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起身,回過頭就看到阿咪攙著張母朝我走來,兩人面上都露出了驚恐,尤其是張母,臉兒都發青了,顯然也是聽到了剛才的bao炸聲。

緩了好一會兒,耳朵才稍稍恢復點聽力,就聽到阿平大叫一聲“糟了!”便一個箭步朝他們回來的方向衝了出去。

我突然意識到,剛才的爆炸聲似乎是從......

不敢再想,急忙拜託阿咪照顧好張母,也拔腿往阿平消失的方向飛快地追了上去。

慘絕人寰!這是我從酒店停車場跑出來後,對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所產生的最直觀的一個念頭。

停車場距離佛像還有一段距離,遠遠望去,道路上有起火的汽車,還有倒在地上被燒焦的摩托車,不少人躺在路面上一動不動,滿地都是碎玻璃,破爛焦黑的殘肢上還連著血紅的肉屑。

佛像周圍的欄杆也被炸燬了,碎片散落一地,外面的十字路口中間被zha出了一個大洞,我嚇得愣在原地,腳步不敢再往前挪動半分。

“圓子!圓子!”阿平跑回來朝我大喊。

我回過神,轉頭愣愣地看向他,問:“張偉呢?”

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訝異為什麼,我竟問得如此平靜?

阿平跑到我跟前彎腰蹲身,喘著粗氣說:“出,出大事了!”

我徹底傻眼兒了,想到還在停車場裡等訊息的張母,突然有些不敢回去。

“bao炸了?”我問。

阿平跑得太急,已經說不出話了,弓著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衝我不住點頭。

“臥槽!”我罵了一句,拔腿就往前跑,阿平在後面拉住我,喊著:“別去!危險!”

我被他拉住脫不開身,耳邊由遠到近傳來了敬笛的嗚鳴聲、救護車、火敬都來了。

“咱們,先回去!”阿平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著,拉著我往酒店停車場裡走。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心裡只能想到這三個字,不停地在我腦子裡盤旋著,我要怎麼對張母說,張偉到底是死是活?!

看到我們頹喪地回來,張母兩眼一翻當即暈倒,要不是有阿咪扶著,她恐怕直接就一頭栽到地上了。

我們幾個費力把張母扶上車,阿平說:“咱們先回酒店,不然等一下封路咱們就走不了了,晚點我再託人打聽這邊的訊息,救護車已經到了,應該會直接把人拉去醫院的。”

我點點頭沒多嘴,知道目前也只能這麼做。

張母的身體本就虛弱,此時更是跟死了似的在商務車的最後一排躺著。

我不得不用力去掐她的人中,先讓她清醒過來。

車都快到酒店樓下了,張母才幽幽轉醒,睜眼就問:“張偉呢?我兒子呢?!”

她說著,眼淚奪眶而出,看得我心裡也跟著難受得不行。

“阿姨,張偉已經被送去醫院啦,您先回房間休息,我們陪著您一起等訊息,好不好?”阿咪小心翼翼地問著。

我皺了皺眉,對她此時這種“善意的謊言”很不贊同。

跟張母說張偉被送進醫院了,萬一她緩過神來要去看,那我們去哪兒給她大變活人啊?

給了希望又再次奪走,對張母來說太殘忍了。

阿平把車停在酒店門口,等我和阿咪兩個人架住張母下了車才又開去停車場。

我們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張母連拖帶架的送回房間。

一進門,張母直接跪倒在地,哭得悲痛欲絕,上氣不接下氣。

我和阿咪誰都不敢上去勸,這種時候,我們說什麼還有什麼用呢?

母子連心,張母此時恐怕已經聯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我心裡突然有些發寒,想到p雄那天看張偉的眼神,難道說,他早有預料嗎?

想著,我給阿咪使了個眼色,讓她幫忙看著張母,然後直接衝回自己的房間給p雄打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我還沒開口,p雄就問:“張先生出事了?”

我心裡一驚,問他怎麼知道?

p雄嘆了口氣,淡道:“那天我不是說了嗎,有特殊原因,只能給他媽媽續一年的命,這個就是原因嘍。”

他說的太冷清了,聽不出一點多餘的情緒,我問:“你是說......他本來就只剩下五年的命,全都給了他媽媽了?”

“對呀。”p雄回答道:“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啦,原本我們講好,用他十年換他媽媽的兩年。”

我一下爆發了,直接對著話筒大罵:“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當時發現的時候為什麼不先回來跟當事人商量一下?你就那麼確定,張偉知道自己只有五年活頭還願意把命借給他媽嗎?!”

“不可以的!”p雄聲音只稍稍提高了一點兒,卻仍然聽不出他是喜是悲,就好像這事兒跟他壓根兒沒關係似的。

“進了那個房間,就不可能回頭的!跟你講也講不明白的啦!”

他們修法的東西我一個字也聽不懂,就如同現在他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只朝話筒裡怒吼:“行了吧你!你就是想賺錢唄!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會遭天譴的你知道嗎?!”

p雄安靜地聽著,也不惱,等我喊完了他才問:“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來罵我的嗎?”

我一愣,說:“當然不是,你快想辦法幫我看看張偉現在是什麼情況!”

p雄乾笑兩聲,問我:“你說的什麼情況,是想讓我幫你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見我沒答話,他又說:“目前應該還有口氣,不過也快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能看出來?把我當三歲小孩騙嗎?

“你們那天走後,我就給他點了燈,現在看起來奄奄一息啦。”p雄說。

我聽不懂他說的,卻對他的解釋表示了強烈的質疑。

在我看來他可沒那麼好心,就是個拿錢走人,根本不會再管客戶死活的人,他怎麼可能還專門為了張偉點那什麼燈呢?

p雄聽到後嘆了口氣,說:“你這樣想我也沒錯,但張偉和其他客人不一樣,很難得的對他媽媽十分孝順。在我們t國有個說法,父母就是自己家裡的佛,所以我們都很敬重孝順的人,我也不例外。”

驚訝之餘,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結束通話電話,我立馬給阿平打了過去,讓他務必趕緊聯絡,找到張偉目前被送往了哪家醫院。

因為如果真像p雄說的那樣,張偉已經快撐不住了,好歹得讓她們母子再見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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