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草地下的杜強兩人,心頭狂跳震驚不已,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頭蜈蚣活到最後,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他們出手的時機到了。

那白色蜈蚣殺死眾妖后,並沒有吞噬屍體,而是圍繞著中央的葡萄藤轉圈,它注意到葡萄藤的根部在吸收著妖獸血液,並且每一次吸收都會讓白色的藤蔓上浮現淡淡血色。

白色蜈蚣突然對著葡萄藤來了性質,它將一頭頭妖獸屍體搬運在其根部,隨後再一一放血,供葡萄藤吸收。

血液如同小溪般朝著葡萄藤根部湧去,隨後靠近根部的枝條變得血紅,枝條處甚至慢慢形成了還未成熟的淡紅色果實,杜強兩人吃了一驚,剛想動手的心思又按耐下去。

“難道,我之前都用錯方法了。”

杜強有些自我懷疑,又用探查術檢視了當前情況的葡萄藤:

“血月葡萄藤(二階下品靈藥)狀態:生長中,介紹:由一品極品圓月葡萄藤受到血液灌溉變異而成。”

這下杜強徹底傻眼了,沒想到這蜈蚣的隨意之舉居然讓圓月葡萄藤升階了。

“噸。”

杜強左手的狂暴靈力徹底煉化,十四條經脈浮現,就在這一刻他雙手的所有經脈全部打通,杜強從未感覺到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大笑一聲,也不再隱藏直接從地下衝出,二十八條經脈浮現而出,兩道半米長的月芒朝著蜈蚣飛去,原本還在葡萄藤底下發呆的蜈蚣大怒,沒想到自已剛剛培育出這等靈藥就有人覬覦,它先是一口毒液,隨後便想要轉動身體躲避杜強的月芒,幾根粗壯的綠藤卻突然將它捆綁纏繞,它身體一滑雖然鑽出但也被拖延時間,只能硬接月芒。

“噗呲。”

蜈蚣光滑的皮甲上被斬出兩道血痕,杜強也向旁邊一閃躲過了這口毒液,蜈蚣嘶吼一聲巴掌大小的身軀敏捷無比,朝著杜強衝去,為了防止自已再次被纏繞,它的表面溢位毒液,幾條藤蔓剛剛生出便被腐蝕,輕輕一碰就成了黑灰。

杜強眼神一凝,朝後退去,劉航也從地裡爬出,施展大成的靈燕步來到杜強身旁,一團團毒液向著兩人飛來,速度雖然很快但卻變換不了方向,被兩人輕易躲開,杜強身旁兩團人頭大小的火球術也凝聚而出向快速移動的蜈蚣飛去,一團火球被蜈蚣躲過,另一團明明偏了卻突然調轉方向,趁蜈蚣不備打中它的一側,霎時間毒液被焚燒成黑煙,蜈蚣則蜷縮成一團,雪白的表皮被燻成黑紫色。

和杜強猜想的一樣,這蜈蚣雖然防禦高但也和蛇鼠蟲蟻一般害怕火燒,這種天然的畏懼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找到了它的弱點,杜強自然不會手軟,正所謂趁它病要它命,杜強又是兩發火球術砸去,那蜈蚣依舊蜷縮成一團被火球打中後,連甲殼都透明許多。

杜強隱隱感覺到不對勁,連忙催動著探查術觀察蜈蚣四周:

“妖化蜈蚣遺蛻,介紹:子母蜈蚣褪下的舊皮。”

“妖化子母蜈蚣,實力:通脈後期(易損),弱點:腦袋,天賦:毒球,劇毒之體,蛻皮,介紹:沒了子體的保護,母體會變得十分脆弱,稍有不對就會蛻皮逃跑。”

看著地下那條逐漸接近劉航的蜈蚣,杜強突然覺得探查術也不是萬能的,一些東西竟然需要兩次才能探查出來。

“小心,那蜈蚣要偷襲你!”

坐在輪椅上一直沒機會出手的劉航一愣,立馬催動著靈力裹挾輪椅後退,而他剛剛立足的土地下,一頭褐色蜈蚣爬了出來,眼見自已偷襲失敗,蜈蚣朝杜強突出一個毒球,隨後又鑽入地底。

杜強洞若觀火,側身躲開毒球后,冷哼一聲:

“想逃?你問過我了嗎!”

