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一個巴掌大小的窮鄉僻壤,卻是靠著一座“不知其幾千裡也”的山,一條柏油路直通上去,兩邊都是錯亂排列的樹,樹蔭成群,風從山上擁簇著飛奔而來,是盛夏的燥熱,也是深冬的瑟骨。

一直走到太陽落山,賀炎才從街上回去,此時張霞已經做了晚飯。

賀炎就真的很奇怪,現在的父母普遍都會演戲,都是隱藏的影帝嗎?

剛才還面目猙獰的張霞,此刻已經大變了一個模樣,看起來剛才的事不是她做的一樣。

“回來了趕緊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張霞又開始了她一百萬年都不變一句的經典洗腦。

“好好學,媽媽罵你是為你好,又不是害你。”

“玩手機能考上一個好高中你就玩,媽給你買一個好手機你天天玩。”

“等你考上好高中,玩手機的時間多的是,這學習才有幾年?”

“現在多吃點苦,以後享福的地方多了去了。”

“你看那些現在掙了大錢的,哪一個不是坐在辦公室裡玩手機就能掙錢的,那都是以前吃了苦的,現在不吃苦,之後有你吃苦的地方。”

“……”

總之,這一頓飯下來,張霞的洗腦神句賀炎是背會不少,但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個意思,就算話術換了幾百遍,也是換湯不換藥,聽了這麼多年,賀炎也聽的不耐煩了。

皺著眉頭吃完了這頓飯,賀炎不敢頂嘴,被賀守打是一回事,但隨之而來的更加讓人痛不欲生的喋喋不休,可能是生氣時的神經膨脹,賀炎不管聽什麼都覺得煩躁。

那是賀炎最怕的,一句話翻譯成幾百個意思,正著反著都是這一個事。

而且張霞也明擺著是一個勢利眼,知道自已一個人對付不了賀炎賀裘兩個人。

就等著賀守回來,哭哭啼啼,委屈巴巴地跟賀守訴苦,說什麼平常管都管不住,說也不聽,還頂嘴,那樣子真的像一個孤兒——剛被欺負過,一群人用石頭砸,被肆意嘲諷的孤兒。

賀炎最煩的就是這種人,似乎在某個時候聽到過的一個詞語,就特別適合用來形容張霞。

狗仗人勢——

想起來了,恍然大悟的感覺並沒有讓賀炎心情變得舒暢。

睡下後賀炎依舊心煩意亂,特別討厭現在的大人,明明自已知道的道理就那麼三兩個,結果整得跟什麼學識淵博又歷經滄桑的聖賢一樣,語重心長,拖著調說話,心靈雞湯熬了一鍋又一鍋。

想來誰的仇家人奔喪了可以叫他去說個三天三夜,保準讓仇家死了也不得安寧。

那些說出來的話,要麼是沒有邏輯學問誤人子弟,要麼是自裝德高望重,其實肚子裡的墨水還不夠漱口的。

再者,眼神不好大可以把眼睛捐了,那倆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來轉去,賊眉鼠眼,和色狼找獵物一般無二,也不怕剎不住從眼眶裡滑出來,看一個人用一種眼神,在這裡表演多情大法多面派多可惜?大可以去電視劇裡演一個精神分裂或者得了失心瘋的女N號,何必在這裡討人嫌。

何況那女生的睫毛長是用來裝飾面容和眼部的,不是用來使勁眨戳死人的,瞅著那幾個親戚,眼睛眨得飛快,就給人的感覺是:上下兩個眼皮子的睫毛安裝了同極的電磁鐵,會產生排斥但還是要拼命去合上。

也是真的煩!

臨近夏末初秋的悶熱中,賀炎漸漸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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