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想要讓我做你的老師?”

Kern第一次聽見有人主動找他,並且提出這種要求,在這個學院的人都知道他向來不是好為人師的一個人,相反他的喜歡用活人來進行實驗,在他手中瘋掉的人數不勝數。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很稚嫩的年輕人,Kern不屑的笑了笑,但他看出這個年輕人的眼睛裡面藏著難以壓制的野心,很明顯這不是一個安分的人,這也是Kern願意給他一點時間的原因。

“是的,請您收下我。”齊樂逸堅定的開口,他從小就被莫名其妙的記憶影響,不論是睡夢中還是清醒的時候,他都會像個看客一樣,看著那些畫面在自己面前一點點掠過,從裡面他看見了這個人的影子。

也知道這個人並不是善類,可是他的能力真的很強,至少目前為止他沒發現在心理學方面有人比他更出色,於是他主動找上Kern,讓他做自己的老師。

剛開始Kern只是以一種實驗品的眼光來看待齊樂逸,對齊樂逸進行各種催眠暗示,齊樂逸憑藉堅定地意志挺過來了,後面Kern對齊樂逸越來越感興趣,也便答應做齊樂逸的老師。

齊樂逸還記得Kern答應的當天,他被帶到一個地方,他的雙眼被黑布蒙著,看不清外面的狀況,可是他透過腳步聲的變化,判斷自己是被帶到一處空曠的地下室或者洞穴之類的,原本七月份的天氣,齊樂逸處在這個地方居然汗毛直立。

下一刻,他眼前的黑布被揭開,慢慢地睜開雙眼,他果然沒有猜錯,現在的他們正處在一個地下洞穴裡面,周圍點滿了蠟燭,當時齊樂逸還在想為什麼這麼多蠟燭,洞裡的空氣居然還是那麼清新。

後來他才明白這裡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Kern沒有理會齊樂逸,他自顧自的說著:“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嗎?我原本以為你會像其他人一樣,成為一個瘋子,沒想到你居然堅持下來了,說明你有成為神徒的潛質。”

“神徒?”齊樂逸聽見Kern這麼說,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

“對,沒錯,神徒,這裡是神主降臨的地方,所有接受神的恩澤的人都叫神徒,你不是想成為和我一樣的人嗎?只要接受洗禮,你就能成為我,甚至比我更加強大。”Kern的狀態有些癲狂,他似乎早就已經瘋魔了。

“我這是來到了什麼傳銷組織嗎?”在那一瞬間,齊樂逸腦子裡面突然浮現出這個念頭,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能把一個處在心理學巔峰的人洗腦,恐怕只有他口中說的神才能做到。

原本齊樂逸以為自己會退縮,會膽怯,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內心很激動、很興奮,好像早就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他淡定的開口道:“我需要做什麼?”

Kern搖搖頭,告訴齊樂逸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然後他拍了拍手掌,一個絡腮鬍男人走到他們面前,向Kern請示。

“站上去,為神國獻身的時候到了,神會記住你的一切。”

齊樂逸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見絡腮鬍男人走到中間的平臺上,那裡有個空洞,他把手伸了進去,霎時間男人發出悽慘的叫聲,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縮。

那個洞在吸食人血!

齊樂逸看見那人從開始的慘叫到徹底死亡只用了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站在一旁的兩個人上前把絡腮鬍子男抬下去,他們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失落?失落什麼?難道是因為自己沒選中?

