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泠從夢中醒來,看見眼前的粉色,微皺著眉頭,她還是沒有適應這種感覺,她起身走下床,從旁邊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上面的顏色五彩繽紛,畫滿了各種各樣的動物,按道理來說,沈泠對這種動物介紹類的書籍不感興趣,可是她一一看過書架上所有的書,也就這本能看的,其他的全是什麼《兒歌三百首》、《小蝌蚪找媽媽》、《格林童話》。

原本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用的,但沒想到這本書真的把沈泠吸引住了,上面的動物千奇百怪,還有各種實物圖片,她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不管是在原生家庭還是在孤兒院,她一直都是被欺負的物件。

“沈泠妹妹,我帶了水煮魚,你快來嚐嚐。”沈泠一時看得入神,連齊樂逸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要不是聞到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她可能還沒發現。

“爸爸,你為什麼也帶著飯盒過來啊?”齊樂逸進到房間後,發現齊元忠居然還杵在原地,手裡還拿著從食堂拿來的盒飯,覺得有點礙眼。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你忘了是誰帶你進來的。”齊元忠沒好氣地回懟,自顧自的找了根板凳坐下。

齊樂逸開啟自己帶來的水煮魚,滿眼看去全是紅彤彤的辣椒,魚全被蓋在刺,然後將處理好魚放到沈泠碗裡。

“沈泠妹妹你快嚐嚐,是不是很好吃?”齊樂逸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沈泠,感覺都快比房間裡安裝的燈泡還要亮。

齊元忠看見齊樂逸殷勤的模樣,有些吃味的道:“養你這麼大,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好,呸,臭小子。”然後直接大口大口的吃自己的飯盒,剛吃下一口,他就吐出來,罵道:“這什麼東西啊!這麼辣!誰做的飯啊!”

齊元忠在一旁罵得起勁,結果房間裡另外的兩個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他覺得心裡堵得慌,也不想看這礙眼的場景,又端著他的盒飯出去了。

“咱們別理他,你慢慢吃,這裡還有很多呢。”齊樂逸一邊清理魚刺,一邊看沈泠小口小口地吃著,心裡別提多歡喜了。

“沈泠妹妹,你知道嗎?這種場景我在夢裡夢到過無數次,我一直想有個妹妹可以照顧,可是我爸爸他們的工作特別忙,連個妹妹的影子都看不見,幸好你出現了,我想當哥哥的願望終於滿足了,以後我會帶你去吃各種好吃的,玩各種好玩的,絕對不會讓你受欺負。”齊樂逸看著沈泠可愛的模樣,心都快被融化掉,他終於能體驗當哥哥的感覺了。

沈泠停下筷子,她需要緩一緩,這個魚對她來說還是太辣了,不過她一直都在忍著,喝了幾口水,她開口問道:“你真的會把我當做你的家人嗎?不後悔嗎?”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衣角,手心也在冒汗,她在緊張,她擔心齊樂逸等下的回答。

“當然啦,多個妹妹有什麼不好,而且這個妹妹還是我自己選的,我爸爸也很喜歡你,忘了和你說,這裡的東西全是我爸爸自己掏腰包買的,親自去傢俱店、書店挑的,他對我都沒這麼上心過,稀罕程度都快趕上他新收的那個徒弟了。”一提到那個新徒弟,齊樂逸還是覺得很不爽,雖然那個人算起來是他的哥哥,可是他總覺得那個人特別討厭,以至於他迄今為止就見過一面。

“新徒弟?小齊哥哥很討厭這個人嗎?”沈泠看出齊樂逸對這個人很反感,她的內心湧現出一堆不知名的情緒。

齊樂逸擺了擺手,道:“沒這麼嚴重,只是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而已,畢竟他是爸爸選的人,我要尊重爸爸的意願,你還吃魚嗎?我這裡已經挑好刺了。”

