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百里長安早就料到了,這雜七雜八的綜合起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了或者是軟禁她百里長安,這麼一來就沒人能輔佐百里元嘉。

沒了百里長安的幼帝,就像是拔了牙的小老虎,連最後那點傷人的本事都沒了,便成了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這種情況下,勢必會有新帝順勢而上,那這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新帝……放眼大昭天下,百里長安已經殺了兩位皇子,剩下的唯一還能擔得起這皇位之人,可不就是隋王了嗎?

所以,就算馮賀遠不說,百里長安也清楚這裡面的勾當。

冥淵沒那麼大的本事,一下子放關外的亂賊進來,總歸要裡應外合,百里元嘉雖然是個孩子,卻是個硬骨頭,絕對不會答應,唯有隋王……已然是亂臣賊子,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紫嵐。」百里長安開口。

紫嵐畢恭畢敬的行禮,「主子。」

「該怎麼做,知道吧?」百里長安揉著眉心。

紫嵐頷首,「是!」

馮賀遠急了,「長公主,長公主,饒……唔……」

屋內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牧啟方在外頭候著,默默的繃直了脊背,瞧了一眼邊上的楚英。

楚英彷彿司空見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半晌過後,百里長安和沈唯卿從屋內出來。

「長公主!」牧啟方行禮。

百里長安瞧了他一眼,「你說,高手對決會是什麼下場?」

「臣只知道,大昭天下不能亂。」牧啟方垂首。

百里長安報之一笑,「不能亂?不,得亂,讓他們亂了套,我才能坐收漁翁之利,平白被他們算計了一場,這筆賬我得好好收回來。」>

「是!」

不多時,馮賀遠從屋內走出來。

「去吧!」百里長安負手而立。

馮賀遠行禮,當即離開。

院子裡,有風掠過,涼颼颼的。

之前還是晴空萬里,此番卻有點陰沉沉的,彷彿快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時分,這雨還真的就下來了。

淅淅瀝瀝,煩惱至極。

瞧著百里長安黑沉沉的面色,沈唯卿在旁陪著,「等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帶你回去。」

「不用。」百里長安揉著眉心,聽得外頭的雨聲,那叫一個心情煩躁,「我自己長了腿,不需要任何人帶我回去。」

這天下,有半數是她百里長安的,何來的回去不回去之說?!

大昭天下,任她行走。

天色愈暗,雨下得愈大,百里長安的暴躁,肉眼可見。

「長公主沒事吧?」牧啟方低聲問。

楚英仍是守在外頭,「噓,長公主不喜歡下雨天,這個時候千萬不要靠近她,有什麼事能自己處置的,你就自個處置,莫要近前找抽。」

「哦!」牧啟方連連點頭,「倒也沒什麼事,只是有點緊張。」

楚英嘆口氣,「長公主不高興,周圍的人都得倒黴,小心點。」

「是!」

牧啟方摸了摸廊柱,今夜會有大事發生,他哪能不緊張?

可是,長公主心情不好,會不會影響今夜的計劃呢?

雨,從淅淅瀝瀝變成了稀里嘩啦。

大雨傾盆,拼命敲打著瓦片,於這樣寂靜的夜裡,分外嘈雜,足以亂人心志。

黑影悄無聲息的落下,一個倒掛金鉤,便伏在了簷下,仔細的觀察著周遭的境況。

大雨瓢潑,可以遮去所有

的動靜。

比如說,一根小竹管戳破了窗戶紙,一縷輕煙入內。

片刻過後,黑影從後窗翻了進去,其後穩穩的落在房內。

床榻上躺著一人,屋子裡沒有其他的動靜,想來是迷煙起了效果,以至於對方睡得跟死豬一樣,任人宰割。

黑影徐徐靠近床榻,二話不說便掀開了被褥,伸手將人托起。

然,下一刻。

「壞了!」

眼前人,並非百里長安,而是個……男人?!

黑暗中看不清楚人臉,但卻可以肯定,這身形這重量絕對是男人,既不可能是楚英,也不是沈唯卿,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

一咬牙,她轉身就跑。

剛跳出後窗,頓覺大事不妙,已然成了甕中之鱉,四下滿是軍士,周遭都是衙役,沈唯卿和楚英一前一後堵住了她的去路。

更氣人的是,百里長安面色如常的站在人群之中。

火光之中,她唇角牽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這一次就算是朱雀,我也要把你的翅膀剁下來,看看你這鳥兒……怎麼飛?拿下!」

「是!」

朱雀幾近瘋狂,「沈唯卿,你出賣我!」

「這輩子,我都不會背叛她。」沈唯卿冷劍在手,縱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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