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炎的未來被定格,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可是等賭局結束,下一場賭局隨之而來的時候,他就會什麼都忘記,你呢?在原本還沒癒合結痂的傷口上再添一道疤,舊傷沒好,新痛就又來了,最後哭的人,痛的人,為此發瘋的人,那還是你,何必這樣跟自已過不去?”

“這是我罪有應得……”希望緊接著接了這樣一句話。

“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甚至於……我……我連……再見到你們,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你們和……賀炎,還是……他們……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協議,還是約定,但這……絕不是他應該承受的。”

希望的眼睛死死盯著上帝,冷酷的臉龐讓人真正見識到了,眼神是可以用來殺人的,幽幽的寒光從他的眼神中緩緩蔓延,宛如一條蜿蜒的蛇在爬行一樣,所過之處,冰冷的寒氣滲入骨髓,凍得人瑟瑟發抖,隨即淚腺失控。

“真心奉勸你,不要再想這些事了,等你再熬過這二十幾年,他的記憶就會徹底恢復,想的話他會自已告訴你,說起來,他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告訴你真相的人,又或許……在這次賭局結束的時候,那個時候賀炎的記憶將再次恢復,我再去問問他。”

“謝謝,你上次也是這樣麼說的。”

希望毫不客氣地一次次地揚掉上帝灌的心靈雞湯,這對他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了,時至今日,上帝之前或之後要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希望腦海中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有一個人……

“上一次……他……他沒有答應,畢竟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很……嗯比較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宣之於口的,這個你知道的。”

一句看起來很像事實的話,傳到希望耳朵裡,卻成了一個玩笑,為了掩飾事實的玩笑,又或者,在盡力地掩蓋著一個漏洞百出的窘迫。

“上帝,這是……第幾年了?我……我有些……記不清了”

看著希望,上帝眼底的萬千思緒都如同沉落大海的船一樣,不再有波瀾,“每場賭局都有三年,每三年又各為一世,也同為一局,我想想啊……九十三……”

“九十三……”

賀炎低聲唸叨著。

上帝輕嘆一聲,又自嘲一聲,說:“九十三,真的很久了,其實我一直都想說,這盤棋,已經下得太久太久了,不管最後是誰功成名就,還是功虧一簣,都早已經堆積了太多的無奈和痛苦,我也快沒有耐心了。”

沉默的時間是難熬的,卻依舊有人能在沉默中悠閒自得,但這人卻不是上帝,也不是希望。

許久過後,上帝長嘆一口氣,心裡盤算一通,才緩緩開口:“第九十三場賭局,是……第……兩百七十八年開始了,啊——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再等等吧!就剩下這二十幾年了,咬著牙,忍一忍……就過去了。”

上帝語言中的情感愈發強烈,他的眼淚,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就剩二十幾年了,可是,剩下的日子,每一天都會更加難熬,我想,我怕是等不到了。”

同樣的,這句話上帝也聽希望說了很多次了,從賭局的最開始,第一世時希望就說過,一直到現在,兩百七十八年了。

唯獨這次,上帝有了一種從心底迸發的悸動,他有了一瞬間的恐懼,失心,全身戰慄,呼吸也變得急促。

“所以,你這次是真的打算介入賭局?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賭局的結果,從它第一場開始時就已經註定了,這是事實,就算重來多少次結果都不會改變,哪怕賭局最終的結果並不是我所情願的,可是……你見我何時與這賭局抗衡過?哪怕我貴為上帝,在賭局裡,你我終究只是棋子,不過將軍與士兵的不同而已,更何況你如今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別亂來。”

上帝一下子慌了神,他沒有說錯,在整個賭局中,希望所承擔的只是一個旁觀者的角色,僅此而已,他的去留和賭局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甚至於,他在賭局中,壓根掀不起什麼風浪,他根本左右不了賭局中的一切。

可是,在第一世的賭局中,希望這個旁觀者,不僅親手將賭局毀了一個稀碎,令當時的賭局瀕臨覆滅,還一怒之下殺上天堂,那一次,整座天堂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上帝神位破碎,跌落神壇,萬人唾棄再無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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