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繁華的地方,服務業和娛樂業也就越發達,自古孑然。走在揚州城,大街小巷都是茶樓酒肆、青樓酒館。

這已經是來到揚州的第三天了,高一鳴等人這些天都在城中轉悠,不管是商鋪還是碼頭,他都去了,還和在揚州的不少外國商人有過溝通,隨著海洋貿易的繁榮,,他覺得很有必要出臺一部法律專門來規範這種跨國貿易行為了。

在城裡待了幾日,高一鳴也到附近的村鎮去轉了轉,整體上還是不錯的,城市經濟繁榮,村鎮百姓安居樂業。

又盤桓幾日之後,幾人乘舟南下。

這一日,船行至杭州附近,水面上被有官兵押運的船塞滿了,吵吵鬧鬧,似乎是撞船了。

“這是哪個衙門的船?”高一鳴問身側的史可法。

“看他們的打扮,似乎是鹽運衙門的船,自從鹽歸朝廷後,當年的十萬人馬就劃了一部分給歸鹽政,為的就是保護食鹽運輸安全,還有就是稽查私鹽。”

高一鳴點點頭,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如今眼前這群人,雖然穿的是鹽運上的官衣,但是開的船卻不是規制官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船上也不見有旗幡。

“趙三兒,這麼久還沒處理好麼?”

“回將軍,這次我們遇到了個刺兒頭,要不我們先往邊上靠一靠,讓後面的船先過去,免得堵塞河道,而且水面上我看有不少官家的船。”

“怕什麼,什麼官家能管得著咱們,你小子少囉嗦,趕緊去給我處理好。”那被稱作將軍的顯然是喝了酒,說句話都要頓許久,這時從船艙裡走出來幾個濃妝淡抹的青樓女子。

“將軍,我們的酒令還沒完呢,您快來啊。”

“好——好——”那被換做將軍的哈哈大笑著,一邊摟一個美女往船艙裡走,邊走還邊道:“輸得脫衣服啊,爺輸了好喝酒。”

此場景看得史可法嘴臉直抽搐,當年他可是制定了嚴格的軍規的,就憑這人的做派,夠賞他五十軍棍加開除了。

史可法抬頭看看高一鳴,在他臉上沒看到有什麼變化。

“靠上去,看看前面到底是咋回事。”高一鳴忽然道。

他們的船比較小,往前靠了靠,看到邊上有一艘貨運大船,船頭上站著一個員外模樣的人,顯然是一船貨物的主人,高一鳴朝他抱抱拳道:“這位掌櫃的請了。”

對方看他客氣,也是拱拱手給他還禮。

“不知道這前面是怎麼回事,您來的比較早,不知道可否清楚。”

“你不常跑船吧,這種事多的很,陸地上有地頭蛇,這水面上也有惡霸,鹽運的這些人算是一波。”

“哦?聽您的意思,這還不是一波啊。”

“那是當然,靠近運河的州縣,哪個不想發點這上面的財。”

“哦——不知道眼前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鹽運上的這些人運私貨船行速度太快,和其他船相撞了,誰知道對方也是硬茬,雙方僵持不下,這種事多的很。”

“多的很?沿途官府也不管管嗎?”

“管不了啊,上了船都是鹽政的管轄區域,地方插不上手,最多也就收點過路費而已。”

“還要交過路費?朝廷不是三令五申的,全天下只交一種稅嗎?”

“那是在南京,這地方山高皇帝遠的,誰能管得到,況且,朝廷的政策到了地方,那還不是官府說了算。”

高一鳴點點頭:“受教了。”

堵船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水面上被堵的船隻一眼望不到邊,河面上往來巡視的差役來了好幾波,一直沒得到解決。

“將軍!——”

“你在這叫什麼!”

“對方現在同意給賠償五十兩銀子,問是否可以。”

“這點錢都不夠兄弟們搓一頓的,告訴對方,沒有一千兩,這事沒完。”

“將軍,地方官府派人來了,他們覺得五十兩不少了,足夠賠償我們的損失了。”

“你也說了,那是他們覺得,五十兩隻夠我們的船損,撞船還驚嚇了船上的美人兒,不得要損失啊,去吧,就說我說的,沒有一千兩,大家就在這過夜吧,至於地方官府不必理會,他們還管不到我們。”

“趕緊同行啊——”

“就是,蹭了一下船而已,五十兩不少了。”

河面上有被堵的不耐煩的商船上的人嚷嚷道。

“嚷嚷什麼!要不你們陪我損失,不然都給我閉上鳥嘴。”那將軍的一席話又引來不少叫罵聲,不過他一概不管,繼續回船艙裡花天酒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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