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三武靈？幸村精市！
“哦？”
真田發出一聲驚歎。
網球夾著破空聲，帶著勢如破竹的強勁力道向他轟來。
三局下來，夏澍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差距。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徒勞！
那麼既然如此，便以力破力！
顯然，出奇招是管用的。
只見真田正準備開拍，下一刻， 網球便從他的腳邊飛過。
“15比0。”
夏澍喃喃道。
適應了先前越前那技巧性的網球，一時間面對絕對的力道，真田的動作也顯得有些侷促。
“終於變得有意思了。”
偌大的草原上空無一人，就連牛群和羊群吃草也是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微風拂過，一隻瓢蟲迎風揮舞，落在一片鐵網上。
鐵網內，是兩道身影正隔著球網，不斷追逐。
“30比40。”
真田道。
“可惡！就兩球的功夫，就被對方看穿了。”
夏澍擦拭了一下下巴的汗珠，不甘道。
“我承認你有點實力，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想要挑戰我...”
“痴人說夢！”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深淵吧！”
此話一出，真田身後的披風無風自動，整個人氣勢飆升！
一道足以籠罩半個球場的身影浮現在他身後。
“終於召喚武靈了嘛？！”
夏澍大口大口的吸氣，劇烈的跑動令他此時大腦發脹。
這是缺氧導致的生理反應。
身後的桃城武虛影，也隨著他自身體力的下降，而變得虛幻很多。
真田見狀，不屑冷哼。
“跟你說過，不追求自身的提升，而總是依靠外力，就是自取滅亡！”
“哼！得意什麼！”
夏澍說罷，又是一道子彈發球轟出。
“蚍蜉撼樹！”
只見真田雙手開啟，如同君臨天下的帝王。
渾身黑焰燃起，彷彿要將這片虛空吞噬一般。
“絕技！”
“風林火山之侵掠如火！”
真田的球拍如同一隻火焰狂魔，無情的將飛來的網球吞噬。
頃刻間，一道帶著火焰焚天之威、山崩地裂之勢的網球向夏澍砸了過來！
夏澍這邊前腳剛落地，還未準備。
只聽“砰”的一聲，他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的跌落在邊緣圍欄上，緩緩落下。
“咳！”
“咳咳！”
喉嚨裡一股液體翻湧，夏澍猛然一咳，只見鮮血灑地，嗤嗤作響。
“小鬼，這才剛剛開始。”
真田揚起頭顱，低眼藐視遠處的夏澍，球拍直指，一副帝王之姿。
“切！”
夏澍抹了抹鮮血，踉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神更加堅定的看著對面的真田。
“本局由真田獲勝，比數4比0。”
比賽到了如火如荼的階段，夏澍想力挽狂瀾，那麼這個發球局，他必須得破！
“絕技！”
“看不見的揮拍！”
“嘭！”
網球從腳邊滾了過來。
夏澍看著這依舊令自已無以抵抗的發球，不禁攥緊球拍。
“深呼吸！深呼吸！這球一定有破解之法。”
夏澍將心神完全聚焦在眼睛上，此刻他唯一的倚仗，就是這優於常人的動態視力。
“嘭！”
“30比0。”
“還是看不清！再來！”
夏澍更加專注，整個人陷入一種忘我的狀態，彷彿眼中只有面前那顆被高高拋起的網球。
“就是現在！”
真田剛使出“看不見的揮拍”，夏澍這邊就立馬動了！
“40比0。”
“可惡！還差半步！”
夏澍看著從身邊滑過，僅僅相隔半個球拍距離的網球，憤憤道。
“我承認你很有天賦。”
“可惜！比賽要結束了！”
真田又是一記“看不見的揮拍”發球！
“啊！！！！！”
只聽夏澍一聲低吼，整個人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衝向網球。
“什麼？！！！”
這顆球並沒有像先前的球路般，直直朝身後飛去，相反，它竟向夏澍的腦袋砸了過來！
“外旋發球本質上就是一種側旋球，並不難打。”
真田冷冷的說道。
“拿自已的網球擊敗自已，應該很絕望吧。”
“砰！”
一陣沉悶的聲響從夏澍那頭傳來。
夏樹一個躲閃不及，被網球正中眉心，他悶哼一聲，眼前瞬間黑了下來。
“臭小子！”
就在這時，婉兒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婉兒？”
夏澍心底發出一聲驚疑。
在夏澍被網球擊中的前一刻，婉兒從真田佈置的夢境中驚醒過來，就看到夏澍被重重砸中，整個人倒飛，狠狠撞在後方圍欄上的一幕。
“臭小子！你醒一醒！”
婉兒連忙跑進球場，雙手撐起夏澍上半身，讓他躺在自已的大腿上。
“結束了。”
真田球拍收起，身後的虛影也無形消散。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夏澍，感嘆：“若不是你阻攔我們的計劃，還真期待你成長起來的那天，到時候再比試一場，肯定...”
