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修宴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腰帶,極其自然的開口,“在這裡我是病人,你是醫者,不用顧忌什麼。”

說著他轉身脫去了上身的衣衫,露出了胸膛。

沈如周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不愧是常年習武,北修宴身上肌肉緊實,條塊分明,讓她有一種想用手指去戳戳的衝動。

她手心有些冒汗,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走到北修宴的身後開始施針。

她纖細的手指捻著銀針在蠟燭上灼燒後,又在特製的藥水裡沾了一下,“會很疼,攝政王你忍耐一下。”

說著她找準他背上的穴位刺了下去。

出乎意料,紮下去的一瞬間北修宴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沈如周很是疑惑,她很清楚這針沾著

藥水刺在穴位上會有多疼。

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慘叫起來了,甚至大鬧著不治了,要兩三個人按著才能繼續施針,可北修宴太安靜了,安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北修宴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發緊的肌肉和僵硬的後背,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北修宴在忍受著怎樣的痛楚。

他只是沒有在她面前失態罷了。

沈如周心中不忍,她拿出她隨身帶著的手帕,遞了出去。

“攝政王,這手帕用麻醉的藥物燻蒸過,本來是我為了防身用來迷暈壞人的,不過上面麻醉的藥物也可以緩減疼痛。”

話剛說完,就見北修宴接過了手帕,妥帖的收入了懷中。

沈如周怔愣了

一下,疑心是北修宴根本就沒聽清她說話,但她猶豫再三,終是沒再說下去。

她收斂心思,從藥包裡又抽出一根銀針,在火上燒了起來。沾藥時,她有意看了一下北修宴的神色。

他眉頭微蹙,臉因疼痛而更顯蒼白,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見狀,沈如周的心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纏住,微微發緊。

她於心不忍的開口,“攝政王,針灸治療時,你可以跟我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來緩解疼痛。”

北修宴沒有說話,只是挺直了脊背坐在軟榻上,眼睛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梨樹。

沈如周小心精準的繼續落針。這是最關鍵的一針,也是最疼的一針。

針一落下,北修宴

渾身一顫,豆大的汗珠滑過臉頰自他的下巴落下。

沈如周趕緊扶住了他,幫他穩住身體,一臉擔憂的看向他,“攝政王,你還好吧?”

北修宴唇色白的像紙,卻只是擺擺手,嗓音微啞,“你喜歡梨花嗎?”

沈如周點頭,“喜歡啊。我最喜歡的就是梨花了,潔白如雪,清香怡人。”

北修宴看著窗外的梨樹出神,眼睛因為針灸的疼痛已經有些怔忪,像泛著霧氣的湖面,氤氳之中勾勒著一副美妙的畫卷。

“驪山的梨花很美,在花開的時候,人在其中仿若置身一片雪白純粹的夢境,美得似真似幻,分不清今夕何夕。你去過嗎?”

沈如周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我去過。

聞言,北修宴眸中霧氣散去,他回過身,手指抬起,但最終還是落下,緊緊攥成了拳頭,發白的指節發出“咔咔”的聲響。

“你何時去的?那個地方極為隱秘,很危險,誰陪著你一起去的?帶丫鬟了嗎?”

沈如周沒想到北修宴竟然問的這麼詳細,她遲疑了一下,含糊不清的說道:“去過幾次,是哥哥陪著一起去的。妙冬……好像有跟著一起吧。”

她敷衍的回應著,天知道,她內心有多麼抗拒回憶那次驪山之行。

這麼久了,她對於任何跟驪山有關的話題都很避諱,但是那段殘存在腦子裡的片段,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她的夢裡。

漆黑的山洞裡,她躺在鋪好的稻草上……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狩獵惡魔之路

墨筆笙簫冷亦寒

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小奶團,今年三歲啦!

凌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