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看的人越來越多,周躍乾脆高價將周圍的地買了下來,原本說指著這塊地吃飯的農戶聽到周躍的報價,直接賣了,這些錢足夠他在其他地方買更多的地。很多東西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只是看你給的價格夠不夠高。

買下來的地直接硬化,做了二十排座位,圍繞幕布扇形分佈,一級比一級高,又在其他空地擺了十幾個攤位,賣白糖、玻璃、鏡子、肥皂、香皂、洗髮水、毛紡衣物、膠底皮鞋、馬丁靴、雨鞋、帆布鞋,甚至還有賣水泥的,直接把這片地段打造成了一個集市。玻璃、鏡子最受女子喜愛,秦樓楚館的行首幾乎人手一面,日化用品和各種鞋子賣得最多,有點供不應求,至於水泥,有錢有勢的都會買很多,把自家的院子、門前都硬化。鏡子和水泥賣的貴,屬於暴利,日化和衣服鞋子走量,這幾樣生意迅速讓周躍收攏鉅額財富。

周躍向開封府尹請求,想修一條工廠直通開封城的水泥路,一切費用由周躍承擔,府尹自然開心應允。有了這條路,不僅府尹的政績有了,周躍的商品運輸也方便了,最主要的是周躍想用這條路跑車,這個計劃其實已經準備好久了,車能造出來,油不好找,經過多年的尋找、開採、提煉,終於攢下一些。

工廠也要擴大生產,但是鋼鐵產量不足以支撐機械製造,小型水電站的電也不夠用,所以周躍打算在汴河再建一座大的,但是在河流上建電站要得到官府的許可。周躍打算跟朝廷商量商量,順便解決鋼鐵的問題。想要讓朝廷同意周躍鍊鋼,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幸好周躍底牌夠多。

電影連放了兩個多月,直到《少年天子》播完,周躍宣佈天氣漸冷,室外已經不宜觀看,所以停播,明年夏天再播放新的劇目。隨後和前來維護秩序的府尹王博文攀談。

“周小郎,你這兩個月可把老夫折騰的不輕。”

周躍憊賴道:“府尹,你不說我還給開封府修了條路呢。”

王博文沒好氣:“不修還好,修了之後一些不知道路的,順著大道就找來了,人越來越多,周府的衙役都不夠用了。”

周躍呵呵一笑:“府尹大人,您說笑了。不過我還有件事要求您。”

王博文正色道:“說來聽聽。”

“我想求見太后和官家,在汴河上建一座更大的電站,這事當然還要兩府和朝堂諸公同意。當然,我也會拿出相應的好處。”

王博文生氣道:“周小郎,朝堂豈會貪圖你的好處?”

“我說的好處可不是您想的好處,不是我說大話,朝堂想要什麼我多少能給什麼,即便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還請您帶個話。”

王博文倒吸一口涼氣,好大的口氣,要什麼給什麼,朝堂大事你一個黃口小兒也能解決得了?不過這小子簡在帝心,種種神意不由得他不多想。於是說道:“可以,我會向太后和官家說明,但是見不見某就不知道了。”

周躍連連稱謝。

王博文又問道:“你翁翁是當朝禮部尚書,為何不讓他去問?”

“正因如此,所以才不能由翁翁去問。我做的事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是朝廷官員,不宜參與這些事。”

“你年紀小,卻知道這些道理,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怎麼不去讀書?”

“我志不在朝堂,而且我所學,非四書五經可比。”

“聖人之道還不能比?周小郎,莫要說大話,你雖有小聰明,所鑽研的也都是奇技淫巧,怎麼比得上我儒門皇皇大道。”

“聖人之道?府尹,我問你,先賢曾說格物致知,格物之學才是致知的大道,我懂格物,你讓我學什麼?”

王博文不信:“聖人微言大義,小小年紀就敢自稱懂格物?”

周躍憨厚笑道:“世上的事我知一半,天上地下、古今中外,您儘管問,我都能答。”

王博文呵呵冷笑,也不想在和小娃娃爭辯,拂袖而去。周躍還不忘提醒道:“府尹莫忘了您答應的事。”王博文頭也不回的說知道了。

話說王博文回去後,一次向劉娥彙報政務,提到周躍想面聖。劉娥本不在意的,想到周躍的神奇,就說見見吧,又問知不知道是什麼事,王博文就說了周躍的打算。劉娥早聽說周躍能用河水制電,現在又聽說要制更多的電,不由好奇,但是這事又不知道有沒有壞處,就讓王博文在早朝提出,由朝臣議一議。隨後又聊了些別的,當提到因為天冷,周躍停了電影,老太太笑笑,這些天她也派小太監出去看電影,回來當畫本講,現在又少了一項娛樂,不由惋惜。

當王博文講道對周躍勸學,卻說天上地下、古今中外知一半時,也是咋舌。她是見識過周躍本事的,李宸妃的事他都知道,還有什麼事不知道的?但是王博文不知道,於是說道:“太后,上朝時不妨讓眾博士考考他?”劉娥想想,點了點頭。

周躍還在籌劃建水電站的事,王博文派人來傳話,讓他第二天早朝上殿。周躍很是高興,他卻不知道王博文給他使壞,打算在早朝考究他學問。

周躍晚上回了城裡住,打算第二天一早和祖父一起上朝,父親周湛現在清閒了,中了進士只等朝廷授官,每日和周儀討教為政之法。只是周躍進城時又是引起了轟動,因為他開著汽車車進城的。這輛汽車是周躍讓工人一點一點攢出來的,以他的知識,有鋼有膠攢輛車還不算難,車子比較糙,外觀按照現代吉普打造,倒是做了真皮座椅,車頂也只是塊鐵皮,車窗用玻璃製造,經過多年研究,周躍工廠的玻璃製品已經有了很大進步,勉強能做車玻璃。這時的人哪裡見過汽車,周躍開進城時,路上行人紛紛側目,樓上的酒客、行首們也探出頭來觀看,議論紛紛。

車停在周宅門前,鄰居、路人上來圍觀,周家的人也出來看,圍著車轉了一圈又一圈,細細觀摩。

“躍兒,這又是你搞出來的東西?”