他催動探查術搜尋蜈蚣的方位並用月芒堵截,而劉航也是滿臉憤恨,自已除了一開始用纏繞術控到它外就沒有再攻擊它,沒想到這蜈蚣蛻皮後第一個便要偷襲他。

他心中有氣,使用纏繞術不斷騷擾蜈蚣,雖不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可以噁心它。

蜈蚣剛跑出幾米就被他們逼出,然後想要回頭反打,卻發現他們的距離保持的很微妙,杜強稍遠,劉航偏近,劉航的速度太快它夠不著,杜強的距離又太遠貿然上前必會受傷。

就這樣一拉一扯中,蜈蚣最終死不瞑目的倒在了隔壁鄰居家的門口,看著那被月芒切成兩截的蜈蚣,兩人鬆了口氣,這蜈蚣實力之強還要超過黑鳥,若不是被火球術剋制,又脫了層皮防禦降低,還不會飛,這才被兩人風箏死,若是換成黑鳥,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用靈力將蜈蚣屍體收走後,二人返回後院打掃戰場,一具具妖獸屍體放幹血後被火球術焚燒,倒不是兩人不願吃這些妖獸,只是這些屍體被蜈蚣碰過,不管有沒有毒他們都不會以身犯險,哪怕是血月葡萄成熟後他們也會先確認是否有毒再服用。無論如何小心謹慎些是沒有錯的。

於此同時,村中央到處是火光和機槍的怒吼,李隊長隨手一槍將一頭爬上沙袋的妖獸崩飛,看了眼下方已經跨越火線的妖獸,忍住了使用火箭筒的心思。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已經有妖獸透過各種手段進入了壁壘,雖說第一時間被人集火剿滅但也造成了不少傷亡。

婦女手中緊握著刀具抱著孩童,躲在閉緊門窗的屋內,既擔心在外的親人是否受傷又害怕會有妖獸突然闖入。妖獸的怒吼,子彈的轟鳴,孩童的哭泣交織在一起,眾人在不經意間已汗流浹背,瞳孔緊縮。

壁壘外的地面上已經躺滿了妖獸的屍體,血液匯聚在低處形成了一個血坑,汽油的燒焦血腥和硝煙混合在一起,不僅沒讓上面的戰士膽怯,反倒讓他們血脈僨張心跳加速,只覺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遠處的火線已經慢慢消散,露出後面僅剩的一批妖獸,它們身強力壯都是妖獸裡面的佼佼者,每批妖獸後面還一隻獨立特行的妖獸,它們像是指揮官散發著比其他妖獸還要強大的氣勢。

李隊長所在的北面是妖獸最多的一面,其中的指揮官是一隻三米高的巨大野豬,全身長滿黑毛,嘴前還有兩顆一米長的獠牙。

孫副隊守護的東面是一隻兩米長的褐色甲蟲,村長王仁所在的西面是一頭巨大的野雞,而南面卻沒有指揮官出現,連妖獸也是稀稀散散混亂不堪,之前被收繳武器的胡老三此刻帶著一隊人守在上方,他們傷亡也是最小的,僅有一人被鳥啄傷手。

“吼!”

後方的指揮官發動了最後的衝鋒,幾十頭妖獸爆發出無與倫比的速度朝著壁壘殺來,那些指揮官更是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方。

原本密集的子彈雨也因為之前的消耗變得稀稀疏疏,在加之這些妖獸防禦力驚人,一時間連一頭妖獸也沒有殺死,直到它們快爬到沙袋上才出現傷亡。

李隊長拿著97式霰彈槍將一頭爬上來的妖鼠腦袋給崩碎後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頭三米高的野豬猶如一輛火車對著壘在一起的沙袋衝來。

“躲避!”

他大喝一聲,身體朝旁邊撲倒。

“轟隆隆…”

傾盡眾人幾天心血的沙袋牆被開了一個大口子,還有幾位老人摔倒在地,身軀被妖化野豬踩成碎肉,當場一命嗚呼。野豬餘勢不減直到停在一棟房屋周圍才停下,它搖了搖腦袋,鮮紅的血液從它的獠牙流下,這並不是它的傷而是人血。

“王八蛋!”

