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如果真是那樣,問題才大條了
在旁人看來,凌慕止把持舜王府全府,好不風光。
實際有些事情只要是關於凌璋側妃的時候,凌慕止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如今後宅的弊端顯露在凌璋面前,順便讓他遣人把柳柔這個盯著,這樣一來,他也可以騰出手做其他的事情。
加強了對柳柔的看管以後,柳柔想要往外遞信或者外頭的訊息想傳進來,只怕就會比以前多花一點功夫。
遞信經手的人一多,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會變大,揪出柳柔身後的人的機率也就越大。
但是...
要保住舜王府跟鎮國公府,僅僅只是這一點點,還不夠...
有了這個認知,凌慕止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
...
“可是,我喜歡你,怎麼辦?”
一處破舊簡陋的小院前,李書音歪歪扭扭地坐在凌慕止身前。
手中酒瓶還散發著劣質烈酒的辛辣味。
聽到她的胡言亂語,凌慕止皺著眉頭,想要勸她別喝了。
可是話到嘴邊,他卻像被卡住了一樣,不管怎樣都說不出口。
反倒是李書音,在說完那句話,自己挪著凳子靠到了凌慕止的身邊。
整個人東倒西歪的,凌慕止忍不住伸手去扶。
這樣一來,就給了李書音往他身上靠的機會。
“我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說話間,她還大膽地把手勾上了他的頸脖,聽著他凌亂的心跳。
“凌慕止,家仇還未報,我的腦子卻滿滿都是你,滿腦子都是與你風花雪月,我真的是枉為人...”
勾著他脖子的手驟然收緊,凌慕止慣性使然,一下子低頭湊到了李書音的面前。
兩人的呼吸交纏。
凌慕止本來就因她靠近而凌亂的心跳再次加速。
酒氣的氤氳,他口乾舌燥地嚥了一口唾沫。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那張豐潤不再然而唇形依然漂亮的小嘴上。
眼看眼前李書音那張絕色的臉蛋越靠越近,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唇瓣沒有預期的溫軟。
床上的人兒撅了噘嘴,霍然睜開了眼眸。
待他發現此時還在舜王府的寢房是,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心中還有那份帶有悸動的狂跳。
凌慕止不由自主地伸手覆上了左胸。
掌下柔軟。
他低頭一看,還是李書音那個“累贅”的身體。
覆在自己胸口上的,依然還是那一雙陌生又熟悉且帶有薄繭的纖纖玉手。
凌慕止暗自嘆了一口氣,不知是慶幸還是可惜。
拭去了前額的冷汗後,他掀被下床走到了書案之後坐下。
一鼓作氣把夢中所見以及腦海之中存在的某段記憶寫下來。
直至洋洋灑灑寫了滿滿一頁,他才如夢初醒一般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
不知為何,自從見完了塵以後,他的夢中,總會出現與上一世有關的場景。
一些本來沒有了的記憶,又重新出現了。
更加神奇的是,見過了塵以後,他寫下來的事情,也沒有再因著事情走向的改變而消失。
而最讓他費解的是,他對李書音的感覺...
明明上一世,他都已經忘了自己對李書音是什麼感覺,可是隨著夢境的真切,他的情緒竟也開始隨著李書音的行為舉止而有所波動。
可是,上一世,李書音有醉過酒嗎?
“難道,要再找一次了塵?”
凌慕止皺眉喃喃自語。
他總要把心裡的疑惑解開。
“小姐,你起了嗎?”
門外傳來了小瑤的敲門聲,凌慕止立刻扯過一張白紙把面前墨跡未乾的宣紙蓋住了。
“起了,進來吧。”
得了凌慕止的首肯,小瑤立刻捧著銅盆手帕進屋。
“小姐,最新熱鬧,您要湊一湊嗎?”
“你臉上的幸災樂禍,蓋都蓋不住,肯定又是關於那幾個人的吧。”
“對。”
小瑤把銅盆與手帕放在了黃花梨木六足淨面架上。
凌慕止起身走到架子旁自行梳洗。
小瑤站在一旁,開始繪聲繪色地對凌慕止說外頭髮生的事情。
從柳詩詩被安置在府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有一個月。
當時凌璋將她“請”出舜王府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她不惜自毀名節也要汙衊凌慕止在先,後又有凌峰對她圖謀不軌——這樣的女子留在府上,遲早也是禍害。
柳詩詩也不是笨的人。
在被趕離了舜王府以後,為了不回去柳府,她很快就“找到了”跟“李書音”搭上線的方法。
明裡暗裡都以參與了“李書音”之前計劃的藉口作為要挾,要求“李書音”對她“負責”。
在凌慕止的安排下,柳詩詩住在了一處環境清幽的二進小宅子裡,宅子內還有一名貼身丫鬟個幾個粗使婆子伺候。
沒了柳柔的壓榨和凌峰的騷擾,她的小日子別提過得有多舒暢了。
可是柳詩詩並不止步於此。
她知道,長期以往依賴別人並不是辦法。
所以在吃飽穿暖有人伺候以後,她就開始籌謀如何給自己攀上高枝。
而孟雲昌。
就是那個她想要攀附的高枝。
有了“李書音”的把柄在手,柳詩詩更加肆無忌憚地來“請”“李書音”幫忙。
而“李書音”每次都是“敗”在她的手上,給她出謀劃策。
當時知道柳詩詩藉著與“李書音”交好的理由不斷接近孟雲昌的時候。
小瑤還為自家小姐擔心過。
半個月前——
“小姐,那個柳姑娘總是這樣藉著您的名義接近孟將軍,只怕時間久了,會有損您的名節。”
小瑤看著彷彿一切外頭事物都與自己無關的凌慕止,以為他已經忘記了柳詩詩這回事。
沒想到,她的話才剛說出口,凌慕止就已經勾起了嘴角。
“就怕孟雲昌捨不得我的名節受損。”
“小姐。”
小瑤瞪大了眼眸看向凌慕止,以為她自己聽錯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凌慕止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若是孟雲昌真的在意我,定不會讓我的名節有半分受損。”
如果真是那樣,問題才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