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朦朧,如意鎮的東邊泛起一道金色的光芒,這條十里長街陸續變得人潮擁擠,蘇妙瑩很早就過來支攤賣花茶。

酒樓、書齋、畫廊,有關文人雅士的位於鎮西邊,茶鋪、包子鋪比較便利的位於鎮東邊,絲綢、裁縫店、首飾店最受女子喜愛,位於南邊右側,而西北邊就是人氣最旺的支攤絕佳位置,不論什麼人都喜歡到此一逛。

街頭的商販們擺出琳琅滿目的各種商品,令人眼花繚亂,各種吆喝聲、叫賣聲特色不一,把這小鎮的繁華瞬間照亮。

“妙瑩,你的花茶太好喝了!”一位跟蘇妙瑩年紀相差不大的女子誇讚著她的花茶。

“謝謝,記得常來!”蘇妙瑩給客人把茶包好,有禮貌的遞給她。

“妙瑩,再給我配兩副美容養顏的花茶,我連喝了三副,發覺我的面板越來越白,越來水潤了。”一位中年婦孺高興的說著。

“好呢,買兩副,再送你一副,保證你喝了面板變得QQ彈彈,水潤有光澤。”蘇妙瑩嘴巴甜甜的說著。

這花茶生意是越做越好,她很欣慰,因為這是她在古代開出的一條道路,雖然不足以發家致富,但解決目前溫飽完全沒問題。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上午,烈日當空。蘇妙瑩收拾好攤位正往家裡趕,這麼好的陽光,她得趕緊回去把院裡的花茶再翻翻。

半年前,鎮上的人都還叫著她肥丫,如今,她減肥成功,變得越來越漂亮,她的花茶也更有說服力,她給花茶攤取名為“妙瑩花茶”,久而久之,大家都叫她妙瑩,不再叫她肥丫,自那以後,肥丫的標籤似乎消失了。

蘇妙瑩依稀記得,她為了減肥,不斷跑步,控制三餐飲食,那段時間既痛苦又難受,她覺得身在古代,每日除了無聊就是無聊,做人的一點樂趣都沒有。

夜深人靜時,她看著靜置在匣子裡的手機和平板,她懷念現代的生活,想念爸媽,想念白洛姐,想念通訊發達的時代。

她畢業於表演系,除了會演戲,其他的都不精通,在這個沒有科技的古代,她真的難以生存,所以不得不向張福生討些生活費。幸運的是她在現代時還有一個愛好,她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養生花茶,如今她也只能做些花茶去賣。可她最大的心願還是盼著有一天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蘇妙瑩此刻在院裡翻曬花茶忙活著……

如今這府邸院落只有她一個人住,想想也很愜意。不過,終歸是無聊了些,她拿起腰間的方形玉佩,陷入沉思。

“很久沒見你了,也不知道你在哪裡,在做什麼?”蘇妙瑩每每想到劉崇禮玉樹臨風的身影,她嘴角忍不住上揚,劉崇禮可是她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第一個一見鍾情的男子。

可如今別說劉崇禮,連張福生都很久沒見到,張福生雖然每月都會準時送來生活費,但也不曾露面,也許是之前自已太過肥胖太醜陋,他真的躲起來了。

蘇妙瑩沉思片刻後,她找來簸箕,拿剪刀正在院裡挑選能做花茶的花骨朵。

如意鎮人潮依然擁擠,張福生漫步走在街上,他觀看街上的繁華,百姓們豐衣足食,這跟他都無半點相關,他默默低頭走著,街上也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張福生如今因為功德缺失,靈力時有時無,今天到了給肥丫送錢的日子,靈力突然又沒了,他從西北邊的廟宇走著過來。

以前他靈力在身,隨便使點小靈力就將紋銀送來了,而今天他靈力全無,又要遵守他的和離契約規則,所以只能徒步而來。

他走到自已的府邸,牌匾上依然掛著“張府”二字,他半年多沒來這裡,這裡卻嶄新如故。

以前蘇妙瑩出門,鄰里還問其夫婿作甚去了,蘇妙瑩告訴大夥,她夫婿出遠門經商,一時半會回不來。蘇妙瑩為了減肥,早出晚歸,偶爾出去支攤賣賣花茶,久而久之,如意鎮已經沒有肥丫,大家只知道張福生的府裡住著一位女嬌娥。

張福生踏門而入,府內空無一人。他走進房間,把紋銀放在桌上,他觀看四周,房間裡除了多一面銅鏡,擺設依舊沒變。

他熟悉的在床底拿出一個木匣子,把放在裡面的真身佛像拿出來,這真身早就沒用了,因為廟宇也沒人祭拜,根本無法恢復。他一直認為這是導致他靈力時有時無的原因。

他把佛像揣進腰間,轉身走出房門,隨處走走,卻莫名來到後院。他經過長廊時,廂房,從遠處隱約看到後院美輪美奐的景象,整個後院種滿了各種花束,而這個季節滿園盛開的只有硃紅色的薔薇,在薔薇包圍的中間,有一位身著淺綠輕紗的女子,她嬌容月貌,沉魚落雁,她挑選著簸箕裡的乾花,她眉目之間透著清秀。

張福生被眼前景色迷住,他漫步走上前,看這女子卻有些眼熟,他突然想起,驚訝脫口呢喃:“是小仙娥?”