“是,這叫汽車,動力是靠內部機械,燒油的。”

“燒油?如此浪費。”

“不是吃的油,是猛火油,經過提煉才能用。”

周儀、周湛嘖嘖稱奇。

第二日,周躍便開車帶著周儀去上朝,因為天還未亮,車燈開啟。到了宮門口,一眾大臣又又圍上來打問,樞密副使王德用看著汽車若有所思。

朝堂上,劉娥問道:“周小郎,今日傳你來,是想在朝堂上議一議你在汴河上建電站的事,你自已來說說吧。”

周躍彎腰拱手:“遵命。諸公都知道,小子有幾所作坊,作坊裡的器械都是由電力驅動的,如今作坊產出供不應求,所以想要擴大,但是原來在自家地上的汴河支流上建的水電站已經不能滿足所需用電,所以想向朝廷申請在汴河上建一座更大的水電站。建電站就要截斷汴河,所以現在才請求朝廷同意。現在已經入秋,若朝堂同意,計劃秋收後開工,最好在明年春耕前完工。因為工程比較大,所以要僱傭數千勞工,是僱傭,給工錢的,也算給京城農戶一個進項。當然,電站周邊的地,我會以市價求購。”

說完好半天,見沒有人搭話,周躍一時間有些尷尬。疑惑道:“諸公在猶豫什麼?

呂夷簡站出來:“周小郎,我也是見過你自家的電站的,你要在短短四五個月內截斷汴河,再建一座電站,然後在恢復河流?”

“是”

“要用工人多少?”

“少則一兩千人,多則三五千,具體看選址和工程量。”

“這麼大工程,只三五千人能做完?周小郎,可不能苛待百姓。”

周躍聽出來了,呂夷簡把他當成資本家了,拱手道:“呂相公多慮了,我的作坊您是看過的,其中都是省時省力的機械,建電站自然也要用機械,不會苛待工人。”

言官中站出一人又問道:“如何保障這些人不會生事?”

周躍疑惑道:“生什麼事?做工拿錢,生什麼事?人閒著才會生事,你何時見過每天有錢拿的人生事?大人,你莫不是認為我會帶著這些人造反吧?”

那人又說道:“人心難測。”

周躍登時火氣:“敢問大人如何稱呼?”

“本官範諷,為右司諫。”

“大人可有我反叛的證據?”

“我乃言官,要何證據?”

“那就是空口白牙,隨意誣告嘍?”範諷正待反駁,周躍卻不給他機會,指著前列的周儀道:“我祖父是當朝尚書,我父是今年的進士,我今年還不滿十歲,這都要造反,這都能造反,那這天下何人不會造反?再說招工,大人不會以為那幾千人是蠢得吧,我帶著造反他們就跟著反了?”

幾句話說得範諷啞口,他本自命清高,現在更是言官,風聞奏事,看到一個小子在朝堂上大放厥詞,就想出來教訓一下,沒想到被懟了回來。

周躍不想跟言官胡攪蠻纏,說不過被人安罪名,說得過殿前失儀,討不了好。趕緊丟擲利益:“水電站建成之後,不只能發電,還能調節水利。小子打算向京城供電,凡有意用電的,都可以接線入戶。”

呂夷簡問道:“不獲利?”

周躍答道:“自然不會免費,小子只接到戶外,有意者可申請接線,會有電錶計數,按計數收取電費。”

範諷又跳出來:“朝廷讓你建造,已是開恩,你還要收錢?周小郎,你年紀輕輕竟如此市儈。”

周躍不悅道:“範大人,電站建成之後,你當它能無休止的發電嗎?每日發電就那麼多,可不是都能用到的,不收錢人人都想要,給誰不給誰?況且電站每日還要維護,你當我錢多燒的嗎?”說完之後還諷刺一句:“啥也不懂,當的什麼官。”

老範大人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呂夷簡卻說道:“大概每日電費幾何?”

“五口之家,一日三五枚錢吧,像相公府邸通宵達旦,或要一兩銀。”周躍的報價貴,這是他自已的產業,自然不會像現代一樣做福利工程。

呂夷簡點點頭,他官居一品,每年俸祿、賞賜達幾百萬,自然看不上這些小錢。對上首說道:“太后、官家,臣覺得這件事可以答應,即便日後這工程有損百姓利益,朝堂也可制止。”

見呂夷簡同意,劉娥也順水推舟對周躍說道:“那就應允了你,但是這件事如果危害到朝廷,或者百姓利益,可不饒你。”

周躍高興道:“不會不會,小子謝太后、謝官家、謝相公和諸位大人。”接著又對趙禎說道:“陛下,這電站建成之後,小子可以接入宮中,不計電價。”

趙禎和劉娥很高興:“周小郎有心了,幾位相公在政事堂忙碌每每要到很晚,如此也算為國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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