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彬穿越來了半個月,玉墜空間裡的土豆和紅薯已經收過一茬,被存放在了空間裡未知的倉庫中。

說起位置倉庫他就十分驚訝,原本他想借著從菜市場買回來當藉口的,沒成想挖出來剛放到黑土上,土豆和紅薯就被收到黑土下面的地窖裡。

是的,十畝黑土地下有著同等大小的地窖,只是能裝多少東西暫未可知。

不過這解決了許建彬存放東西的難題,他也能放心大膽的去種植了。

“唉,要是能一鍵種植就好了,不然一畝地都能累死我。”他抱怨似的嘟囔,臉上的笑卻止也止不住。

隨著話音落下,散落的紅薯藤動了起來,唰唰幾下插進了黑土裡,不到一分鐘就種了兩分地。

而一個紅薯能繁育100棵種苗,他當初種下實驗的紅薯也就三個,還為了省事直接用紅薯做的種子,長出來的三窩竟然也有25斤。

“乖乖,黑土地就是黑土地,空間真神奇。”許建彬感嘆了句,現在他是徹底解放雙手了,就是腦殼有點疼。

他順手摘了個番茄啃,酸酸甜甜的沙瓤番茄真好吃。

被劃分成菜地的黑土裡,種植的青菜除了留作種子的老菜外,其餘的都被他收進了地窖,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拿出去吃。

“種子型別還是少了點,天天吃土豆紅薯也不是個事兒。”許建彬出了空間,用鉛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剛穿越來的時候吃的好是因為白素蘭心疼老兒子生病,等看見他活蹦亂跳後,又恢復了豆腐白菜紅薯飯的三餐,吃的人胃裡直泛酸。

雖然老許家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老兩口要養個原身這個老兒子,加上許老爸為了許大茂提前退休和挪房,退休制度還不普及,他這個小人物肯定享受不到,只能藉著指導其他放映員吃些回扣。

只能說許老爸還是心疼長子,還按照老規矩把家產七三分了,七分給長子,其餘三分閨女和老兒子分了分。

1958年許大茂結婚的時候,原主才十一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對於分到鄉下老家的房子倒沒什麼怨言。

而白素蘭年輕時候做過裁縫,棉紡織城的臨時工則是婁家安排進去的,福利待遇雖比不上正式工,但家裡人至少不缺布料了。

至於為什麼不把臨時工讓給許建彬?別逗了,棉紡織廠三班倒,機器24小時不停歇。

一呢灰塵多噪音大、升遷的機會也小,二呢則是老兒子未必堅持得了。

她都打算等老兒子工作穩定下來就把紡織廠的工作換到清閒的部門去。

再加上許老爸平時也不拿婁家的名頭去唬人,一心只求兒子和兒媳好好過日子,所以也沒發什麼橫財。

就在許建彬思索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老兒子,快開門,爸有好訊息告訴你。”許老爸帶著急切的聲音傳進許建彬耳裡。

“來了爸,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啊?”許建彬開啟門,就看見許老爸焦急抹汗的樣子。

“哎,別說了,我把戶口本翻出來了,你把高中畢業證和筆帶上,我們去軋鋼廠報名去。”許老爸催促著,帶了些得意,“我天天和門口的王老頭聊天,就蹲著貼招聘資訊呢,我等好幾個人離開就把紅貼撕下來了,快去,別被人搶先了。”

“好嘞爸,您先吃根黃瓜解解渴。”許建彬聽見許老爸撕招聘紅紙時愣了下,看著他辛苦的來回奔波,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感動。

許建彬挎著挎包,把畢業證、獎狀和紙筆都帶上了。

雖說只是報名,但有備無患嘛。

許老爸咔哧咔哧的啃著黃瓜,扭頭看著淡定的老兒子,“你這黃瓜哪裡買的,咔哧咔哧,還挺好吃的,有我小時候吃的那味兒了。”

