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兵哥叫上我和林廚子,還有李強,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了距離我們賭場不遠處的一個小型賭場。

我們當然不是來賭博找樂子的,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有一對夫妻聯絡到了兵哥。

老夫妻的兒子,大學畢業,找了份工作,公司以團建的名義,把幾名員工全部騙到了這邊。

夫妻倆也算是聰明人,知道直接跟賭場或者園區的人對接,不僅錢打水漂,人也要不回來。

他們找到了兵哥,直接攤牌了,家裡房子賣了,東拼西湊湊出了148萬,具體到這個數字了,我們都相信兩夫妻沒說 假話,還說如果兵哥能夠幫這個忙,錢全部給他。

兵哥答應了夫妻倆,夫妻倆是先把148萬全部轉了過來。

此時的兵哥,在解救這些受害者上面,是名聲在外的。

你信,就先把報酬轉過來,你不信,就去找別人,就這麼簡單。

這個賭場的老闆,很巧,和我是一個省的人,但不同市,他是陽縣的。

不知道大家清不清楚,陽縣的人在全國各地都名氣很大,但不是什麼好名聲。

有一段順口溜當中有一句話,就是說陽縣這個地方的人的,陽縣騙子滿天飛!

賭場老闆姓許,高高瘦瘦的。

見到兵哥,許老闆很是客氣,給我們一行人遞煙倒水。

“兵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兵哥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前段日子,你們這邊買了個豬仔,這人是我朋友的熟人,現在人家託關係找到我這裡來了,我不跟你廢話,你說個價。”

通常情況下,兵哥會在買價上加上一些,大家都能賺點。

可這許老闆不是省油的燈。

他伸出五個手指。

“五萬是吧,行,我給你八萬,現在我把人接走,回頭給你錢。”

兵哥說完,準備起身,徐老闆連忙說道。

“兵哥,您誤會了,不是五萬,是五十萬。”

聽到徐老闆說是五十萬,兵哥一下子怒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姓許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豬仔什麼價,我老張比誰都清楚,我給你十萬,這是最後的價格。”

見到兵哥發怒,許老闆繼續解釋。

“兵哥,您聽我說,我在國內註冊了好幾家公司,這些人都是國內公司以團建的名義弄過來的,你想想,註冊公司,租場地,請人管理,哪一筆不花錢,五十萬真不多。”

其實就算是五十萬,兵哥收了老夫妻148萬,也還是有賺頭的,甚至自已都沒付出什麼,就是過來 喝了杯茶而已。

可一旦真有人開了這個頭,在這一片,下次就有人敢提出一百萬的價格了,兵哥肯定不能忍。

何況許老闆口中說的開公司,租場地,請人那些費用,又不單單是針對一個人的花銷。

他無非是想在兵哥這裡敲一筆而已。

他不知道兵哥的實力嗎?

他清楚的很。

但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誰也不能對同行下手,一旦開了這個先例,大家營商環境就不友好了。

一旦誰敢開這個先例,必然要受到其它同行群起而攻之的。

兵哥強壓制住自已的怒火說。

“行吧,老許,人你先留著,我回去考慮下,就這兩天給你答覆。”

天真的許老闆,真的相信了兵哥的話。

別看許老闆這個人瘦瘦巴巴的,特別好色,功能也很強大,持久。

他就是我們賭場對面小賓館的常客。

兵哥從許老闆那裡回來後,就直接飛去了新加坡。

新加坡是兵哥經常去的地方,他的錢需要在那裡進行中轉,然後漂白。

許老闆,知道自已得罪了兵哥,日常起居變得謹慎起來。

一連好幾天沒見他來小賓館了,兵哥安排崔卓凡和崔卓遠兩兄弟 ,一直暗中觀察許老闆的動向。

一旦他出現在小賓館,就是他的末日了。

之所以安排崔家兩兄弟,是因為他們是陌生面孔,外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兵哥的人。

一連五天,都沒有發現許老闆的人影,期間,許老闆還給兵哥打過兩次電話,問什麼時候來買人,兵哥說自已在新加坡 ,回去了就馬上找他。

第六天晚上, 崔卓遠有些失去耐心了,問了我一下,許老闆賭場裡安保的情況。

我如實告訴了他,一共就五個安保人員。

崔卓遠當晚做了一件誰都意想不到的事。

他和崔卓凡兩人,一人開一輛皮卡車,每輛皮卡車都裝著七八個兄弟,都是礦場裡做事的豬仔。

崔卓凡兩兄弟,對待這些苦命的豬仔比較好,當他告訴他們今天要做的事時,可能會丟掉小命,這群人都沒有退縮。

都活到這個地步了,還不如闖一闖,死了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崔卓凡許諾大家,事成之後,每人獎勵一萬塊。

當晚,兩輛皮卡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衝進來了許老闆的賭場。

後來聽崔卓凡說,戰鬥一點都不激烈,他們這群人目的很明確,先幹掉五個拿槍的安保。

賭場裡的賭客,還有一些底層工作人員,以及陪玩女,他們一個都沒有傷害。

找到許老闆時,他正在床上,對著一個女人輸出。

崔卓遠不愧是當過兵的,槍法很準,一槍正中許老闆的眉心。

接著他們找到了要解救的目標,還順手把許老闆從國內騙來的豬仔全部放掉了。

臨走時,還告訴這些豬仔,拿起死去安保的槍,一起行動,往北走,去到邊境線就安全了,千萬不要落單。

兵哥對崔氏兩兄弟的這次行動很是滿意,他們允諾給那些礦工的錢,全部都是兵哥出的,還給了兩兄弟主管的稱號,全權管理那些礦工。

只要不影響賺錢,礦場的事情,一切由兩兄弟商量著來就行。

稍微調查一下,上面的人就知道這事和兵哥有關係。

兵哥在電話裡告訴他們,自已當時在國外,肯定是許老闆自已得罪了哪股勢力。

加上兵哥又託江團長,去打點了一下關係,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於那些同行,他們不會有膽子對兵哥群起而攻之的,他們心裡明白,這都是許老闆自找的。

反而是江團長,越來越貪得無厭了,得知兵哥又大賺了一筆之後,又帶了兩個兄弟來賭場玩。

和往常一樣,江團長贏走了小三十萬,順帶白嫖了一下賭場裡的陪玩女。

對於這個江團長,兵哥是敢怒不敢言的。

兵哥對許老闆,那是強搶。

江團長對兵哥,那是暗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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