來不及思考其他的,因為Kern下一個叫的就是齊樂逸,齊樂逸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往洞裡撇了一眼,漆黑一片,剛才的鮮血已經被徹底吸食乾淨了。

“將手放進去。”Kern看著齊樂逸,眼神中有些許期待。

見地洞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齊樂逸知道現在除了聽從安排,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硬著頭皮將手伸進去,意料中的疼痛感沒有出現,他感覺自己的手似乎伸到一處淤泥裡面,那淤泥好像是活的,不停地撫摸著他的肌膚,最後他的指尖一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個小口子,血液一點點流失。

當察覺到血液流出的時候,齊樂逸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可是那股吸力只持續了幾秒鐘。

“拿出來吧,你已經接受完洗禮了。”就在齊樂逸不知道洞裡發生的事情時,Kern開口道,他現在已經徹底信任齊樂逸了。

齊樂逸將手拿出,上面滑溜溜的,像是做了一個水療,伸進洞裡的面板看上去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可以說比古代的官家小姐的面板狀態還要好。

“我這就算是結束了?”齊樂逸覺得這個儀式有些沒頭沒腦的,鋪墊了這麼久,就流個指尖血就沒了。

“不要驚訝,也不要疑惑,你是特別的。”Kern意味深長的看著齊樂逸,臉上笑的神秘莫測。

從那以後,Kern開始正式教授齊樂逸有關心理學的知識,這時齊樂逸才發覺洗禮的好處,他的大腦好像被重新開發過一樣,所有事情都能過目不忘,一點就通。

就這樣齊樂逸在Kern身邊待了四年的時間,將他的所有絕學都學會了,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齊樂逸透過自我催眠,不斷的進入意識裡面尋找更多的記憶碎片,同時他也知道洗禮的副作用是什麼,他變得越來越淡漠,似乎他的所有情感都被那個黑洞吸走了。

臨回國前,Kern找到齊樂逸,並給他一張照片,希望他能找到這個人帶回M國,齊樂逸問過Kern為什麼不自己回國找,他只是回答如果他親自回去,那個人絕對不會出現。

“齊博士?齊博士醒醒,有客人來訪。”辛園輕敲休息室的房門,齊樂逸慢慢睜開眼睛,他剛才似乎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開啟休息室的門,齊樂逸平靜的看著辛園,眼神平淡的像是在看一個石頭。

“是誰?”

辛園立刻回答:“是一個女人,我之前查到過她的資料,她叫越灩,是海陵市市長的情婦,現在居住在景秀和。”

“她來幹什麼?算了,請她到工作室吧。”齊樂逸沒想到診所的第一個客人居然是市長的情婦。

齊樂逸沒有第一時間去到工作室,他在工作室旁邊修建了一間密室,在那裡他能看清工作室裡面的人做了什麼。

“不愧是市長的情婦,姿色果然不同凡響。”齊樂逸眼中沒有任何的猥褻,他只是客觀的表達出自己的看法。

工作室內,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喝水,她的面容不算豔麗,但她渾身散發出的成熟女人的魅力足以暱補她面容上的不足,她的面色有些焦急,似乎在想為什麼醫生還沒有來。

觀察片刻,齊樂逸覺得時間已經夠了,現在工作室裡面的人精神正處於容易控制的邊緣。

“你好,我是這裡的心理醫生,你可以叫我齊醫生。”齊樂逸帶著和燻的笑容踏進房間,讓人一瞬間放下心裡的戒備。

更別說等待許久,十分焦急的越灩,看見齊樂逸進來的一刻,她被齊樂逸俊美的外貌驚的愣了幾秒,隨後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做正事的,立馬開口道:“齊醫生,我好像得了精神分裂症。”

齊樂逸一聽倒也不急著詢問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又倒了一杯水給越灩,讓她先穩定心神。

已經快要喝吐的越灩接過水杯,但她沒打算喝,接著說道:“是真的,我的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人,我見到他殺了人。”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小聲,生怕別人聽見。

“殺了人?”齊樂逸眼中閃過一絲幽光,輕聲問。

齊樂逸淡定自若的神態安撫了越灩內心的害怕,道:“對,我是在夢裡看見的,他拿著一把刀把一個小孩子殺死,還把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來,裝成袋丟到別人家門口,我醒來的時候,衣服上、手上全是血,手裡還握著夢裡看見那把刀!”