“我釣魚的時候別人送的,您再吃個番茄,家裡還有呢。”許建彬拿著草帽扇風,這天可真熱啊。

“哦,不錯不錯,番茄你留著自已吃吧。”許老爸見公交車來了,拿出手帕飛快的擦擦嘴角。

許建彬見狀偷笑,把番茄放進了挎包。

他們住的地方離許大茂住的四合院有五公里,離紅星軋鋼廠則近一些,有三公里左右。

因此許老爸天天跑軋鋼廠好幾趟不嫌累,身體都瘦了些。

不管哪個年代都有政審,尤其在工廠招工的時候管的格外嚴格。

這次招聘放寬了條件,也招聘農村戶口的,所以廠裡的一些訊息靈通的臨時工也來湊湊熱鬧。

等許建彬父子倆大的時候,已經有四十幾個人在保衛科的報名處,一多半都是廠里人的親戚侄子。

許建彬還看見了兩個高中同學張龍和趙虎,不過不是很熟悉。

張龍和趙虎也看見了他,眼中沒什麼驚訝,只是微微點頭打著招呼。

招聘的中年人讓身高低於一米六五,初中以下文化的自覺出去,不要浪費時間。

於是報名處瞬間空了大半,吵吵嚷嚷的人也安靜下來。

許建彬大概數了數,剩下的還有二十七個人。

“都排好隊,戶口和畢業證拿出來,我一個個慢慢登記。”中年人輕咳一聲,拿出鋼筆在紙上登記。

許建彬來的時間有些晚,十分鐘後才輪到他。

當他把戶口和畢業證放在桌上,中年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在翻到獎狀的時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簡單的詢問了些家庭裡的事。

“拿著條子,明天下午一點半來保衛科參加考試,別忘記了。”中年人用鋼筆在條子上劃拉了幾下,提醒了句。

“好的,不會忘記的。”許建彬笑著感謝,雙手接過了巴掌大的條子。

許老爸在門外等著,看見老兒子出來後激動的迎了上去。

“怎麼樣?面試過了嗎?”

“嗯,明天來考試。”

“那就好,第一關總算過了。”許老爸拍了拍胸脯,看著不斷加長的隊伍一陣慶幸。

許建彬揉了揉眉心,一個鐵飯碗萬人求,更何況是危險和機遇並存的保衛科。

報名的時間很有限,招聘資訊上寫了一個小時,所以到了規定的時間,就算你資料再齊全,再符合招工標準,工作人員也不會登記的。

當然,特事特辦。

第二天一早,白素蘭就敲響了老兒子的門,叫他起來好好複習。

許建彬看了看灰濛濛的窗外,認命的爬了起來。

為兩父子做好早餐,白素蘭又叮囑了幾句,才去上班了。

工廠不是在創收就是在創收的路上,臨時工也不能請假太多次。

等到十一點,許老爸就招呼著老兒子出門。

“爸,時間還早呢,去了我們也做不了什麼。”許建彬無奈的說。

“你傻啊,我去問問王老頭,看看考試有沒有改動,你也適應適應環境。”許老爸有自已的想法,看著不慌不忙的老兒子長長嘆了口氣,“你要學的還多著呢,昨天那黃瓜再給我來根。”

“哦,老爸你懂的真多,我得向您學習。”許建彬啃了口黃瓜,恭維了句。

許老爸暗罵一句臭小子,用筷子沾了些鹽捅進黃瓜,咔哧咔哧的吃了兩根。

兩人解決了午飯,慢慢悠悠的走路去了車站。

“爺爺,那個穿藍襯衣挎著綠包的,就是之前小淘氣的哥哥!”白胖男孩扯扯爺爺的袖子,指著上車的兩人說。

“哪兒呢?哪兒呢?”候大爺摸摸鬍子,順著孫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了停著的公交車。

“哎呀,被公交車擋住了!”白胖男孩說著,邁著雙腿追了過去。

“哎哎,壯壯別跑那麼快,等等爺爺!”侯大爺氣喘吁吁,趕在公交車發動的前一刻上了車。

開車的司機見狀盯著候大爺看了會,就害怕發生個什麼意外。

白胖男孩看見爺爺上車了,歡喜的跑到許建彬身旁。

“大哥哥?我果然沒看錯,真的是你。”白胖男孩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

許建彬看著白胖男孩挑挑眉,救人的事情才過去五天,他當然記得。

許老爹奇異的看著老兒子和小胖子,他記憶裡自已的兒子可沒這麼小的朋友。

“你的小夥伴還好吧?當時我有急事就先走了。”許建彬關心的問了句。

他能說是被大媽們給擠開的嗎?當然不能。

“馬奶奶把他送醫院去了,除了嗓子啞上好幾天,其他沒什麼事。就是我爸媽現在每天只給我兩顆糖了……”白胖男孩一開始還很開心,但想到這些天的遭遇,又沮喪起來,“都怪小炮彈,輸不起的賴皮蟲,我們都不想帶他玩了!”