李隊長怒罵一聲,掏出92式手槍對著野豬碗口大小的眼睛掃射。

周圍的戰士也是虎目圓瞪,一架機槍調轉過來朝著野豬怒吼。

“當…當…當。”

野豬的眼皮將手槍子彈擋住,它的大腿則被子彈灌入,變得坑坑窪窪,它怒吼一聲,一根獠牙飛射而出將一個靠近它計程車兵洞穿,隨後便踏著腳步朝著人群衝去。

“不好,快分散!”

剛接過火箭筒的李隊長怒目圓睜,連眼角都因此撕裂,這時野豬的必經之路上突兀的長出幾根怪藤,野豬一個不察被藤蔓絆倒,控制不住向前倒去。

趁著它摔倒的功夫,前方的人群立馬疏散,野豬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胸前被道路刮的血肉模糊,它剛想回頭看是什麼讓它絆倒,卻被一枚火箭炮正中後背。

“轟隆…”

野豬處煙霧升騰血肉橫飛一聲聲哀嚎不斷,爆炸聲和哀嚎聲將已經攻進壁壘的妖獸驚嚇到,它們側聽了一會察覺到了什麼,很快便腳底抹油頭也不回的四散一空。

與此同時,圍繞在野豬周圍的煙塵消去,露出已經無力哀嚎的野豬。

它的身子沒了一半,血肉和骨頭碎渣四散在它身軀周圍,只有身軀朝下處還帶有血肉,透過白骨間的縫隙杜強甚至可以看到顫動的器官。

他和劉航剛剛從東面戰場趕來,原本是想先幫孫副隊解決褐色甲蟲再過來的,卻被孫副隊制止,說北面更需要援助,剛來這邊就碰到了剛剛兇險的一幕。好在劉航反應快,及時將野豬絆倒。

見塵埃落定,李隊長鬆了一口氣,回頭向劉航道謝,就在這時,原本沒有動靜的野豬屍體突然一動,一顆獠牙飛射對著李隊長飛射而出。

“不—要!”

眾人大驚失色,卻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隊長被獠牙貫穿,癱倒在地。

杜強飛快上前,將他扶住調動靈力止血,同時用靈力將月亮井井水引導進他的體內。

血,滿身是血,李隊長的慘狀可以用開膛破肚來形容,哪怕杜強極力搶救,傷勢也沒有好轉,只能親眼看著李隊長的生命慢慢流逝。

這是一種很痛苦的過錯,杜強眼睛通紅雖然和李隊長認識沒多久,但卻十分佩服他的為人。

李隊長聳動帶血的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怎樣也出不了聲,他知道自已必死無疑,用盡最後的力氣轉動手指,對著其他三個方向一指,最後看了眼兩米外的眾人,帶笑離去。

眾人悲哀不已,人群中隱隱有抽泣之聲,杜強將他的身體輕輕放下,又鞠了一躬後才帶著劉航支援其他方向。

自從黃泥村之人來到後,村裡連夜擴大防線,在數百人的努力下,壁壘已經擴大了五十米成了長寬各一百五十米的龐然大物。對於這種距離兩人十幾秒就能趕到。

東面戰場,一隻兩米的褐色甲蟲正在上空盤旋,巨大的嗡嗡聲環繞在每人耳裡,孫副隊不勝其煩和幾名隊友一起拿著槍掃射,子彈卻打不中它的薄弱位置,只能在甲蟲殼上留下一個個凹陷,反倒是甲蟲的突然俯衝讓幾人受了重傷。

突然甲蟲找到了一個破綻,俯衝下來趁機偷襲一位還在換彈的武警,這時兩道光芒閃過將空中的甲蟲打了個踉蹌,它晃了晃腦袋看向光芒來的地方。

卻見杜強的劉航兩人施展著身法向這邊靠來,它眨了眨眼聯想到北面傳來的哀嚎,翅膀一張便朝山脈飛去。

“竟然跑了?”

杜強臉上帶著疑惑,按照那甲蟲的實力,除非是偷襲它的薄弱處,不然很難讓其受傷。

直到兩人接近看見孫副隊手中的火箭筒這才瞭然。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我還想試試這火箭筒手感呢。”

孫副隊將火箭筒放下,又道:

“那邊就解決了?老李怎麼沒來,是去了西面嗎?”

杜強臉色一黯傷心道:

“李隊長殉國了。”

“啥?”

