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晨曦帶著絲絲寒意,我踏出宿舍樓,一陣冷風迎面撲來,我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頓時精神煥發。同學們歡聲笑語地走向操場,迅速找到自已的班級隊伍,準備開始晨跑。

306宿舍的幾個傢伙一邊慢跑一邊竊竊私語,他們的速度確實和散步差不多,輕鬆自在,毫無疲憊之感。他們低聲議論著:“你看那邊那個女生,身材真豐滿,彈性十足,完全符合我的審美標準啊。”

“還有那個,絕對是極品!我決定就是她了,你們誰也別和我搶。”

“那邊那個學姐的腿好長啊,手感一定很好。”

我聽後心裡暗自感慨,每年都有這樣的男生,今年也不例外。他們雖然口若懸河,但面對女生時總是害羞得臉紅,直到二年級才有所好轉。想到他們因為這種悶騷的行為還被班主任誇獎,我就忍不住想笑。

正當我沉浸在思緒中時,老五石林湊了過來:“四哥,你早上唱的那首歌真是太有韻味了,真是個性情中人,我佩服你。不過那旋律確實很好聽,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這首歌?”

“什麼?我唱什麼歌了?”我一臉茫然,完全忘記了自已在夢裡唱歌的事情。當時我只是高興地順口唱了一句,現在哪裡還記得歌詞。

“就是那句‘我在仰望,月亮之上,什麼很多很多嫦娥不穿衣裳’的那個啊。”石林解釋道。

“哦,那個啊。”我恍然大悟,那是前世我惡搞過的《月亮之上》。沒想到一高興就唱了出來,這下可真是糗大了。我剛想說那首歌叫《月亮之上》,但突然想起來現在是1998年,鳳凰傳奇的這首歌還沒出來呢。我笑了笑說:“那個啊,是我瞎編的,呵呵。”

“那你也挺厲害的啊,雖然歌詞有點那個,但旋律聽上去相當不錯。”石林稱讚道。

我心裡暗自得意,想當初2005年這首歌剛出的時候,可是風靡大街小巷,紅了兩三年仍然餘勢不衰,可見其魅力之大。對啊!我突然大叫一聲,把跑步的同學們都嚇了一跳。老大正在後面跑呢,差點被我嚇趴下。他叫道:“老四你犯什麼病了?嚇我一跳!好好跑,學生會的在邊上看著呢。”

“沒事,沒事。”我尷尬地笑道,心裡卻是激動無比。我發現了一條不用異能就能快速賺錢的辦法。異能雖然強大,但短期內看不到效益。即使我歌唱得再好,要想一夕成名也是不可能的,那需要機遇和圈子裡的影響力。然而這後世的流行歌曲,上百首經典作品的旋律和歌詞都在我肚子裡裝著呢。別的不說,前世我記得有一首網路歌曲《老鼠愛大米》,那簡單的旋律和歌詞傳遍了大江南北,而歌曲的版權居然賣到了五十萬!而以我現在的音樂水平,把這些歌抄下來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這豈不成了最牛的作詞作曲家?一想到那些經典的流行歌曲即將成為我的專屬作品,我就興奮得渾身顫抖。

“老四你冷嗎?怎麼哆嗦起來了?”邊上的賈明好奇地問。

“什麼哆嗦?這叫顫抖!懂嗎?”我興奮之餘,惡搞了一下。

“靠!神經病!”賈明笑道。

晨跑結束後,我們又在操場上做了會兒簡單的體操。然後大家回到教室開始上早自習。不要奇怪為什麼學校管理這麼嚴格,因為當時的學校就是這樣子的。1998年的學校沒有現在大學裡那麼放鬆,對學生的學習和管理都抓得很緊。

坐在座位上,我用筆在白紙上無意識地划著,心裡想著:“先寫首什麼歌呢?《老鼠愛大米》不錯,旋律簡單,朗朗上口,就它了。”我拿出一張紙,在最上面工整地寫上“老鼠愛大米”,然後在下面寫道:“詞、曲:木易。”寫到這兒,我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這是劇情需要,也就釋然了。

接下來是定調了,木易記不得原曲是什麼調了,既然是流行歌曲,調不能太高,得讓大家都唱得上去才行,就定F調吧。木易又在樂譜的第一行寫上了“1=F44”,先寫簡譜,又填上了歌詞:

我聽見你的聲音

有種特別的感覺

讓我不斷想

不敢再忘記你

我記的有一個人

永遠留在我心中

那怕只能夠這樣的想你

如果真的有一天

愛情理想會實現

我會加倍努力好好對你

永遠不改變

不管路有多麼遠

一定會讓它實現

我會輕輕在你耳邊

對你說對你說

我愛你~

愛著你~

就象老鼠愛大米

不管有多少風雨

我都會依然陪著你

我想你~

想著你~

不管有多麼的苦

只要能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

這樣愛你

連詞帶曲,不到二十分鐘搞定,木易看著自已“創作”的這首《老鼠愛大米》,開心地笑了。

木易的笑聲吸引了正在揮毫潑墨的同桌齊振明。齊振明身材高大,痴迷於書法,特別喜歡摹仿王羲之的《蘭亭序》,雖然技藝尚未爐火純青,但字跡工整,別有一番韻味。此刻,他好奇地凝視著木易剛寫好的樂譜,調侃道:“哥們兒,你這寫的啥啊?《老鼠愛大米》嗎?還是首歌?哈哈,太逗了!詞曲都是木易,這歌是你自已寫的啊?怎麼唱來著?”

