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六點,作為白領的靳鑫雨才下班,會計的工作說難也不難:

“這一天天的,累死算了,坐在辦公桌前一坐一天一坐一天,腰痠背痛的。”

靳鑫雨心裡罵道。

“那個死八婆,天天端著一張臭臉,看誰都跟那欠了她一百萬一樣。‘靳鑫雨,上班時間玩手機~’,就她幹活最輕鬆呢!”

靳鑫雨一邊抱怨一邊朝著靳言家走去,猛的她想起來靳言已經回家兩天了,於是打了個電話給靳言。

“小言啊,姑姑現在下班了,你餓不餓?要不姑姑去給你做點吃?還是姑姑帶你下館子?”

“下館子吧,姑姑,我給你轉的錢你收到了嗎?”

“啊,那十萬塊是你轉的啊?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我父母在生前購置了幾份鉅額保險。”

“啊......嗯......嗯好,小言你想吃什麼?”

靳鑫雨實際上十分關心靳言的心理,所以一直有意避開他父母的話題。

“都可以。”

“那好,你準備一下下樓吧。我馬上就到。”

......

市郊,醫院。

沐兮兮已經在監控室裡呆了快兩個個小時了,因為她發現她放在抽屜裡的一份重要文獻不見了,是關於靳言的就診記錄以及病例詳情,今天上午警局突然造訪要求拓印一份影印件,院長交給她後她列印出了一份,結果出門個取餐的功夫就不見了。

本來想著無所謂,湊巧的是電腦藍色畫面宕機打不開了。而來到監控室準備調取監控,發現監控老化原因記錄的內容出現了時間上的排序錯誤,沒有辦法一下找到丟失的時間點,請來師傅後也只能根據硬碟內部記錄時間一點一點找,不過好在這種監控只有最高九十九天的記錄時間,雖然工程量不是很小,但一下午左右也可以找到,而她,又“冤枉”地給了師傅500元的辛苦費。

“哎小姑娘,”

師傅突然開口,倚在牆邊快睡著的沐兮兮好像快睡著了一樣,被這麼一叫清醒了不少。

“你們這裡的病人可以出院嗎?”

“不能啊,怎麼了?”

沐兮兮很奇怪為什麼師傅會問她這個問題,原本以為找到的心一下又被按了下去。

“你看啊小姑娘,這裡有個人,他明明穿著病號服,但是在這天晚上九點出了你們的大門,我也只是好奇問一下。”

沐兮兮本來想著沒什麼,因為總會有哪兩個奇葩的病人會想著“越獄”,畢竟她只負責觀測治療,並不負責看守與捉回。

但是她餘光掃到畫面,一個特別熟悉的身影進入視野中:

“怎麼會是他?”

沐兮兮有點想不明白,本來想叫停師傅,但又怕“辛苦”師傅,那樣還得“答謝”,所以她只默默記下了時間。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師傅緩緩起身。

“嗯,小姑娘,修好了,你們這個攝像頭有點老了,而且你們平時也不用他,沒有發現這個系統有問題也正常,我已經給他調好了,不過話說回來,能換就換,攝像頭沒幾個錢,開醫院的還是不要那麼摳門比較好。”

沐兮兮訕笑兩下,不想說話,心裡已經將蔡院長那個老登罵了一萬遍了。

等師傅走後,她沒有著急去看資料被誰拿走了,而是先看起她記的那個時間點,記得那時間應該是休息時間......

......

市中心的兩人,剛剛吃完飯,也不知道幹嘛,靳言想了想,姑姑畢竟幫他收拾了一整年的屋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哪怕給她轉了十萬,也還是覺得有所虧欠,於是就帶著靳鑫雨去購置一些物品。

靳鑫雨本來一再推脫,但畢竟也還是個沒有很大的女生,對一些東西的渴求是天生的,所以靳言就根據她看到的,看的時間長的,眼裡放光的,給她買了幾件,花了一兩萬塊,狠狠地奢侈了一把。

給靳鑫雨買完後,靳鑫雨又怕她下週上學後不適應,又給他買了床新被褥,以及叨叨個不停,沒到30的年齡,活出了40歲老媽子的壓迫感。

這一週風平浪靜的就過去了,人都好好的,維持著生活該有的樣子,靳鑫雨也沒有為多了一張嘴而感到壓力,反而感到這個大侄子回來後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一晃便來到了週日,一大早,八點多鐘靳言就被敲門聲叫醒,開啟門便又是“老媽子”來了。

不過不得不說,靳鑫雨照顧人確實很是細緻,至少把靳言照顧的特別好,靳言所有的行李靳鑫雨都已經幫他整理好了,她不用開啟行李箱,就能準確說出那裡面有幾雙襪子。

靳言也可能在醫院呆了一年,出來後除了這個姑姑,再舉目無親,竟然聽了一整週沒有表露出一絲絲不愉快的情緒。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靳鑫雨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一看,發現不是自已的,映入眼簾的是沐兮兮發來的訊息:

“在嗎?中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靳鑫雨下意識把手機遞給靳言,然後半陰陽怪氣到:

“吶,你那小女朋友發來的資訊。”

靳言一愣,不知道是誰,看到後發現是沐兮兮,他想了想,回了個可以,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放進了兜裡。

靳鑫雨看了看靳言,她很識時務地說:

“呀,我突然想起來我公司中午有聚餐,所以不能陪你去了,今天中午你自已去吧小言,下午你四點的火車是吧?到兩點左右我去接你。”

靳言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

中午十二點多些,靳言來到小區門口,便看到了早早已經等在那裡的沐兮兮,雖然被光,但卻絲毫沒有顯得沐兮兮哪裡不好看或者黑,反而有一種特殊的氛圍感。

靳言實際上不知道沐兮兮要幹什麼,他來也只是以為沐兮兮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他。

“我們去那家餐廳吧,我已經約好了。”

“嗯。”

兩人走進餐廳,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上菜,沐兮兮終於開口了。

“靳言,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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