孫副隊一愣,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他臉色複雜各種情緒一閃而逝,整個人一下子失魂落魄,坐在角落沉默不語。

杜強嘆了口氣和劉航向西面戰場趕去,因為褐色甲蟲的逃跑,這裡的妖獸也開始四散而逃,他們兩人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在前往西面戰場的途中他們遇到了已經解決戰鬥正準備前往西面支援的胡老三等人,幾人打了個招呼一同趕去。

西面戰場處,一隻口中噴火的野雞在妖獸群后方耀武揚威,先前的汽油引起的火線被它一一吞服,導致大部分妖獸都沒有死亡,這也使西面還處於試探階段,並沒有一股腦的衝進去。

在一處透明玻璃旁,村長王仁臉色發白,心中暗自祈禱其他防線已經無礙,正趕過來支援。

指揮戰鬥對於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有殺過的他有些超綱,好在李隊長給他安排了自已的副手,這才不至於戰線崩潰。

遠處已經趕到的杜強看著妖獸後方的野雞,眼神閃爍間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浮現,一旁的劉航同樣向他看來,兩人一對視便知道對方的想法:

“這野雞好像有點弱啊。”

在胡老三等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們突然繞道隨後便消失不見。

一分鐘後兩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在遠離戰場的後方角落出現,他們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野雞的後方。

看著渾然不知自已已經危險還在咯咯叫的野雞,杜強嚥下口水開始期待通脈後期的雞湯是什麼味道了。

“妖化野雞,實力:通脈後期,弱點:脖頸,天賦:滑翔,吞火,火球,介紹:喜歡吞吐火焰的生物。”

看著眼前的介紹,杜強差點沒笑出聲來,這野雞的實力甚至連之前的地鼠王還不如,真不知道它是怎麼混成指揮官的。

待野雞又指揮完一批妖獸向前進攻後,兩人躡手躡腳的慢慢靠近,遠處的野雞突然有種心悸之感,它抬頭四處張望卻被幾根怪藤束縛在原地,兩道月芒也隨著而來,在它的脖頸處劃出一道口子,野雞受驚身上冒出火焰將藤蔓焚燒成灰,同時展翅飛向空中。

它口中發出怪叫,距它幾十米遠的妖獸向它靠攏,野雞不敢回頭只能在空中左右飛舞,這時又一道比之前還大的月芒襲來,正中它脖頸處的傷口,傷勢蔓延深可見骨,並不斷流出鮮血。

野雞吃痛,無力滑翔只能暫時落地,一根根藤蔓不斷長出,雖被焚滅但也能阻擋它片刻。

又是兩道月芒襲來,在眾妖錯愕的目光中,野雞被斬首當場身亡,幾株怪藤將其屍體向後拖去,屍體很快就被跟隨而來的輪椅青年收走,只在原地留下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

眾妖大怒向著兩人追去,連已經前往沙袋牆下方的妖獸也回頭追殺,讓沙袋牆上防守的人看傻了眼,西面戰場的局勢頓時好轉。幾乎所有的妖獸都朝著兩人追去。

杜強兩人見到這種場面,頭也不回的往山脈進發,原本他們以為斬殺野雞後,妖獸就會和其他防線一樣就此做鳥獸散,誰曾想斬殺野雞後這些妖獸就失去理智一般想要報仇。就像捅了馬蜂窩一般。

若是放在劉航還未受傷的昨天,這些妖獸除了少數幾隻能跟上他們外,其他的只能在原地吃尾氣,可劉航重傷未愈四周又太過空曠,要想甩脫它們就只能前往山脈了。

兩人漸行漸遠,身後跟著數百頭怒火沖天的妖獸慢慢消失在視野盡頭…

殘陽如血,這場妖獸圍村的戰鬥終於結束,壁壘內外遍地都是屍體,雖以妖獸屍體居多但也有幾十人死在了戰場上,他們大部分是自願出來的老人,他們守護在開槍計程車兵旁,與衝上沙袋牆的妖獸搏鬥而死,為村莊獻出了最後一份力。

有人蹲在屍體旁哭訴,也有人在角落裡暗自傷神,有人麻木望天,有人低頭看地,世界各地席捲著類似的戰火,一個個如繞月村一般的村莊在對抗獸潮,或勝利,慘敗,或遠離家鄉,全軍覆沒。

一幕幕場景在全球各地上演,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死了數百萬人,有心之人開始在暗處散佈謠言,武器價格暴漲,守法意識被慢慢淡化,犯罪率開始飆升,亂象漸起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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