木易一本正經地回應道:“當然是我這位天才寫的了,別急,晚上回宿舍給你們露一手。”

“行啊,哥們兒,你真是太有才了!沒想到我同桌不僅歌唱得好,還是個作曲家呢!”齊振明讚歎道。

兩人正聊得火熱,突然鈴聲響起,已是晚上7點。木易條件反射般衝出教室。自從回到學校,他的一些本能反應逐漸復甦。他知道,那些膽大的老生往往會提前幾分鐘離開教室,以便在食堂打飯時避免排隊。木易可不想吃到別人的剩飯剩菜。

木易的座位位於最後一排靠南的位置,離教室門最遠。令人奇怪的是,這段距離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木易正感到納悶時,看到同學們都在收拾桌上的東西,用一種困惑的目光看著他。他心想,這些哥們兒跑這麼快乾嘛?難道都急著上廁所嗎?那他們又為什麼停下來看著自已?

木易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這些新生還真是沒經驗啊,還沒領教過打飯的殘酷性。他來不及多說,匆匆留下一句:“快去打飯,晚了好菜都打沒了。”,便朝食堂疾馳而去。

這句話猶如在班裡投下了一顆炸彈,反應過來的同學們紛紛爭先恐後地向門口跑去。

木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食堂,那速度讓許多老生都感到自愧不如,暗自感嘆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太好了,幸好來得早,人還不算多。”木易暗自慶幸,他掏出飯卡插進讀卡機,對打飯師傅說:“師傅,來份紅燒肉,一大份米飯,還有一瓶礦泉水。”打完飯正要離開時,他注意到隊伍後面幾個306宿舍的同學,便熱情地招呼道:“你們幾個,把飯卡拿過來,我幫你們一起打。”幾個人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把飯卡遞了過來。木易卻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他並沒有插隊,只是樂於助人而已。就在木易幫幾個人打完飯,拿起自已的餐盤準備離開時,隊伍後面突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喂!那個新生!剛來就敢插隊!膽子不小啊!”

木易剛想回敬一句:“你憑什麼……”,卻突然渾身一震,因為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太熟悉了,熟悉到讓他心跳加速。

木易緩緩地、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張精緻可愛的面孔,那張曾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讓他無數次淚溼枕畔的面孔。帶著一絲調皮、一絲戲謔的眼神正緊緊地盯著他看。

木易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一般,痛得他連呼吸都感到困難。那些塵封多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在校運會的操場上,5000米的跑道上,一個男生正拖著沉重的腳步艱難地前進著。他的目光不時地朝看臺上望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就在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站起來揮舞著手臂大聲喊著:“徒弟!加油!快跑!”

在鬱鬱蔥蔥的校園小道上,一道青春靚麗的身影騎著一輛二六的腳踏車,老氣橫秋地拍著後座朝身後那個傻乎乎的男孩招招手:“徒弟!坐上來!師傅帶你去玩兒!”

在練操的場地上:“李維軍!我徒弟就交給你帶了!你給我好好教他!不許欺負他聽到沒!”她總是那麼照顧這個看上去有點傻傻的徒弟。雖然有時候生氣了也會說一句:“你笨啊你。”但他卻樂此不疲地粘著她、陪著她、為她唱歌、為她彈琴。她雖然彈得不好但卻非常喜歡聽徒弟彈琴還總是得意地向同學炫耀:“看到沒!這是我徒弟!你行嗎?看人家那《夢中的婚禮》彈的!”每當這時他總是會無奈地糾正她:“大姐!那是《致愛麗絲》好不好。”而她則會蠻橫地回應:“閉嘴!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一年的時光真的太短暫了短暫到他還沒來得及向她表白她已經畢業離開了學校。

感到這個小徒弟對自已的依戀,離開學校之前的那天夜裡,她留給他一首詩:

不要輕易去愛,

不要輕易去恨,

讓友情成為草原上的牧歌,

讓愛恨成為過眼煙雲,

來去匆匆,

不過是,

緣來緣散,

緣如水!

在那之後,木易變了,不再開朗而陽光,而變得癲狂、不羈,冷漠,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練琴上,練到一天不吃飯,練到形銷骨立,多少女孩子追求他,都再喚不起他半點熱情,他的心,已經死了。

木易重生前從沒想過,自已有一天還能看到這張面孔,可現在,她就俏生生地站在了自已的面前。

“啪!”,木易手一顫,剛打的飯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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