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大發雷霆,僅存的三個上弦也都默不作聲。

“看來是我小看了他。區區一隻連上弦實力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的鬼,竟然折損了三名上弦!真是一群廢物。”漂亮的臉猙獰起來。

被無慘波及的上弦二和上弦三當場被切成幾段。

當了出氣筒的童磨蠕動著尋找自己的身體,一邊悲傷的說:“真是可憐啊,那麼強大的上弦竟然就這麼死在那群獵鬼人的手裡,想當初,上弦六還是由我轉化成鬼的,這樣的結果,我也有責任,不如由我來出手解決他?”

鬼舞辻無慘卻點了另一個一直沒發表意見的存在,“黑死牟,你去。”

坐在無限城某間茶室內的上弦一黑死牟,沒有多說什麼,拿著擺在桌上的刀起身。

然而看著黑死牟離去的身影,鬼舞辻無慘某根弦被觸動了,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對剩下的兩個上弦命令道:“你們也一起去,這一次,不僅是那隻鬼,我還要看到那些柱的屍體。”

童磨:“遵命。”

猗窩座:“是。”

與鬼這邊的如臨大敵,傾巢出動不同,連戰皆捷,幾乎沒損失多少人員的鬼殺隊士氣大振。

成功無傷幹掉三個上弦,讓他們發現勝利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本來做好還要奮鬥好幾代的,突然看到了希望,最近不僅訓練有力氣,飯都能多吃幾碗。

“這是傷亡匯總資料,已經收集了隊士們的家屬資訊,集中分批安排到了指定地區定居,安全問題......”

“後續安頓和財務補償計劃書是這樣......”

“這是這個月的財務支出,以產屋敷家的財務狀況,目前......”

“這個月政府私下的補助撥款是......”

“新進隊員的選拔......”

“關於柱的集訓......”

處理完所有事,還是在產屋敷當主的次女日香和三子輝利哉的提醒下,才恍然發現已經幾天沒有休息了。

荒殿一看著手裡的工作,糟糕,職業病犯了。

要不怎麼說經營養成類的遊戲容易上癮呢,看著枯燥,其實只要開了一個頭,就忍不住繼續幹下去了。

打扮成女孩子的預備下任當主,輝利哉,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覺得這隻鬼真的很奇怪。

父親讓他和日香來輔佐的時候,他還不解,但不會反對父親的指示。

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母親忙於照顧父親,妹妹們還小,長姐需要照顧行動不便,已經看不到東西的父親,對鬼殺隊的事務力不從心。其實輝利哉自己也能處理好。他雖然年紀小,但從小就是照著下任當主培養的,不會無力應對。

病中的當主含著深意笑道:“只是想看看,那孩子會不會流連這個地方。對一個東西付出的越多,就越難抽身。”

輝利哉:“父親想留下他嗎?他畢竟是鬼,沒法保證永遠都不會兇性大發。”

當主:“我倒覺得不會哦。即使身體不受控制,極端自我的人也不會允許自己,被自己的意志之外的事物支配,他作為鬼的安全性毫無疑問。但更多的,我或許是出於更自私的角度考慮的。”

輝利哉:“父親不是自私的人。”

自私的人是不會傾其所有,賭上人生投身進鬼與人這場絕望的對抗之中的。

產物敷耀哉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嘴裡喃喃著:“如果他在,就一定會讓那些孩子都有個好結局吧。”

他口中的孩子們,指的自然是鬼殺隊的每一個浴血奮戰的劍士們。

年紀小的也才十二三,大多數都是十七八歲,超過二十五的都少見。大多數人,在還沒到那個年紀就死在了鬼的手裡。

聰明的輝利哉對他的話似懂非懂,最近倒是有點理解了。

“這樣不行。我覺得我需要個防沉迷。”荒殿一艱難從工作中抽身。

羅蘭看了眼那些十分枯燥的工作,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直接上手把他拖了出去,“先別管那些了!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得到鬼王嗎?那些鬼又行動了。他們襲擊了柱們進行集訓的地點。”