沈泠點了點頭,她已經緩過來了,可以接著吃,至於齊樂逸提到的那個人,她也希望自己不要有過多接觸。

吃完午飯後,齊樂逸和沈泠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來拼清明上河圖,齊樂逸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看瞎了,離開時都是暈暈乎乎的,腦子裡全是碎片上的ABCD。

“師父,醫院有個人想見你,就是那個院長的女兒,她說有話要親口告訴你。”汪梨一直在醫院守著,那些被洗腦的孩子全部都被安排在醫院治療,原本以為自己還有守很長一段時間,結果昨天晚上陳子瑜來過之後,案子的主要嫌疑犯居然恢復了自我意識。

“什麼?我馬上來醫院,你先看住那個孩子。”齊元忠急匆匆開車去醫院,連把齊樂逸送回家這件事都給忘了。

搞得齊樂逸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看見齊元忠的人影,委屈的跟陳子瑜打了個電話哭訴。

正在和人談事的陳子瑜聽見齊樂逸的哭聲還有旁邊不時傳出的警笛聲,他便知道齊樂逸肯定又被丟在警局門口了,無奈的笑道:“樂逸乖,你先在門口等叔叔,叔叔馬上就來接你回家,好嗎?”

齊樂逸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在打電話,對方看不見自己點頭,道:“好的,陳叔叔。”

將電話結束通話後,他把手機還給保衛室的叔叔,然後儘量站在引人注目的地方。

“還很少看見你笑,是誰給你打的電話?”一個年輕男人對陳子瑜說道,他的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不可一世的模樣。

“一個小朋友,我兒子的朋友,我要去接他回去,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陳子瑜又變回平時那個冰山臉,拿起身後的衣服準備離開。

年輕男子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走嗎?要知道留在這邊對你來說毫無幫助,更何況她都死去五年了,你還沒放下嗎?跟我去M國生活不好嗎?”

陳子瑜頭也沒回的說道:“這裡有我的孩子就夠了,你是不會明白的。”然後離開了餐廳。

只留年輕男子坐在那裡暗自神傷,有個漂亮女生看準這個時機,走上前詢問電話號碼,卻被男子直接轟走。

三十分鐘後,警局門口,齊樂逸站在花壇的邊上,一眼便看見陳子瑜的車朝著這邊駛來,連忙揮手。

車穩穩的停在齊樂逸面前,陳子瑜下車,拉開副駕駛位,齊樂逸熟練的鑽了上去,迅速綁上安全帶,動作迅速一氣呵成。

等陳子瑜上車後,齊樂逸問道;“陳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去醫院幹嘛嗎?門口的保安叔叔說我爸爸去醫院了。”

聽見醫院兩個字,陳子瑜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他沒有直接回答齊樂逸的話,反問道:“樂逸,你希望小沈泠能夠去你家陪你嗎?”

“當然希望啊,我做夢都想讓沈泠妹妹住我家。”齊樂逸開心的回答。

“有這個想法是好事,不過這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你需要經過父母的同意,等回去後,你記得主動告訴他們你的想法,這樣小沈泠很快就能去你家了。”陳子瑜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隻手開啟車上的車載音樂,音樂聽上去舒緩輕柔,十分好聽。

齊樂逸本來就覺得頭暈,在加上這個音樂,很快陷入沉睡。

陳子瑜見齊樂逸睡著後,看了眼震個不停的手機,上面赫然是齊元忠的名字。

齊元忠在醫院的走廊上打了十幾通電話給陳子瑜,結果一直都是無人接聽,他咒罵了一聲,看著病房內正在喝水的梅梅,內心覺得很煩躁。

他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到醫院了,在看到完全就像正常人的梅梅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和她一樣的其他人還像個木頭一樣躺在床上,她居然這麼快恢復正常了。

得知陳子瑜來過一次後,齊元忠才敢肯定,這一切和陳子瑜脫不了關係。

他進門後,梅梅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人全是她殺的,和紀雪沒有一點關係,紀雪說的那些只是為了保護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裡面死的人還有你的父母,而且整整十三個人,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即使你是小孩,也逃脫不了死刑。”齊元忠想讓梅梅不要隨口胡謅,而且他擔心梅梅說的話很有可能是陳子瑜教的。