蘇妙瑩聽見陌生的腳步聲,她轉臉一看,就知道此人正是那個成親還沒一天,就跟肥丫提和離的薄情郎張福生。她步伐輕盈的迅速走到他對面,小別重逢,蘇妙瑩見他粗布麻衣,眼神有些疲倦。

“真是稀客!”蘇妙瑩打趣著。

“你是山林裡的那個小仙娥?”張福生問著。

“小仙娥?”蘇妙瑩好奇,難不成沒認出她就是肥丫,此刻蘇妙瑩演技上線,嗲聲嗲氣的說著:“誰家的相公,竟然闖進小女子的貴府!”

張福生聽她的聲音,雖然清脆悅耳,卻感覺頭皮發麻。他趕緊說道:“這是我家,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肥丫呢?”

“哦,你找肥丫啊。”蘇妙瑩故作嬌柔,見他點頭,蘇妙瑩又問:“你找肥丫作甚?”

“我是來給肥丫送銀子的!”張福生低頭說著,不敢直視這位美嬌娘的嫵媚雙眼,就怕稍不注意就會把魂勾走。

“肥丫她……她死了!”蘇妙瑩帶著哭腔,拿出她的演技絕活繼續故作傷心,就想逗逗這個拿婚姻當兒戲、耍她的薄情郎。

“肥丫死了?她怎麼會死?”張福生有點站不住腳,他自知對不起肥丫。

“肥丫每頓要吃三桶地瓜,一天至少要吃三頓,因為太窮,地瓜也吃不起,自從丈夫離家出走後,她廢寢忘食,沒幾日便抑鬱而終了。”蘇妙瑩說著變得更傷心,假裝抽泣著。

“肥丫,對不起。”張福生惋惜,這才半年多,他每月也準時送來紋銀,至少能保證她生活質量,不足以會餓死,沒想到肥丫是抑鬱而終。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走吧!”蘇妙瑩演技還沒結束,驅趕著他。

“那你又是誰?”張福生仔細打量她,看著她腰間有一塊熟悉的玉佩,:“這是禮哥的玉佩,一直在肥丫那裡,現在怎麼會出現在你身上?哦?你你你……”

“我我我什麼?”蘇妙瑩打趣著。

“你竟然偷拿肥丫的東西,人都不在了,你還拿人家東西!”張福生指著蘇妙瑩譴責。

“哦,你現在開始心疼肥丫了?早幹嘛去了?還肥丫的東西,這玉佩就是我的,劉崇禮親自給我的!”蘇妙瑩裝不下去了,一下子變成了之前肥丫該有的性格,說到劉崇禮時,她心裡又泛起了一絲波瀾。

“哦,你就是肥丫!”張福生恍然大悟。

“我是蘇妙瑩!”蘇妙瑩強調著。

“蘇妙瑩就是肥丫,和離契約你不會不認吧?”

“認,當然認!這不還有五個月嗎,我現在瘦下來,變漂亮了,你說你要讓我嫁給劉崇禮的,你都消失了半年多,還以為你是隻縮頭烏龜,出爾反爾。”蘇妙瑩跟他敞開天窗說亮話。

“我才不是縮頭烏龜,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到做到。”張福生生氣甩手,不過話又說回來,半年不見,她瘦下來竟然這麼漂亮,真是出乎張福生的意料。

“那你告訴我劉崇禮在哪兒?”蘇妙瑩繞到他面前調皮的問著。

“劉崇禮、劉崇禮……從成親那晚就知道找劉崇禮。”張福生碎碎唸叨著,蘇妙瑩根本沒聽清。張福生又圓規正轉說道:“你知道劉崇禮是誰嗎?還想嫁給他?能嫁給我都算你幾輩子修來的福了。”

“瞎說,咱倆可是和離了的。現在是單身貴族,我只想找劉崇禮,至於你?本姑娘不感興趣!”蘇妙瑩抬高姿態,瞥了他一眼。

“不感興趣?那你可聽好了,我可是如意鎮的土地公張福生,字子恆,西北邊的那座土地廟正是本神……”

“說重點!”蘇妙瑩打斷,誰要聽他的個人簡介。

“行,聽好了,劉崇禮乃是玉帝欽點的西北財神,掌管西北地區的財政大權,官職比我大著呢,你想嫁給劉崇禮,做夢還差不多,而且仙凡有別,別說劉崇禮,就算你嫁給我,都得遭受五雷轟頂,要是嫁給劉崇禮,那得萬劫不復!”張福生一口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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