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和鄧建則是一臉的驚喜。

“贏了!”

“太好了,少爺,兩萬兩啊,咱們又賺了兩萬了。”鄧建激動的渾身發抖。

穎兒看著江小川,滿眼都是崇敬:“少爺,您是怎麼看出這個楚陽會贏的?”

江小川一愕,我看出來了嗎?

“額……正所謂慧眼識英雄。”

這時,周邊的投來無數道敬佩的目光,“連這都能看出來,這個敗家子還真了不得。”

“果然傻人有傻福,這種押注都能贏,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信都不敢信。”

“這回有好戲看了,張公子上哪找兩萬兩來給他,這個敗家子惹上大.麻煩了。”

眾人議論紛紛。

“張公子,我贏了,請把兩萬兩賭金如約交給這位江公子吧。”楚陽在臺上看著張松,表情暢快無比。

同時還感激地看著江小川,若沒有他,自己今日豈能如願。

幫他掙來這兩萬裡,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

張松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水來,不行,自己萬萬不能認輸,打死他也拿不出兩萬兩來賠給江小川。

而且,這個楚陽如此強勢,入了軍營萬一得到賞識,假以時日定然能青雲直上,自己今日跟他結了仇,以後他要報復了的話就不好辦了。

必須讓他進不了軍營。

“誰說我輸了?”張松面色陰沉,矢口否認。

眾人聞言都是一懵,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還用問?

好吧,這是想賴賬了。

那個敗家子的麻煩來了。

“張公子,按照規矩,你堅持十招就算透過,這人不止堅持住了,還把十人都擊敗,沒有了還手之力,難道這還不算贏。”江小川冷笑著問道。

張松冷哼一聲,狠狠地剜了江小川一眼,然後走上臺去,大喝道:“楚陽,募軍是公平的比鬥,你竟然敢使用暗器,你可知罪?”

轟隆,此言一出現場頓時譁然。

“什麼?暗器?他使用暗器了嗎?我怎麼沒有看到?”

“怕真有可能,若不用暗器,就憑他這個弱雞樣子,能打贏十個士兵?”

……

眾人議論紛紛。

楚陽頓時就怒了,據理力爭道:“胡說,你自己問他們,我可曾使用過任何暗器,他們哪個不是倒在我的拳腳之下。”

張松冷笑一聲,目光狠厲地看向那十名兵士,“你們說,他可有使用暗器?”

看著張松暗示

意味明顯的表情,十人面面相覷。

主持考核的差吏早已經滿頭大汗,之前他都安排得挺好,幾乎都讓張松贏了,沒想到竟然在這最重要的一局上出了岔子。

這個囂張跋扈的官二代可得罪不起。

聽出張松話裡的意思,他一咬牙,大聲道:“你們都瞎了嗎?連我都看到了你們怎麼會沒有看見?”

“難道你們想挨軍棍嗎?”

十人聞言渾身一顫,然後紛紛道:“對,他用暗器了。”

“我也發現了,那暗器好像是根針,就紮在我腿裡呢,哎喲疼死我了。”

十人開始呼天搶地地控訴,演技浮誇至極。

這種顛倒是非,指鹿為馬的感覺,令張松滿意地大笑:“江小川,他上臺前我就看出你們是一夥的,聯手想訛詐我的錢,暗器傷人之事你也脫不了干係。”

“來人,給我把這兩個擾亂軍紀的人拿下,各杖二十。”張松大喊道。

二十杖一般來講打不死人,但卻能把人打廢。

楚陽怒了,雙目幾欲噴火,渾身都開始了顫抖。

他沒有想到,區區一個衛城軍招募,竟然能如此黑暗。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根本沒有使用暗器,我若真會使用暗器,你怕是早就沒命了。”楚陽忍不住放出了狠話。

他若真會使用暗器,此刻正會不聲不響殺了張松。

“放肆,竟然敢威脅本公子!”張松獰笑著大喝,“把這目中無人擾亂軍紀的東西給我拿下!”