“真的是我殺的,他們都做了錯事,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大義滅親,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值得的。”梅梅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極其堅定,彷彿真的像她說的自己是在懲奸除惡。

“這些話是誰教你的,是一個姓陳的人嗎?”梅梅說的話,齊元忠一個字都不信,他能明顯感覺到梅梅的精神很亢奮。

“沒有,全都是我的真心話,我現在全部都交代了,為什麼你不相信我?”梅梅矢口否認有人指使,一直強調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和他人無關。

齊元忠走出房間,給陳子瑜打電話,之前陳子瑜說的話現在實現了,他反而有種罪惡感,以現在的證據來看,如果梅梅堅持說這是她自己一個人做的,確實不會牽連到其他人,因為不管是從指紋,現場的痕跡、血跡,全都是梅梅的,沒有第二個人參與,可是齊元忠明白梅梅只是那把刀,沈泠才是那個持刀人。

沈泠確實是受害者,齊元忠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是梅梅也是無辜的孩子,卻在失去意識之後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現在兇手不是承認了嗎?為什麼你看上去一點都不高興?”汪梨並不知道沈泠說的那個故事,他一切都是根據現場證據推測的,見殺人兇手主動交代,他以為案子很快就要結案了,可是看齊元忠的樣子,似乎事情沒這麼簡單。

“汪梨,你要記住作為一名警察,我們一定要堅持自己的立場,法外不容情,不然他會影響你的判斷。”齊元忠叮囑道,這次他的確違背了警察的原則,他不想自己的徒弟犯同樣的錯誤。

“好的,我記住了,師父。”汪梨感覺齊元忠似乎想通了什麼,整個人輕鬆了不少,聽見齊元忠的教誨,他全部都記在心裡。

“師父,我送你回去吧,這裡有其他人盯著,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小齊不是還在家嗎?”汪梨見天色也不早了,主動提出送齊元忠回家。

這時齊元忠才想起被自己放鴿子的齊樂逸,重重的拍了一下腦袋,回到警局,結果一問門口的保安才知道齊樂逸已經被陳子瑜接走了,因為之前齊元忠多次讓陳子瑜來警局幫忙,保安大叔早就熟悉陳子瑜的樣貌了。

齊元忠連忙給陳子瑜打電話,響了許久還是沒人接,罵道:“我擦,陳子瑜你要是再不接電話,老子拆了你家........”

“拆什麼?”手機裡突然響起陳子瑜充滿磁性的聲音,齊元忠罵的太起勁,沒注意到電話已經被接聽了。

“喂?陳子瑜,我兒子是不是被你接走了?他現在是不是在你家?你下午為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醫院那事是不是你做的?”齊元忠滿腔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洩口,像個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一陣輸出。

“慢慢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火氣還這麼大,第一樂逸的確在我家,他已經睡熟了,明天再給你送回去,第二我不接電話的原因,現在你也看見了,太吵,第三是,不過我只是幫了點忙,主要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沒了別的事我掛了。”陳子瑜解釋完立馬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嘟嘟嘟”手機裡傳來一陣忙音,搞得齊元忠心中那口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最後看了一眼沈泠被關押的位置,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沈泠早已經睡熟了,小嘴不停地嘟囔著什麼,臉蛋比之前看上去圓潤不少,整個人更加可愛,齊元忠看著沈泠完全放鬆警惕的睡相,輕嘆了一聲。

陳子瑜結束通話電話後,來到陳默的臥室,齊樂逸正躺在床上熟睡,陳默躺在旁邊,時不時用手指輕戳齊樂逸的臉,撥弄他的頭髮,陳默見陳子瑜站在門口,瞬間老實的躺下,閉上眼睛。

站在門口的陳子瑜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自己喜歡的東西要看牢,別讓別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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