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夜舞方大小姐,田大富更惹不起。

此時,田大富心中已經將報信的那個傢伙罵得狗血淋頭,早知道方魔女在的話,哪怕把他打死,他也不會出面。

“方大小姐,您別開玩笑了,這件事跟您完全沒有關係。”田大富只能硬起頭皮,賠笑道,“這只是一個誤會……”

“誤你媽的會!”方大小姐蠻橫打斷田大富的話,柳眉倒豎,“這個王八蛋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你以為姑奶奶會就這麼放過他?”

實際上,哪怕被林重痛打了一頓,彭順到現在仍然還不知道方夜舞的身份。

否則的話,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調戲方夜舞。

但現在,彭順已經被仇恨和憤怒衝昏了頭腦,眼裡只有林重一人,耳朵裡聽不進任何話,一個勁兒地指著林重發出怒吼,催促著田大富動手。

田大富看看彭順,又看看方夜舞,一時進退維谷,心中如同一團亂麻。

左右為難之際,他看到了林重,心中陡然靈光一閃。

林重衣著普通,長相平凡,身上也沒有什麼出眾的氣質,看起來毫不起眼,怎麼看都不是有來歷的人。

與其得罪彭順和方夜舞,還不如拿這小子開刀,反正方夜舞也不可能因為一個男人就跟他撕破臉吧?

畢竟,方夜舞在圈子裡,厭惡男人是出了名的,這小子或許是方夜舞的跟班之流,關係絕對不會太深。

這麼想著,田大富的眼神變得陰險起來,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方大小姐,你跟彭爺之間的恩怨,我田大富不敢插手,也沒有資格插手,但這小子在我的會所裡打傷了我的客人,身為老闆,我絕對不能坐視,必須給彭爺一個交代!”

彭順一個黑社會收保護費的,經田大富一說,反倒變成他的客人了。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方夜舞心中大怒,正準備說話,但田大富不等方夜舞開口,就指著林重吼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說話之際,田大富向其中幾名保安使了個眼色。

得到老闆的命令,周圍的保安們揚起警棍,氣勢洶洶地逼向林重。

“小子,勸你不要反抗,否則我們手裡的警棍不是吃素的!”一名保安冷笑道。

林重面無表情,即使面臨一群保安的圍攻,他的雙手仍舊插在兜裡,看起來異常從容。

林重身後,一名保安猛地張開雙臂,一把抱住林重的身體。

這名保安膀闊腰圓,兩隻胳膊粗壯有力,此時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抱住林重,他自信哪怕是一頭牛也休想掙脫。

見林重被控制住,另外幾名保安眼睛一亮,眼中都露出狠辣之色,突地舉起警棍,朝著林重腦袋砸下!

這幾名保安得到了田大富的眼神示意,下手又狠又快,根本沒有考慮過林重的死活,打定主意要將林重打得頭破血流。

但他們的動作,在林重眼中還是太慢了。

直到警棍快要砸中自己的腦袋時,林重才雙臂輕輕一掙,根本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將身後保安的手臂掙脫,然後閃電般抬起一腳,踹在面前的一名保安肚子上!

“砰!”

對於想對自己不利的人,林重從來不會客氣,這一腳勢大力沉,那名保安慘叫一聲,被林重一腳踹飛三米。

然後林重身體一晃,瞬間躲過了另外幾名保安的攻擊,接連數腳踢出,凡是被他踢中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倒飛而出,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眨眼之間,林重身邊的保安就躺了一地,只剩下田大富一個人站著,兩股戰戰,牙齒打架,驚恐無比地看著林重。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竟然如此厲害!

至始至終,林重的雙手都插在褲兜裡,僅憑雙腿,就將一群經過專業訓練的保安踢翻。

躺在地上的彭順也不敢再叫囂了,就像被拔掉了舌頭的雞,死死閉緊嘴巴,不敢發出哪怕一丁點兒的聲音。

彭順雖然粗鄙好色,但又不是傻子,此時見到林重的身手,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哪還不知道自己踢到鐵板。

他的後背,不知不覺被冷汗溼透。

林重眼神冷漠,邁步向田大富走近。

看到林重朝自己走過來,田大富的身體抖得更厲害,汗如漿出:“你……你別過來……我要報……報警了!”

然而林重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腳下不停,離田大富越來越近。

田大富一步一步後退,突然轉身就朝房間外面跑,但他才剛跑出沒幾步就停下了。

房間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上,沈媛和韓菲兒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用譏諷的眼神看著田大富。

關門打狗,再沒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詞。

“方……方小姐,我錯了!”田大富轉過身,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方夜舞,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請看在我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放我一馬……”

方夜舞厭惡地皺起眉頭,移開目光:“自作孽,不可活。”

林重走到田大富面前,不等田大富開口求饒,一腳踹在田大富大腹便便的肚子上,將他踹趴下。

田大富養尊處優慣了,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苦頭,趴在地上就像一隻巨大的癩蛤蟆,身體不斷髮抖,口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林重嫌他叫得太難聽,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腦門上,慘叫聲戛然而止。

“你殺了他?”一直旁觀的方夜舞眼角跳了跳,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見識過林重的力量之後,她生怕林重控制不住力道,一不小心就將田大富踢死。

“沒有,只是踢暈了而已。”林重緩緩收腿,從躺在地上的保安群中走過。

哪怕過去了這麼久,所有的保安仍然都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能爬起來,不過,他們的呻吟聲變小了很多。

林重身上彷彿有一種無形而冰冷的氣場,使保安們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

“大姐頭,林哥,對於這個不長眼睛的傢伙,我們要怎麼收拾他?”沈媛雙臂抱胸,靠在房門上,朝彭順努努嘴。

她的這種姿勢看起來根本與淑女無緣,怎麼看都是一個無良小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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