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生物罷了。
儘管形體特殊,但還是生物的犯愁之內。
在這一點上,倒是相當有意思。
“光靠這些就想攔住我,不太夠啊。
陸沉一邊向前走,一邊看向前方。
兩邊嘶吼而來的生物不斷地碰撞他,帶起了一地的血腥。
虛無護盾就像是最殘酷的絞肉機,不斷地將這些怪物化為血肉粉末。
很快,也許是意識到了這樣的行為拿陸沉沒有任何辦法,濃霧中的傢伙終於屈服了。
他從濃霧中出現,看著眼前這個身份神秘的傢伙。
這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嫗,對方的背後,看起來是一雙只有指頭的手掌。
“有點意思,這位就是你們的真面目麼,結果也只是外神的走狗啊。”陸沉有點失望。
本來以為會是什麼呢,結果就只是這樣。
身為圓桌廳堂的維護者,結果就只是這樣,未免令人有些失望啊。
陸沉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只不過失望在所難免畢竟這兩個傢伙的亮相實在是有點差勁。
對方也在看著陸沉這個陌生人,許久,那個老嫗說道:“你會改變這個世界。”
聲音沉緩,彷彿是在述說什麼。
陸
沉訝異地看著對方,扯出一抹笑容。
“改變世界那又如何,至少比你們這什麼都不做還暗地裡指使別人去做什麼達到你們的目的的強吧?”
陸沉一眼就看出了這些傢伙暗地裡在圖謀著什麼東西。
“唔…我等的目標,應當是一致的才對,何須如此呢?”
陸沉只是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傢伙。
“而且,你們敢對我出手,這同樣讓人生氣啊。”
“原來是為了這個來的嗎?”老嫗語態緩慢地說道:“這些只是無用的情緒罷了,留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陸沉冷笑道:“有沒有意義你說了可不算,我現在很不爽,真的很不爽,這就是我現在的心情。”
“你真執意如此?”
“面對外神的走狗難道還需要說什麼嗎?”
“真是執著啊,也罷,那我們就讓你看清一下現實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讓誰看清現實。
那個指頭跟老嫗的實力都很強,否則也不可能躲在這被人發現。
他們以為對付陸沉穩操勝券。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陸沉並不把他們認為是威脅。
理由是,實力不夠。
只是這兩個傢伙,還不足以成為自己的威脅。
濃
霧中,一場獨特的戰鬥緩緩爆發了。
戰鬥的雙方都擁有著強大的力量,陸沉的力量崇高而又強大,而他的敵人,卻又是充滿畸形的強大。
但這並不是陸沉在意的,且,也可以說他什麼都不在意。
“該當如何呢?”
陸沉看著死去的老嫗跟指頭,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點告知外神的印記才行。
老嫗對他心懷殺心。
對方以為他沒看出來,實際上從踏入這裡的時候開始,陸沉就已經感覺到了。
那幾乎濃郁到了極致的殺意,讓他幾乎想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對手給解決掉。
而現在的他,也是這麼做的。
殺死對方,從而解脫自己的敵人。
作為外神的使者,這些人懷揣著某種邪惡的目的指引著那些迷途的人們。
他們將他們當做工具,指引他們無形中為外神所服務。
陸沉很厭惡這種行為。
而且,這些傢伙也跟菈妮她們的目標有所衝突了。
他們的目的是重現往日黃金樹的統治。
也就是說,重新讓外神的目光投向這裡,讓這個世界受外神的庇護。
但菈妮她們想的,是將這個世界從此以後從外神的目光下脫離,到一個外神再也
找不到的地方,由此來展開新的一生。
不管哪方面來說,這都是極其艱難的。
但是像這樣的攔路虎,而且還是敵人的攔路虎,陸沉沒有理由不去解決對方。
老嫗跟手指很快就化作光點消散了。
周圍的迷霧也在逐漸變得清晰,將周圍的景象展露在他的眼前。
這只不過是一個相對大一點的房間罷了。
這個房間此時此刻什麼都沒有。
而在濃霧籠罩這裡的時候,陸沉能夠感覺到空間被變成幾乎是無限大的存在。
霧氣一消失,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點意思。”
他輕笑地說出這些,隨後便來到那個門前。
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錯愕的面孔。
方才那些見過陸沉的傢伙都在錯愕地看著他,彷彿在奇怪他為什麼會從這個門裡出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陸沉聳了聳肩,淡淡說道:“不知道哦,也許有人能夠給你們答案。”
但是,那個人不會是他。
陸沉懶得給這些人做出解答,反正只要留住用以懲戒的力量就足夠了。
嗯…他自己在這裡留下了能夠用來懲罰這裡戰鬥的傢伙。
這個規則還是很有用的。
一
來,能夠保護鐵匠的徒弟這樣的普通人,二來,也可以避免這個地方被這些傢伙之間的戰鬥給破壞掉。
這個地方可是來之不易,陸沉可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總得來說,這裡可以當做一些人的避風港。
而他,只需要靜靜等待這裡開花結果就可以了。
畢竟心懷叵測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特別是那個一直待在書房的傢伙還有那個鐵匠身後房間那個一直坐在床上的傢伙。
對方圖謀很多,如果可以,陸沉甚至都想直接一巴掌把對方給拍死。
並非是莽撞,而是他意識到,對方做的事必然是壞事,而且會導致一種惡性結果的出現。
比如說,阻撓了他的目的,導致最終目的,脫離外神的視野無法實現。
又亦或者是,目標實現了,但是世界本身也變得一塌糊塗了。
不管是哪方面來說,對方的存在及其行為跟目的都是壞的哪方面。
陸沉現在很糾結。
是直接除掉這個禍患,還是先留著,從對方身上發現一些什麼再說呢?
糾結,甚至相當糾結。
他感覺到對方圖謀的事情很大,恐怕不遜色於一位半神的那種級別的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