輝利哉和日香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然後才開始動手收拾凌亂的桌面。

是該好好休息下了,連著幾天都在一刻不停的處理著各種事務,就算是鬼的身體,也讓人懷疑他會不會支撐不住。

羅蘭在路上給荒殿一講解了下情況。

只有上弦二和上弦三現身,鬼舞辻無慘和上弦一都沒出現。

“一口氣死了三個上弦鬼,那隻鬼王都沒有親自出面教訓一下我的意思麼,”荒殿一不解的說,自己想了下,又明白了,“看是出於謹慎的角度,暫時還不打算現身。”

所以只派了手下,就算真的折損在這邊,以鬼王的造鬼速度,強大的鬼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點主管倒是挺欣賞的,謹慎,多好一品質。就是他能不下崽就更好了。

荒殿一懷疑鬼舞辻無慘和A級異想體“溶解之愛”一樣,這種會下崽的超常生物,管理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而且明顯具有感染和同化的性質。

總歸,那都是得手之後的事了。

這麼謹慎的鬼王,只要荒殿一在,他就不會主動現身。看來得先買個破綻才行。

“那麼,那隻上弦一又有什麼特別之處需要藏著,不拿出來使用的理由呢?”上弦之中排到第一的鬼,應該很強吧。

羅蘭沒考慮那麼多,不過他們馬上就知道消失的上弦一去哪了。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持刀武士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他的身姿挺拔有力,一舉一動都在訴說著武士風姿,刀氣彷彿化作實質在他周圍凝聚,一股無言的殺意直衝而來。

當他轉過身來時,面容上的六隻眼睛,令羅蘭倒抽了口氣,戒備的做好迎戰姿勢,就聽荒殿一發出了興奮的感嘆。

荒殿一念出了六隻眼睛裡寫著的字:“上弦壹。你長得挺親切的嘛。”

羅蘭瞬間就不覺得緊張了,一臉難言的把對方打量了個遍。

羅蘭:“你從哪看出來的親切?”

荒殿一:“他才長了六隻眼睛,夠收斂了。”

除此之外的四肢,軀幹和腦袋,既不是內臟堆成的,面板也還好好的覆蓋在肌肉上,多正常啊。對沒戴認知濾網的主管十分友好,一點都不辣眼睛。

黑死牟本來正在盯著羅蘭的視線轉移到了荒殿一身上。

“你在諷刺我?”

“我誇你呢。”

黑死牟完全不信,但他也沒興趣和這弱小的一刀都撐不住的鬼多說什麼。

看到他拔刀,羅蘭也握住了自己的武器將荒殿一擋在身後,憑著強悍的戰鬥本能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他和之前對付的鬼不一樣,實力很強,估計會有點難對付。你現在有什麼想法了嗎,我要做什麼。”

他預設荒殿一已經有了應對方法。

看出羅蘭不會輕易將目標暴露給自己,黑死牟也完全沒有糾結的,將殺意鎖定在了羅蘭的身上。

荒殿一:“他目標是我,不過顯然我的實力提不起他的興趣,他預設的對手是你,你先打著,我去柱那邊。”

羅蘭:“好。”

咦?都不問下原因的麼。

沒太搞懂他怎麼突然配合度這麼高。他隨便想了下,就把這事丟一邊了。

一邊後退一邊最後提醒了下:“羅蘭,‘底層’收尾人先生,繼續隱藏實力真的會被那邊的鬼殺死。雖然我一定會來救你,但給我添的麻煩,我會從你身上討回來。”

輕點浪吧。要是羅蘭把自己浪沒了,主管真的會生氣。

至於底層收尾人,也就聽聽吧,誰信誰傻子。

真算起來,他以前打過的收尾人,沒有一千也有一萬。畢竟,腦葉公司裡,定期生成的“考驗”類怪物中,就有收尾人。各個等階的收尾人實力如何,差不多也能估摸著判斷出來。

沒道理一加一做了一千遍,換成一加二就不知道等於幾了。

羅蘭:“這可真是我聽過的,最讓人安心的威脅了。”

黑死牟沒有管單獨逃走的荒殿一,在他眼裡這樣的小蟲子,等他結束了這邊的戰鬥,想追上對方殺死,不過是抬抬手的事。

另一邊,上弦之二童磨,和上弦之三猗窩座正在對戰九柱中的五位。

除了在山間修行未歸的巖柱;探親恰巧不在的音柱;被派出去處理鬼吃人事件的水柱;還有純粹比較孤僻不愛參加活動的霞柱,剩餘五位已經全數參戰。

兩隻鬼對戰五個柱竟然也不落下風。

童磨肆意的揮灑著血鬼術,蝴蝶忍動作輕盈,像是隻蝴蝶在血鬼術中穿梭,風柱不死川實彌的刀不斷捲起狂風。

童磨身上被劃破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他完全不在意,血的味道卻飄向了更遠處。

當荒殿一出現在視野範圍內的時候,風柱和蟲柱臉色都有點變了。

不死川實彌喊道:“你過來幹什麼!”