“唉！算了！變革面前，一切的敵人都要剷除！”
真田說完，徑直朝球場大門走去。
“你們就在這‘風花雪月’中的花界度過最後的時日吧，待山花浪漫時，便是這個世界消亡之際。”
“也算是對你們生命最後的禮讚。”
真田扶著球場的門，看向昏迷中的夏澍。
此時，夏澍正處於一片黑暗中，整個人不斷的向下墜去。
“這就是真田口中的深淵嗎？”
夏澍朦朦朧朧睜開眼，眉心傳來的疼痛依舊令他頭腦一陣暈眩。
“真的好強。”
夏澍一邊感慨，一邊控制著失重的身體。
剛才好像聽到了婉兒的聲音。
婉兒醒了嗎？
我是不是輸了？
我要死了嗎？
一個個問題像蝗蟲般侵佔夏澍的大腦。
“夏澍！”
“澍！”
“小鬼！”
一道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別喊我了，我已經輸了...”
“慕晨前輩，小子無能，沒法拯救東禁城了...”
“隊長，我不能帶領青學走向世界了...”
一個個身影在他面前浮現，手冢為首的青學、橘吉平帶領的不動峰、跡部帶領的冰帝、還有南次郎、菜菜子、井上......
最後浮現出慕晨，和站在他身後的婉兒...
“對不起了婉兒，是我不好，帶你也身處險地！”
“要是有來生，我還繼續做你的臭小子！”
說到這，夏澍眼裡早已噙滿了淚水。
“撲通”一聲，他整個人彷彿墜入深海似的，兩旁的水壓令他喘不過去，甚至都無法呼吸...
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味覺正逐漸被剝離...
就連意識，也在無盡的黑暗中，漸漸消散...
這時，一道彷彿橫跨千古的嘆息聲傳來。
“小弟弟。”
一道柔弱卻悠長的聲音在夏澍耳旁響起。
一瞬間，壓力消散，六感迴歸！
夏澍眼前一亮，置身在一處天台上。
“這裡是...東京？我回來了？”
這是夏澍的第一反應，下一刻，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他身邊。
是一個身穿病號服，渾身看著瘦削的青年站在一旁。
深藍色微卷頭髮下，有著一張比女人還要美麗高貴的臉龐，一雙褐色的眼眸，雖顯羸弱，卻有著無盡的溫柔。
“小弟弟，還沒到最後，怎麼就放棄了呢？”
男生微眯雙眼，淺笑道。
夏澍喃喃道：“對手太強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即便如此，你還是能打網球不是嗎？小弟弟。”
男生的話令夏澍渾身一怔。
他看著眼前的“病美人”，眼前的身影他彷彿在哪見過。
一時間，夏澍突然想起之前無意中聽手冢和不二說起，蟬聯三年全國冠軍的立海大隊長，因病住院的訊息。
難不成...
夏澍瞳孔一縮，十分驚愕的看向眼前的男生。
“猜到了？小弟弟。”
“走吧！比賽還沒結束呢。”
幸村拍了拍夏澍的肩膀，眼前景象驟然變幻！
“醒一醒啊臭小子！你說過要永遠保護我的！臭小子！”
一顆顆滾燙的淚珠“嗒吧嗒吧”的滴落在夏澍的臉上，順著他的額頭向下滑落。
真田關上鐵門，回頭又看了一眼，輕嘆一聲，旋即撕開一道空間裂縫，就要走入其中。
“比賽還沒結束，你想跑嗎？”
突然，球場內傳來一道挑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