越灩一點點回憶當時的場景,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眼睛更是不停的往四處看。

“越女士,你先別激動,根據你現在說的話,或許只是夢遊,亦或者是別人的惡作劇,你後面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齊樂逸聽見裡面居然有陳默正在查的那件案子,頓時來了興致,一點點誘導越灩說出更多的事情。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越灩的情緒明顯不受自己控制了,她崩潰的躲在工作室的桌子

見實在無法溝通,齊樂逸又倒了一杯水遞給越灩,在越灩的眼神看著那個杯子的時候,他鬆開手,水杯順勢掉在地上,灑了一地的水,越灩的眼神一直跟著水杯移動,直到水灑。

她的眼神立馬變得迷離,原本激動的情緒也平靜下來,她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看著地上的水。

齊樂逸冷聲道:“現在坐回你之前的位置,把夢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越灩聽話的站起身,坐回座位上,她從始至終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地上的水,導致她現在的姿勢特別奇怪,頭向左扭成90度,身子卻坐得筆直,面對著齊樂逸,正常人早就已經受不了了,可處於被催眠狀態的越灩來說,完全沒有影響。

她那玫瑰色的紅唇微張,敘述著夢裡發生的事情。

的確夢裡夢到自己殺人不算是什麼值得記住的事情,當醒來發現自己身上滿是鮮血,手裡握著尖刀,對於正常人來說或許很恐慌,可是越灩作為市長的情婦,能在其身邊待上五年還沒被拋棄足以證明這個女人是有些手段的。

剛開始遇到這個情況的時候,越灩沒有當回事兒,將刀洗乾淨,隨意的用報紙一包,直接丟進垃圾桶裡面了,那件血衣也被一起丟到了,原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

可沒想到第二天,越灩又做了一個,她夢到自己去垃圾桶把那把刀撿了回來,還用刀把自己的手腕割破了,夢裡自己用血在鏡子上寫了幾個大字:你逃不掉的,我會取代你,她看到鏡子裡赫然是一個男人的樣子。

醒來越灩便覺得自己的手一陣刺痛,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腕正在流血,她趕緊拿出醫藥箱為自己包紮,這時她想起夢裡自己在衛生間寫的字,立馬跑到衛生間看,果然看到血淋淋的幾個大字,洗手檯上還放著那把熟悉的尖刀。

越灩嚇得驚聲尖叫,她害怕了,如果不是她醒來的及時,或許就會在睡夢中失血過多而死。

她不敢睡覺,也不敢報警,她害怕自己真的殺了人,萬一報警,她豈不是自投羅網。

越灩在網上查閱資料,很多人都說這可能是精神分裂症,恰好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齊樂逸開的心理診所的廣告,想著這個地方是新開的,人肯定很少,不容易被其他人看見,便開車來到這裡。

“夢中殺人?鏡子裡面看見別人的模樣?”齊樂逸倒不覺得這是精神分裂症,很有可能是有人強行給她灌輸了這個思想,並且將案件的經過全部塞進她的腦子,然後再現實中佈置好夢中的一切。

至於流血過多而死,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即使越灩當時沒有醒,她估計也不會死,畢竟這是兇手準備好的替死鬼。

“會是六個人中的哪一個呢?能做到夢中催眠,想必已經把那人模仿的有七八分像了。”齊樂逸開啟抽屜,拿出那張Kern給他的照片,自言自語道。

越灩說完事情後,便呆愣在原地,等待齊樂逸的下一個指令。

“差點忘了你這個誘餌,既然你是被選中的替死鬼,只要你沒出現在警方面前,你的夢就不會中斷,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待下一場夢的到來。”齊樂逸對越灩說道,隨後打了個響指。

“啪”越灩被這個聲音嚇得一震,她似乎忘記之前發生的事,迷迷糊糊的對齊樂逸道謝,直接走出工作室。

“唔....魚餌丟擲去了,不知道魚會不會上鉤呢?”齊樂逸摸了摸下巴,站在診所門口,那輛紅色豪車逐漸變成一個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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