童磨難得驚訝了下,“哎呀,難道那位黑死牟大人,竟然被你殺死了嗎?”

自己陣營的同伴被殺了,他不僅不驚訝,甚至有點興致盎然的味道。

荒殿一沒回答他,而是對蝴蝶忍和不死川實彌說:“想辦法限制他的行動。”

聽他這麼說,童磨睜了睜眼睛,想到了什麼:“對了,那三個上弦,就是在你身上跌的跟頭吧,你也打算要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我?那可不行,這裡只有我,沒有其他的鬼可以給你利用了。”

“我不就是麼。”

童磨愣了下,這是什麼意思?

蝴蝶忍轉變了攻勢,短暫的放棄了自殺式攻擊,不死川雖然嘴上說著別來指揮我,但動作還是開始從砍頭變成封鎖童磨的行動。

荒殿一則趁著童磨行動受限的功夫,利用鬼的身體素質出現在了童磨的身後。

看到他的動作,蝴蝶忍和不死川先是一喜,然後又馬上化為驚恐。

不行!他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砍下童磨的頭!

童磨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原來如此,不過沒用的,憑你,還沒法......”

話沒說完,荒殿一就對著他肩膀咬了下去。鬼鋒利的牙齒穿透衣服,刺入肉裡,血洇透衣服。

不是脖子,而是肩,這有什麼用,只要沒被砍下頭,鬼就不會死,還是說——

想到了一個可能,童磨一驚,偏頭對上了金色的眼睛。

看到他這個舉動,在場的鬼和人類都想到了同一處。

可以利用的鬼......他也是鬼......他想透過童磨獲得更多的,屬於鬼王的血,來藉此變強!從一開始他想的就不是殺死童磨,或者說不只是殺死童磨,而是變得更強,強到能殺死鬼舞辻無慘為止!

童磨現在就像個移動經驗包。為了打倒鬼王,可能不只是童磨,他還會嘗試吞噬猗窩座。

蝴蝶忍和不死川都愣住了,雖然這麼聽著有點天方夜譚,但既然人難以戰勝鬼,那麼養出一個比鬼王更強大的鬼,再讓他去打倒鬼王呢?正好他還是站在人類這邊的。

這個辦法從長計議或許不是沒有可行性,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童磨難得對這隻弱小的鬼多看了兩眼,神情中充滿了對弱小之物掙扎的憐憫:“真是天真得可愛。”

那位大人的血,可不是得到的越多就越好的啊。

童磨準備殺死他的動作停住,像是佛子賜下蓮花那樣,以溫柔的憐愛的姿態將更多的血,大方的給了他,然後含笑注視著接受了“恩賜”的人。

蝴蝶忍和不死川都在緊張的看著被童磨灌了很多血的荒殿一,他從半空中落在了地上。

得到了太多的鬼血,血管都要爆裂般的難受。

這個身體本來就很脆弱,這下能支撐的時間就更短了。

因為全部體力和經歷都用來對抗被鬼血燒灼蠶食的疼痛,荒殿一隻能跪坐下來,細細的感受血液另一端的存在。

所有鬼和鬼舞辻無慘之間,都像植物和孢子,有著不可切割的聯絡。

他之前之所以和鬼舞辻無慘斷了聯絡,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他其實已經死了。不是鬼,也不是人類,而是一具真正的屍體。

現在獲得了更多的血,大概就能重新和鬼王建立起聯絡。

所以......

“來找我吧,鬼舞辻無慘。”

無限城中,鬼舞辻無慘也感知到了荒殿一。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放鬆。

“哦呀。自己送上門來了嗎。”他勝券在握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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