話落,一眾衛城軍長刀出鞘。

楚陽絕望地看著天際,留下兩行無奈的清淚。

報國無門吶,想要為國效命,真就這麼難嗎?

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江小川震驚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張松竟然如此張狂,顛倒黑白到了如此地步。

簡直令人髮指。

相比曾經的自己,也算不上紈絝了吧?

頂多算是敗家。

“慢!”江小川暴吼一聲,然後緩步上前,走上了高臺,繼續道:“張松,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囂張了嗎?真當你張家能隻手遮天?”

張松冷笑:“我張家是不能隻手遮天,但收拾在考核之中使用暗器的不法之徒,依律杖責你這個同夥還是能做到的。”

張松雖然囂張,也不是全無腦子,要動一個人,最好還是有個理由比較好。

“你放心,二十杖死不了人,只會讓你一

輩子臥床不起。”

張松赤裸裸地威脅,不帶任何掩飾。

鄧建和穎兒一聽嚇壞了,連忙出聲勸阻,“少爺,這事咱們管不了,趕快下來回家吧。”

“張公子,此事與我家少爺無關,我家少爺根本不認識他,還請你明察。”穎兒不得不向張松求情。

其他人也是搖頭嘆息,替江家惋惜。

好好的一個功勳之家,怎麼會養出了這麼一個沒眼力勁的傻兒子。

都到這份上了還不知道適可而止,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江家,要完嘍。”有人同情地嘆息。

同時也暗自謹記,以後絕對不能開罪張松,人家老爹手裡有兵權,要想弄死你就不愁找不到罪名。

楚陽雙目含淚看向江小川,道:“江公子,你走吧,我已經把你連累了。”

江小川卻是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目光冷冷的看向張松。

“張松,我爹好歹還有個子爵爵位。”

“我江家或許在你們眼裡是家道中落,但江家爵位還在,是不是老子平時太低調,讓你不把我江家放在眼裡了?”

“你說楚陽使用暗器傷人,好,那敢問,受傷計程車兵身上,可有留下暗器證據?如果有,那就取出來讓大夥看看。”

“但若是沒有,你如此強加罪名,欺凌弱小,就不怕寒了天下鐵血男兒的心?”

“須知這可是軍營,是鐵血男兒,壯志滿懷,想要忠君報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而不是你張家的一言堂。”

“如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這麼多見證人在場,你卻如此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你以為,你真堵的住天下人的嘴嗎?”

“難道你就不怕,我一紙御狀,直接遞到御書房去?”

江小川氣勢如虹,擲地有聲,指著張松,整個招募現場,寂靜無聲!

江小川,乃爵位之身的世家,有告御狀的權利。

“你……”張松想要反駁,卻一時語塞。一時間,臉色都憋的漲成紫色了。

尤其是眾目睽睽之下,被江小川指著鼻子義正言辭訓斥了一頓,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他剛想發飆,但卻突然醒悟,這江小川老爹江季雲高低是個男爵,自己還真不好對他怎麼樣。

也就是江家近些年沒落了,所以就沒有人把江家放在了眼裡。

再者,像江小川說的那樣,今天在場的人太多了。

人多口雜,如果落下什麼口舌,肯定會給自己乃至自己的老爹帶來麻煩。

見張鬆動搖,江小川也鬆了口氣,走上前,低聲道:

“這樣,你讓我們走,此事就此揭過,那兩萬兩就算是我替他賠的藥費,你沒什麼損失。否則,事情鬧大了,大家都不好過。”

這張松是條瘋狗。

這種情況下,借坡下驢比惹怒瘋狗要強。

聽江小川不要這筆錢,張松也打算借坡下驢。

“行,江小川,我們的樑子算是結下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日跟我叫板!”張松得了便宜,還開口威脅。

“我等著瞧。”江小川都懶得理會,拉著楚陽直接走下了臺。

臺下的人,聽不到後面的對話,此刻都看懵了。

“居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張松可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這個敗家子又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張公子放了他們?”

