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此舉,似乎頗有深意。”赫連應上前,“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百里長安呷一口杯中水,淡然斜他一眼,嗓音裡帶著嬌媚的揶揄,“我怕什麼?我怕人頭落地啊,國公爺!”

“呵!”赫連應冷笑兩聲,“長公主說笑,你一聲令下,禁了滿朝文武的足,生殺在握,正春風得意呢!試問,這天底下,誰還敢要你的腦袋?”

百里長安放下手中杯盞,“說得也是,若非國公爺提醒,我倒是真的忘了,自己還有這般本事,看樣子我有幾斤幾兩,國公爺比我自己都清楚呢!”

“你少陰陽怪氣。”赫連應冷笑,“百里長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覺得自己去了一南兆九州,金陵城的眾臣有所按捺不住,便藉著這個機會,給眾臣一個下馬威!”

百里長安沒吭聲,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國公爺還是趁早出宮吧,國公府大亂,國公夫人滿大街的找人呢!”紫嫣在旁諷笑,“回去得晚了,怕是要跪搓衣板了。”

金陵城內,誰不知道國公夫人彪悍,國公爺……懼內!

赫連應眉心微凝,顯然意識到,百里長安這不是在開玩笑,國公府可能真的出事了?

難道說,她騰出一夜的時間,就是為了對付國公府?

心下一緊,赫連應掉頭就走。

“可算是走了。”紫嵐滿臉鄙夷,“這老匹夫說話真難聽。”

紫嫣瞧了她一眼,眉心皺了皺,“別給主子惹麻煩。”

“哦!”紫嵐訕訕的閉嘴。

百里長安倒是不甚在意,“說的是實話,確實難聽。”

紫嫣:“……”

“赫連玥的事情……”百里長安轉頭望著二人。

紫嫣當即搖頭,紫嵐亦是連連擺手。

“不是奴婢乾的。”

“也不是奴婢做的。”

二人爭先恐後的否認。

主子面前,她們不會撒謊。

百里長安頓了頓,“赫連承?”

“許是他。”紫嫣道,“沒有主子的吩咐,咱是不敢隨便動國公府的人,若是主子要動她,想必也不會等到今日,所以咱也實在沒這個必要。”

紫嵐連連點頭,“沒必要,沒必要!”

主子不下令,她可不敢惹這麼大的禍。

指尖輕揉著太陽穴,百里長安眉心微凝,“若真的是赫連承,倒也難為他了,撿著這麼好的機會,悄無聲息的下手。”

“可是,對付赫連玥其實沒什麼必要。”紫嫣眉心微凝,“她既當不了國公府的世子,也做不了侯府的主,只是那張臉尚算明媚,著實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百里長安的那些手段,才不屑用在赫連玥身上。

草包美人,誰稀罕對付她?

“可能是純粹的噁心她。”紫嵐想得比較直接,“只是不喜歡罷了?”

紫嫣:“……”

好像,說得通。

“不管如何,那都是赫連家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百里長安拂袖起身,“我現在只想知道,皇帝體內的毒,到底出自誰手?”

太后?

沒那麼蠢。

御膳房那邊查過了,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廚子和廚娘都審了一遍,也沒發現異常,為了安全起見,百里長安便悉數換了一波人。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放心……

“主子放心,終會抓住的。”紫嵐勸慰。

百里長安回過神,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紫嫣和紫嵐面面相覷,各自緘默。

主子心情不好,這可如何是好?

一出去,沈唯卿急匆匆的走來。

底下人在場,他自然要全了禮數,“長公主。”

“說吧!”百里長安一抬手,底下人瞬時退避三舍,遠遠跟著,不敢再靠近。

沈唯卿道,“宮外的宅院已經被搜了個底朝天,實在是沒什麼特殊的線索遺留,但我去問過了城門口,據說是前段時間的確有單州口音的商隊,進了金陵城,且人數不少。”

“商隊?”百里長安蹙眉。

沈唯卿點頭,繼續解釋,“說是後來又出去了一些人,究竟來去多少,不得而知。”

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不可能日日都盯著,只會留意特殊之處。

單州這地方較為特殊,半數貧瘠,半數富饒,因著單州那邊山脊較多,還有不少礦藏,朝廷有不少軍隊駐紮在礦藏附近,以至於周遭的百姓都靠著這些礦藏而活,白日勞作辛苦,但工錢比其他地方較高。

不僅如此,單州的異族較多,各個部落都各行其道,經常會有持械鬥毆之事發生。

許是因為礦藏的緣故,單州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口飯,便不願背井離鄉,是以單州那邊的人,很少外出經商。

“單州的商隊?”百里長安頓住腳步,“去查他們的落腳點。”

沈唯卿忙道,“查過了,但是……”

“丟了?”百里長安斜睨他一眼。

沈唯卿點頭。

“你放心,我會繼續跟。”沈唯卿若有所思的瞧著她,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百里長安不願多說什麼,抬步就往前走。

“長安?”

腳步一頓,百里長安背對著他站著。

“你……”沈唯卿張了張嘴,“仔細身子,別太累著。”

百里長安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然,行至宮道拐角處,她忽然駐足,目光冷戾的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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