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吉省雖北依黑省、西倚奉省,更東據江險、南有山川。似是固若金湯,但實則四面難安。”

僅一句話,呂鴻鶴便解了孟恩遠的“殺招”。你說軍務,那是狹義上的軍隊;我說軍務,那是廣義上的國防。而且,你說讓我說軍務的,也沒說哪種啊!呂鴻鶴如此說,孟恩遠不僅不能責備,反而要褒獎他“思慮周全”……

“先說兩省,北之黑省、西之奉省,今雖名屬我朝,但實則分為俄、日所控。就連我省,亦是哈[哈爾濱;此時哈爾濱屬吉林省,黑龍江省會為卜奎(今齊齊哈爾)]、吉(吉林,吉林省府同名,現代也尚是全國唯一省市同名地區)兩重地為俄控,長春為日、俄所分[可查日俄戰爭後雙方東北勢力範圍,確延中東路以長春為界劃分(南滿鐵路本為中東路‘丁’字中的那一勾支線),一旦開戰,外二國可延鐵路進攻、展開,內也會有鐵路駐軍(日俄均延鐵路駐有‘護路兵’)擾亂我軍行動。此為國土之內。”

呂鴻鶴說罷稍停,看孟恩遠不置可否,便繼續說道:“再看國界及外,東之大江,似是天險,實為天礙。千里之長,意味著我軍須布千里之防,實耗兵力;東之長白山,鴨綠(此續‘lu’→‘露’)、圖門兩江亦是如此。”

孟恩遠“嗯”了一聲,稍稍頷首。

“且我省之內,沃野千里。這在農事上乃是大好之地,但國防上,則意味著無險可守。其間之松花江,除非明知敵之動向,否則,就又是一千里佈防了。”

“好!”

也不知孟恩遠是贊呂鴻鶴巧破“殺招”,還是有如此人才,還是此戰略正合其心……

而後便是大吃大喝,呂鴻鶴前世便滴酒不沾,今生也是如此,便特意坐在稍偏角落之中,與爭相前坐想與這位“孟大人”混個臉熟的諸生形成鮮明對比。

人留心一個人,這個人的一切行為都會被他過度分析。

現在就是如此,孟恩遠非但不覺其“輕視上官”,反覺其“知禮明節”,心中更是欣賞……

後續不過繼續陪孟恩遠走流程,無甚意趣,遂不多言。

面塵衣土身覺幹,日暮薄薄近西山

紅光滿目霞映天,時辰轉眼已將昏

一日檢畢,皆大歡喜。

孟恩遠即行返程,畢竟,清末的治安,在夜晚,可沒幾個人敢在街上行走,哪怕是孟恩遠也不例外……

孟恩遠在師生陪同下向校外走去。

臨上轎,轉身對呂鴻鶴似玩笑,似認真的說:“等你保定(此時保定軍校前身設在保定,為軍校教育最後一級)學成,就回來吧,到我這,我給你安排個隊官[連長;此時軍校生畢業後所授職務皆同排長;軍(士)官級別(由小到大):班、排、連、營、團、旅、師、軍\/司令(軍型別較多,常規主官為軍長,但集團軍、方面軍則稱司令)]當。”說罷,便轉身上轎離去。二人都未想到,這一次會面以後會對雙方產生那麼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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