“還能是啥,估計又是出錢唄,這敗家子哪次闖禍不是用錢解決的?”

“哎,出了這樣的不肖子,江家註定要沒落嘍。”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一直到跟著江小川上了車,楚陽都是一陣大腦空白。

他萬萬沒有想到,江小川竟然會用兩萬兩救下了他的命,而且還為他與張松結了仇。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他想不通江小川為何會如此。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從來不信誰會無緣無故對他好。

雖然心下感激,但還是稍稍起了提防之心。

回到江家,得知江小川跟張松結了仇,江季雲整個人都快炸了。

拉著江小川就是一通聲嘶力竭的訓斥,“兒啊,你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們江家啊,那張家可是有兵權的,哪是我們得罪得起的?”

“都吃了多少虧了,讓你收斂一點收斂一點,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而且,咱們家都窮成什麼樣子了?你竟然還花兩萬兩買個護衛?”

“你是想讓咱們都上街討飯去啊?”

江季雲咬牙切齒地說道,幾乎被氣得七竅生煙。

“好了好了,先喝口水吧,你都嘮叨半個時辰了。”江小川說著,給江季雲遞了一杯涼茶過去。

然後淡笑著問道,“爹,那兩萬兩換做你你會拿著嗎?你覺得張松他會給嗎?”

這一下就把江季雲問住了,那個張松去天上找兩萬兩

去。

正是因為他不想給錢,所以才會想要置江小川和楚陽於死地。

“那……那咱們還是虧了啊。”江季雲還是有些肉疼,不是他財迷心竅,實在是家裡的錢根本經不住江小川這樣胡亂糟蹋。

“不虧。”江小川果斷地否定,“那個楚陽可不是一般的高手,不拿這兩萬兩,我就等於是花二百兩得到一個高手的認可,老爹你說虧嗎?”

“認可?像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能安心替你當護衛才怪,你等著人財兩空吧。”江季雲氣鼓鼓地說完就走了。

外面的下人們已經炸鍋了,他們可不會權衡什麼利害關係,只知道少爺花兩萬兩買了護衛。

“兩萬兩買一個護衛,少爺的腦子絕對是壞了無疑,牙行就幾十兩而已。”

“就是,攤上這樣敗家的主子,咱們真是命苦了,今年莫說賞錢了,我看下個月的月錢咱們怕是都拿不上了。”

“不過聽說他很厲害,只要真能護得少爺周全,倒也值了。”

下人們聚在一起,悄悄地議論起來。

嶽風韓三千還有陳寧聽說了此事後,頓時怔住了。

“沒想到這個敗家子,竟然還如此講義氣。”陳寧嘆息道。

“陳兄,他的有些行為是荒唐了一些,但對我等確實有恩,以後還是莫要再這般稱呼了。”嶽風沉思了一番後說道。

韓三千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陳寧呆住,嘴唇蠕動了一番後,臉上微微浮起一絲歉疚,預設了下來。

平心而論,江小川待他們不薄,特別是他創造的八股文題海戰術訓練更是收益良多。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認可了江小川。

但還遠遠達不到尊敬的程度。

“嗯,我知道了。”陳寧答道,“我看那個楚陽目光銳利,不像是好降服之人,只怕不會輕易為那個敗家……為江公子所用。”

嶽風不置可否,這種人想要征服,何其之難?

以江小川的聲譽和身份,想要讓他甘心當護衛,無異於天方夜譚。

鄧建和穎兒也擔心了起來,“少爺,我覺得老爺說得有道理,萬一楚陽他不願意給你當護衛怎麼辦?”

江小川擺了擺手:“就算他再心高氣傲,也得記我今日一個情分吧?”

“再者,我還有一個妙計,定然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給我當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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