“吃東西的時候不能急,而且糖吃多了容易蛀牙。”許建彬猜想他話裡的小炮蛋就是害人噎住的罪魁禍首,又見他噘著嘴,掏了根黃瓜給他,“我請你吃這個,你是一個人出來玩的嗎?”他說著四處看了看,要真是一個人來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白胖男孩一點也不認生,道了句謝後拿過黃瓜在衣服上擦了擦,吃的兩頰鼓鼓的。

“沒有,我和爺爺一起來的,喏,在那裡。”白胖男孩指指用袖子擦汗的老人,證明自已不是一個人。

侯大爺剛把車費交了,又見和小孫子聊天的人很熟悉,怔愣了好一會兒。

許建彬認出這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買魚老人,感慨了句世界真小。

侯大爺坐了過去,先是敲了敲小孫子的腦袋,滿臉笑意的道,“我們真是有緣啊,這是我的孫子侯思遠,你叫他壯壯就行。上次你救助的孩子是老馬的孫子,還好你出手及時,不然……而且我和老馬找了救命恩人好幾天,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說那天也去送魚了,怎麼就沒想到你呢。”

許建彬聞言咋舌,這個才更巧。

“我只是恰巧碰見,剛好我又會救治。孩子沒事就好。”他抿唇微笑,當時真的是頭腦一熱就衝了上去。

“什麼湊巧不湊巧的,你可是救了孩子的命。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和老馬得請你吃一頓,讓孩子好好謝謝你。”侯大爺擺擺手,小夥子不圖回報是品德好,他們不能視而不見。

一旁懵逼的許老爸理清了思緒,對做了好人好事的老兒子很是驕傲。

“這位大哥,我兒子今天沒時間,他要去軋鋼廠考試。”許老爸適時插嘴。

“哦,老弟啊,我是侯振華,您可是養了個好兒子!”侯大爺驚奇的望著許老爸,覺得有些面熟,“你們這是去紅星軋鋼廠?好地方啊,您兒子預備去做什麼啊?看著一表人才……”

侯大爺和許老爸攀談起來,很快就套出了許多資訊。

許建彬看著兩人越聊越上頭,就差結成兒女親家了,才硬著頭皮打斷。

“爸,侯大爺,我們快到站了。”

“害,小彬啊,叫什麼侯大爺,叫我侯叔。”

“好嘞侯叔,你們要去哪裡?我和我爸要下車了。”

好傢伙,還換稱號了,許建彬心裡嘀咕。

“就在軋鋼廠下車,反正我和壯壯就是來找你的。”侯振華直接說道。

“您倆要不坐車回去?我考試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時間呢。”許建彬有些為難,許老爸說要來陪他的時候,他都覺得不自在。

更不用說這一老一小了,幾人又不是特別熟悉。

許老爹贊同的點點頭,他還打算去找大兒子混頓飯呢。

“也行,那我就回去和老馬說說。”侯振華笑眯眯的,下不下車還不是他自已數了算。

許老爸和許建彬對視一眼,起身下了車。

侯振華等兩人拐了個彎,才拎著小孫子跟了上去。

“爺爺,我們不是要回去嗎?”小胖子侯思遠皺著眉,還在糾結自已突然降輩兒的事。

“真是個憨小子,我帶你去見你爸,你不是還唸叨著你爸回去的時候沒有叫醒你吃豬蹄嗎。”侯振華摸了摸鬍鬚,眼中閃過笑意。

“是哦,不過豬蹄是給媽媽補身體的,而且媽媽還給我留了滷豬耳朵。”侯思遠咂吧咂吧嘴,似乎在回味豬耳朵的嚼勁。

侯振華拍拍孫子的頭,熟練的和門口的王老頭打了個招呼,不慌不忙的走向保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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