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見面了
次日上午。
李天九在靈酉閣前的小廣場上，邁著四方步慢慢走。
忽然，身後“嘀嘀”兩聲汽車喇叭響，他趕緊向側方跨了一步，也沒回頭。
一輛黑色豪車從他身旁掠過，直接停在了靈酉閣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個身著咖色外套的女子，個子不高，披肩長髮。
她站在車旁，打量著眼前的靈酉閣。
李天九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於是快步上前。
“嘿，原來是林瑤姐啊，我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李天九高興地喊了一聲。
林瑤一看是李天九，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也有些興奮道：“呵，果然又見面了！”
上次分別時，李天九連個聯絡方式都沒給她留。
本以為很難再見到李天九，不曾想李天九那句“我們還會見面的”居然成真！
“你怎麼在這裡啊，李天九？”
林瑤好奇地問道。
“呵呵，我在靈酉閣上班啊！”
李天九笑著回答。
林瑤聽後，狠狠打量著李天九，盡力把眼前這人與靈酉閣聯絡在一起。
可最後她還是無法確信。
林瑤腦子裡沒有“道醫”的概念，甚至不知眼前這個靈酉閣，乃是不同一般醫院的“醫院”。
“你不是在逗我吧？”
林瑤一雙大眼睛忽閃著，認真看著李天九。
李天九取出身上的工作卡，給林瑤看了下。
“李天九……醫師？你真的還會醫術啊？！”
林瑤驚訝之餘，眼神中又透出無比的崇拜。
不曾想，自已在路上偶遇的這小子，既會那些神奇的玄學術法，還會醫術，真是個活寶！
林瑤心裡生起一波漣漪。
李天九問了問林瑤來這的目的，原來是林瑤的爺爺林毅病重了，連天都最好的天合醫院都束手無策。
“那……你怎麼會來靈酉閣？”
李天九對靈酉閣的日常運作還不太瞭解，只是知道靈酉閣病人並不多，也不知那麼大資產怎麼來的。
“是天合醫院的李院長推薦的。他說天合醫院查不明病因的病，可以到靈酉閣來碰碰運氣。”
“另外，他說你們靈酉閣有位首席醫師，好像姓常；李院長特意囑咐，一定要找到常醫師親自出手，否則我爺爺的病可能就徹底沒希望了。”
林瑤表情很沮喪，信心不大。
“林瑤姐，這世間的事情啊，往往是山窮水盡之後才會柳暗花明。人跟人之間往往講個機緣，比如我們的這次再見面……”
李天九試圖安慰下林瑤，但感覺自已表達的不太貼切……
林瑤倒是沒想那麼多，聽到李天九的話，情緒還真是好了一些。
“走吧，我帶你去找那位首席醫師！”
然後帶著林瑤入閣。
……
“林瑤姐，這就是首席醫師常留義的辦公室。你先進去找他，我去換下工服。”
李天九帶林瑤到了三層，指了指一間辦公室，然後自已去換衣服。
林瑤走到那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兩聲，裡面傳來一聲“進來”，於是推門而入。
“你是？”
坐在辦公桌後的常留義，正攪拌著一杯咖啡，看見林瑤後略微打量幾眼，不認識。
他作為靈酉閣的首席醫師，親自出手治病的時候並不多，所以自已的病人都認識。
即使是有新的病人來訪，也都是熟人介紹、提前預約。
陌生人直接來訪，基本沒有過。
“您就是常醫師吧？我叫林瑤，是天合醫院李院長讓我來找您的！”
林瑤也不過多客套，開門見山。
聽到這句話，常留義原本移回咖啡杯上的目光，重新又投向林瑤。
天合醫院的李院長叫李守義，是國醫協會的副會長。
常留義雖然是道醫，但職業關係，與國醫協會偶爾有些來往。
從認識到現在，李守義只是給他介紹過一個病人。
那病人身份地位很高，曾給靈酉閣帶來一大筆收入。
“既然是李院長介紹來的，那他事先也沒給我打個電話？”
常留義的表情平靜，但言語不善。
林瑤不禁心裡一沉。
“這……這個我確實不知，但我確實是李院長介紹來的，他說除了您，別人不可能會治好我爺爺的病！”
林瑤以為只要提一下李院長即可，哪知道背後有這麼多事。
但林瑤這句話，讓常留義倒是受用不少。
“好吧，這些就不說了。既然來了，就說說你爺爺的病情吧。我先了解下，再決定是不是接手醫治。”
常留義慢條斯理品著咖啡，淡淡道。
林瑤觀察著常留義的表情，不免心裡有些失望。
林家為了林毅的病，不知請過多少國內的名醫大家，沒有一人敢對林家如此傲慢！
眼前這位首席醫生，連她爺爺的身份都懶得問！
但救命稻草畢竟不多，她心裡生著怨氣，但外表不能表現出來。
“常醫師，我爺爺的病症，有些奇怪。他精神萎靡不振，晚上還老做噩夢、出冷汗，差不多每天都要換一床被褥。去了很多醫院，也找了很多名醫，卻一直找不出病因。而最近就更嚴重了，每天都要無緣無故昏迷上幾個小時，時不時還大喊大叫……”
林瑤開始描述爺爺的病情。
聽著林瑤的描述，常留義微微皺眉。
作為五元境大圓滿的靈醫，常留義距離真正的天醫只有一步之遙。
對林瑤剛才的描述，他很容易就判斷出，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實病。
但他確信自已有把握治上一治。
“你爺爺這病，如果想讓我出手的話，必須得遵守我的規矩。”
常留義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瞟了林瑤一眼。
“什麼規矩？”
林瑤聽到有戲，趕緊問道。
“其一，病人必須親自來我靈酉閣醫病，我從不上門。”
常留義道。
“什麼？必須到這裡來治病，可我爺爺……”
林瑤聽後立即想要解釋。
“記著，我首席醫師的規矩，從來不會破，無論病情多麼嚴重、無論病人是什麼身份！”
常留義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林瑤垂頭不語。
“其二，靈酉閣首席醫師診治的病例，診金起步是五十萬，你們是否接受？”
林瑤猛然抬頭，震驚地看著常留義。哪有醫院有這種無理要求，上來就要五十萬！
但她看了看常留義不容置疑的表情，也就沒有再插話。
五十萬對林家來說，九牛一毛，倒不是什麼問題。
這個條件她可以接受。
“其三，最終診金的收費標準，是病人年齡的十倍，你考慮下吧！”
常留義說完，直接眯眼靠在紅木椅子上，不再理會林瑤。
“什麼？！年齡的十倍？……你們靈酉閣也太過分了吧！”
林瑤聽完最後這個條件，直接被激怒了，立刻起身，準備摔門而去。
屋裡的常留義慢慢坐直身體，嘴裡嘲諷了一句：
“哼，看來你爺爺的命，根本不重要啊……”
原本氣沖沖的林瑤，身體忽然僵住。
慢慢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