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和煦。

武直挑著潘金蓮撒上白糖的炊餅和鄆哥兒並肩而行。

“新口味的炊餅,快來嚐嚐……”

“脆梨,新鮮的脆梨……”

“大郎,來個炊餅!”

老顧客李三每天都會準時給武直買個炊餅,他時常感嘆武大的命好,同樣都長得醜,武大卻能娶到潘金蓮這樣妖媚的女人,想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正準備給錢時,武直卻搖了搖手。

“今天的炊餅第一個不要錢,第二個才要錢。”

聽聞此話,李三眼睛一眯,仔細地打量著武直。

“真的?”

“當然是真的。”武直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李三也清楚武直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絕不會耍詐,於是拿起一個炊餅就走了。

“大家快去給武大買炊餅啊!第一個不要錢,第二個才要錢。”

街上的行人一聽,還有這好事,紛紛圍向了武直。

“我只要一個。”

“我也只要一個。”

“……”

武大笑容燦爛,來者不拒。

鄆哥兒看得直搖頭,“大郎,你是不是傻了,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把你的樓房敗掉的。”

武直卻是神秘一笑。

“鄆哥兒,我跟你打個賭,他們馬上就會來買第二個第三個。”

“就算買第二個第三個你還是虧本啊!”鄆哥兒搖了搖頭,提著脆梨坐到了一旁的石頭上。

“呵……”

武直淡淡一笑,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口中喃喃自語起來。

“我可不是以前的武大郎了,怎麼可能做虧本的買賣呢?”

那些拿到免費炊餅的人,此時歡快地吃了起來,今天的炊餅和以往不同,又香又甜,北宋的人哪吃過這麼甜的味道,此時覺得這炊餅就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今天武大的炊餅太好吃了,又香又甜,不行,我得再買一個去,拿給老婆孩子嚐嚐。”

“我也是,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炊餅!”

“走!去晚了就沒有了。”

很快,他們相約成群,再一次把武大圍了起來。

“快……給我一個炊餅。”

“我要三個!”

“我要五個……”

“……”

所有人擠在一起,把手伸向武直。

鄆哥眼睛都看直了,但還是搖了搖頭,就算是薄利多銷,可第一個是免費的,算來算去,還不是虧本啊!

武大卻是一臉淡定,擺了擺手。

“對不起各位,剛才忘記跟大家說了,炊餅今天漲價了,不賣了,免得你們說我坐地起價。”

說完,武直挑起擔子就要離開,他先把話堵死了,免得等會有人罵他奸商。

人群見他要走,急忙將他再次堵住。

李三站出來說道:“大郎啊!不就是幾個炊餅嗎?就算漲價能多出幾個錢來,你就說漲到多少錢一個?”

武直咧嘴一笑,奸商的嘴臉表露無疑。

“大家聽好了,由於炊餅加了特殊的調料,所以從現在起,兩個銅錢一個炊餅!”

他話音一落,頓時引起一片不滿的聲音。

“你這不是搶人嗎?”

“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也太貴了,平時一個銅錢兩個,現在反過來了,兩個銅錢一個,哪有漲這麼猛的?”

“奸商,你就是個十足的奸商。”

對於眾人的不滿,武直早就料到了,他毫不在乎,挑起擔子就走。

“我剛才就已經把話說明白了,我今天不賣了,可你們非要攔著我強買,現在又找話說了。”

“要是你們覺得貴,也可以買以前的口味,價格不變。”

可是,人們吃了撒了白糖的炊餅,就覺得以前的炊餅根本不好吃,誰都不願意買。

李三拿著六枚銅錢在手裡,猶豫了一陣才不舍地塞到武大的手裡。

“行了,給我三個。”

“好嘞!”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跟風,於是眾人也不管貴得燙手,紛紛掏錢。

不一會兒,一擔子炊餅就售賣一空了。

可是,嘗過炊餅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後,還在不斷蜂擁而來,把武直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對不起各位,今天的炊餅已經賣完了,想要的明天趕早啊!”

“唉!怎麼就賣完了?”

“真是的,害我跑這麼遠來空手而歸,孩子他娘嚐了一口別人買的炊餅,非要叫我買幾個回家,這下回去沒法交待了,今晚肯定要在地上睡了。”

後來的人失望不已,無不是搖頭嘆息著離開。

看著這麼多銅錢,武大臉上樂開了花。

鄆哥兒走了過來,伸出了大拇指,“大郎,你可真牛啊!這麼損的招你都想得出來,我越看你就覺得不像你了。”

武大得意一笑,我武直自然不能是以前那個憨厚老實的武大郎了,要不然不僅金蓮被西門慶睡了,自己最後還被砒霜給毒死,那也太窩囊了。

“鄆哥兒,你也不用賣脆梨了,明天開始幫我賣炊餅,做哥的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鄆哥兒高興得直點頭。

也是鄆哥兒為人仗義,和自己一直最要好,所以武直決定拉扯他一把。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往回家的路走,這時已經進入了一條小巷裡,正要轉上紫石街時,忽然兩邊巷口出現了一群人,將兩人包圍在了小巷裡。

帶頭的正是西門慶的兩名得力干將楚生和秦壽,兩人一前一後帶著人不斷逼近武直和鄆哥兒,手裡都玩弄著小刀。

鄆哥兒害怕得緊緊貼住武直,武直也慌了,雖然對方沒說話,但用腳都能想到是西門慶派人來報復自己了。

“各位好漢,有話好說,不要傷人,我可以把所有錢都給你們。”

武直試圖用錢收買對方,可是對方根本不說話,只是一邊玩弄著小刀,一邊冷笑著慢慢逼近。

武直見這招不管用,急忙抄起扁擔,朝著左邊的秦壽打了過去,嚇得秦壽幾人紛紛後退。

可是右邊的楚生已經快速逼近,並且小刀已經捅了過來。

“大郎小心!”鄆哥兒大叫一聲。

可惜還是晚了,楚生的小刀紮在了武直的手臂上。

武直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手臂上被紮了一個很深的傷口,正在汩汩流血。

他忍住疼痛,扁擔甩了過去,正好打在了楚生大腿上,楚生疼得尖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可剛打倒楚生,秦壽又從左邊衝了過來,小刀舉起很高,向著武直的後背猛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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