媳婦是哪家的?”

李春花哼了哼,不想理她。

見冷烈將李莫德拖了出去,她心急如焚。

“你快讓開!”

算了,告訴你吧,是杜書記的外侄女兒紅梅。

哼,人家可還有整整三百塊的嫁妝呢,你算個啥?”

李春花一臉鄙夷。

關語汐被她給逗笑了。

給自己一表人才,五肢健全,能吃能幹的兒子,說個又傻又殘的媳婦兒。

這真是親媽能幹得出來的事?

“誰告訴你,我們結婚了的?”

關語汐擰著她不放。

李春花揚手想打她,卻被一把捏住了手腕。

她痛得變了臉色,“你敢這樣對我?”

她怎麼也沒想到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關語汐淺笑吟吟,“您去您兒子面前說,看他信誰?”

她與李春花一同掉進水裡。

冷烈會救誰?

關語汐也想知道。

院外,李莫德的慘叫聲一聲慘過一聲。

“你快讓開!”

“冷烈,你別亂來,怎麼說他也是你長輩。”

李春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顧不得跟關語汐糾纏,摸出一張紙條扔給她,“冷紅星說了,我們還不信。

又收到這張紙條,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們才來了。”

關語汐接過紙條一看。

呵,好長一篇小作文,起碼二千字。

其中不僅說了她如何勾引冷烈,還將她形容成了一個專橫跋扈,目中無人的騷.浪.賤。

最後,還直指冷烈本來李春花幾個補貼的錢糧,以後也都沒有了。

那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用左手寫的。

可關語汐卻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白沁的筆跡!

伴隨著李春花的哭鬧。

冷烈一陣風般旋了進來,緊張地拉著關語汐,“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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